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芙蓉铸客制住的墨寒,暗自享受之时,也开口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没有冤仇的生活,枯燥乏味?难道是因为你的过往?”
芙蓉铸客不敢直视用火热目光盯视着她的墨寒,反问道:“相,相爱相杀,人生菁华,你送给我那些书,再加上我们也讨论过剧情,你应该也懂啊,算了,不说这个,你知道本芙女多少来历?”
墨寒陈述道:“武林四大名手之一的北铸巧天工,替人铸剑收取天铁和奇石为代价,而且还是隐流单锋中的左派单锋的一员,巧单锋创者,更是消失已久的东炼炼青冥,广交天下四海豪杰的雨霖铃,以阅读才子佳人之书为嗜好,但却不如表面游戏不羁,且隐去东炼这层身份,过往更是神秘非常。”
芙蓉铸客评价道:“乙等,你认识的只是浅层的我,虽然不局限于表面,但还不够深入,等你的墨单锋大成以及通过我的刺绣考验,我便会将一切告知你。”
墨寒回道:”这一天的来到不会太远,吾相信吾会战胜一切难题。“
芙蓉铸客取出刚柔指针,说道:“真有心,可惜,本芙女的考验,没这么简单,这是刚柔指针,能探查人的刚柔之气,红的是刚,蓝的是柔,只要你的刚柔之气未能处于正中,你就要重绣。”
说完芙蓉铸客一把扯下墨寒精心完成的刺绣。
墨寒淡然道:“吾知道了,这一点难不倒吾,吾会努力完成你的考验的,希望你不要食言。”
芙蓉铸客轻笑道:“很好,韧性是男人的根性,你确实很男人,但任性则是女人的天性,我也很女人,我们还有的玩,好好绣完吧!你还会体会更多的,整面绣完你才算通关,你的过往我也很好奇,之前我让秋老查探过有关你的情报,你也很神秘。”
墨寒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好奇心容易让人沦陷,吾便是如此,你呢?”
说罢,芙蓉铸客仓皇离去,墨寒释然一笑,随后换上织布,继续刺绣,看着手中刚柔指针,竭力控制自己的力道,刚力与绵劲同运。
之后的一段日子,墨寒日日修炼古剑天道所载剑法,所有剑招以牢记于心,夜夜刺绣,努力把控刚柔平衡。
古剑天道可与欲苍穹的“灭刀诀”相辅相成,在原本的剧情种助乱世狂刀练至刀行剑招的忘心境界,但它毕竟是剑谱,单练也能少走一些歪路。
练剑途中,墨寒想起一位剑圣传授徒弟所说的话,忘了招式,才能真正使用招式,剑,是道,道,包罗万有,无存无不存,不可名,不可言,不可见。
招式存在的意义,是肢体的动作,配合剑的延伸,运使有它既定的轨迹,或求快,或求变,或求力,只要目的达到,招式的意义便存在,记住招式,然后忘却招式,便是剑意。
敌强吾以柔,敌柔吾以变,敌变吾以专,敌专吾以强。
接下来墨寒打算演练剑法,目标便是忘却招式,以契合无心之境,提高剑术境界。
在墨寒聚精会神练剑之时,身后虎尾春冰破空而来,墨寒墨单锋剑境扩散而出,以意驭剑,弹飞虎尾春冰。
“一拂长袖胜雪,疏风淡月,青埂山下暗尘绝,炼顽石,补天缺。”,诗号念毕,芙蓉铸客称赞道:“你的进境真快,让本芙女也为之惊叹!”
芙蓉铸客突来攻势,未能让墨寒动容,墨寒反倒邀请道:“你要一试吾之进境吗?”
青埂仙境,风冷无声,墨寒的相邀在芙蓉铸客眼里看来,是因不满她的偷袭而挑衅。
战端将开,清风形态的观心自在,以及虎尾春冰也各自上手。
蓦然,须臾之间,芙蓉铸客率先出手了,剑式飘逸,飞快而出。
芙蓉铸客再现巧单锋,剑走轻灵多变,招招接连无缝。
反观墨寒,经过这段日子的磨练,虽一步步后退,但剑随身行,意发并进,古剑天道融合于墨单锋的剑招,一一挥洒而出。
心知芙女所学之单锋剑隐流右派剑法,别出机杼,走以巧破强的路数,墨寒挥洒剑招,变幻莫测,念随心转意相生,正是以变对柔,以专对变。
巧天工剑式流转,巧单锋奥义,尽随诗语发出,“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墨寒见此,身一动,剑即行,墨寒运剑如同行云流水,所用剑式也推入上层之招。
剑气交闪,墨寒虽落入下风,但芙蓉铸客也奈何不了墨寒,战况顿陷胶着之境,两人自正午战至深夜。
夜冷,风寒,旋闪的人影正在忘我的激战,募然,两人同时停止。
圆月映照,芙蓉铸客见战而不下,再出招已不在留手,乃是极端的一招。
芙蓉铸客显露幻甲之能,气贯单锋虎尾,旷代之招发出。
惊险刹那,墨寒身一旋,急催内元,自热血沸腾的状态中抽离,进入最冷静的状态,全力一击,宁之卷第一式,诛魔宁乱发出。
极招相对,身影交会,芙蓉铸客手中虎尾春冰被震飞,人也被震退数十步,战意消退,整个人也恢复冷静了。
墨寒见状,收起观心自在,关切道:“芙蓉铸客,抱歉,吾…”
见墨寒关切神色,芙蓉铸客心中一动,说道:“无妨,比武切磋,总要分个高下,况且我只是受了点轻伤,今日一战,是我太低估你了,以为你只是因我偷袭你而挑衅,却未想到你的进境已达到这种程度。不要怪我极端,我不喜欢输,过去我曾因为心软,输在了一个人的棋内,而这个人也输了我对他的信任,从此我就决定不在心软。”
随后墨寒助芙蓉铸客运气疗伤,芙蓉铸客没有拒绝,感情升温只在一瞬。
在这之后,因朝夕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发亲密。
但曾经因着被嫡亲兄长纵横子,为了赌局成败输给夸幻之父为妻,而有过逃婚经历的芙蓉铸客,其心扉难以敞开,更别说装进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