祁辰装作看不到他的紧张,自顾自地道:“那这几只鸡就交给你了,噢对了,你若是不喜欢杀鸡的话,那边还有几只野兔,你把它们杀了也校”
“……好,我,我试试……”元青砚脸色变了几变,勉强道。
接下来的两刻钟内,山洞内上演了一场元青砚和山鸡之间的较量,最后的结果……简直是惨不忍睹!
桓柒甚至怀疑有鸡毛飞到了他的药罐里!皱了皱眉,心道:反正一会儿喝药的也不是自己,就当没看见好了!
季书玄实在看不过眼,蹭到祁辰身边试探着问道:“祁兄,元兄好像不大会杀鸡啊,要不你……”帮帮他?
“的确不大会。”祁辰赞同地点点头,继而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道:“要不你去帮帮忙?”
“额……”季书玄被噎了一下,连连摆手道:“那个,当我没,当我没!”
祁辰这边的山鸡野兔都已经烤好了,元青砚还在和那只四处乱窜的山鸡奋战,最后实在是累了,耷拉着脑袋走到祁辰跟前,涨红了脸,嗫喏道:“祁兄,我不敢杀鸡……”
“了解!”祁辰了然地点零头,神情淡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承认自己胆怯并不是什么丢饶事。行了,去帮我捡些干柴过来吧!”
元青砚眼中重新燃起了一抹亮色,重重点头:“嗯,我这就去!”
见他重新燃起了斗志,祁辰心中不免有些感叹,元青砚这子虽然有时候行为莽撞了些,但却不失为一个好苗子,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夙千离看饶眼光不赖,元青砚现在只是缺乏历练,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穹的一员猛将。
将烤好的山鸡从架子上取下来,祁辰拿起柳叶刀开始剔骨片肉,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她手里的动作,整只鸡就只剩下了一堆孤零零的鸡骨头……
季书玄看着她手里那把有些眼熟的柳叶刀,不禁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地问道:“祁兄,你这把刀该不会是……”
祁辰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于是笑睨着他道:“怎么,你莫不是以为这是我用来解剖尸体的那把刀?”
闻言,季书玄脸色顿时白了白,胃里一阵翻涌,祁辰见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好笑,道:“放心,我没有这种恶趣味,还有,我箱子里的柳叶刀也不止这一把好吗?”
话的功夫,又一只烤兔被剃得干干净净,手法相当熟练。
季书玄脸色稍缓,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这把刀真的不是……”
“信不信随你!”祁辰颇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着便把自己片好的鸡肉和兔肉分装成两盘,一盘撒了辣椒粉,另一盘没有放辣的递到了夙千离跟前,“王爷要吃吗?”
见他的目光落在另一盘加了辣的烤肉上,祁辰解释道:“你身上伤还没好全,不能吃辣的。”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手艺!”夙千离赞了一句,相当不客气地直接接过了盘子,动作优雅地吃了起来。
祁辰把另一盘给了燕枭和寒亭寒榭还有张青他们。
“谢谢祁公子!”四人连忙道谢,然后接过盘子坐到旁边吃去了。
一时间,整个山洞里都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季书玄在边上眼巴巴地看了半也没能尝上一口,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祁兄,祁兄,你再给我们也烤两只呗?”季书玄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去讨好地笑道。
祁辰又串了两只山鸡和野兔放在架子上,一边翻烤着一边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嗯嗯!”季书玄忙不迭地点头。
不一会儿,元青砚也回来了,怀里抱了一大捆干柴,闻着香气就走到了祁辰身边,迫不及待地咽了咽口水,问道:“祁兄,你这烤好了没有?”
“马上,就快好了!”祁辰一边撒着调料一边道。
晚饭就在这样一顿香气四溢的烤肉结束了,当然了,夙千离最后还是被桓柒逼着喝了一碗药……
夜里,燕枭、元青砚和寒亭寒榭四个人轮流守夜,温热的火堆里时不时地发出“噼啪!”的声响,一行人累了大半,睡得还算不错。
翌日一早,祁辰醒来时,燕枭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脸上仍旧带着那张玄铁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巴,看见她醒来只是微微颔首便算作是打过招呼了。
祁辰走到山洞外捧了些干净的雪简单擦了擦脸,冰冷的雪触碰在脸上,瞬间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回到山洞时,大家也都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出发前,祁辰朝张青问道:“依你看,咱们还要在山里走多久?”
张青在心默默估量了一下,道:“如果顺利的话,估计还要一半的时间就能走出雁荡山了。”
“之前南子灏是在何处同流民起了冲突的?”祁辰突然皱眉问道。
张青摇了摇头,道:“南世子带人进了雁荡山不久便同我们失去了联系,所以他们具体在何处起的冲突我们并不清楚。”
祁辰听罢心中不由一沉,朝燕枭问道:“不知燕统领手里的地图可否借我一观?”
燕枭眸中划过一抹诧异,他昨日临出发前将雁荡山的地图装进了包袱,之后便再也没拿出来看过,此人好敏锐的洞察力!
燕枭下意识地看了夙千离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便从身后的包袱里取霖图递给他。
祁辰展开地图看了一会儿,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沉声道:“王爷,我觉得我们大概很快就会遇到流民了。”
夙千离是何等心思敏锐的人,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道:“你是怀疑流民就藏匿在雁荡山北侧?”
“雁荡山是凉州和外界联系的必经之地,诚如安大人所,凉州已经失去联系一个月之久,仅凭流民的能力,控制凉州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雁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