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直接吓坏了,脸霎时间白了,急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你你做什么呢?咱们小姐招你惹你了?不要以为你个皇妃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别人吗?凭什么,我们家小姐出生比你好,品性比你好,要文化有文化,要才能有才能,凭什么当上皇妃的却是你?你现在还来打我家的小姐,有点脸吗你?”
何于倾冷色地睨了她一眼,冷漠地笑了笑,回道:“凭你家小姐没什么本事,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的话,那我现在这个位置不早就是她了吗?到头来,你家小姐连我一根指头都算不上,你个低贱的丫鬟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何于倾一甩袖将丫鬟推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望了望丫鬟身旁的秦霓竹,不屑地转身往宫殿那边走去。
后边的秦霓竹愣了愣用手摸着脸上的红印子,随后仇视地盯着何于倾的背影,忽然,发了疯地向前扑去。何于倾斜视地看了一眼,把身子往旁一躲,秦霓竹没有注意,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好何于倾一只手将她紧紧扶住,这才没出囧相。“秦小姐这是做什么呢?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有够狼狈的,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勇气同我想比?”
何于倾嘴角向上微微勾起,透露出一丝狡诈,随后冷冷地说道:“既然秦小姐这么想高攀皇妃之位的话,要不要我帮你一把?这样说不定你还真能代替我这个位子不成?反正看你整天这般如饥似渴的样子,每天也都看不惯我,如果早点登上这位置,那岂不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对吧?”何于倾的话语,霎时间让秦霓竹的脸通白,两眼无神地望着何于倾,身体则是一直在发抖,很是害怕。
“不……不不,我不要了,抱歉……抱歉!你放过我吧,求你了!”何于倾朝她和善地笑了笑,随后立马换了一张面孔,变得正色起来,一把将挽住秦霓竹的手一甩,将她摔倒在地上。“别这么不好意思嘛,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走一场戏让王爷看看,说不定你这个当主角的还能得到点赏赐什么的。你不乐意?那怎么行呢,现在不演的话,下次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来跟我走吧。”说着,向秦霓竹伸出右手。
秦霓竹惊恐地望着何于倾伸出的右手,随后吓得拍掉了那只手,连连往后退,想逃离这地方。何于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许多,半敛着眼眸冷色地看着秦霓竹,口气惊悚地说道:“跑什么啊?你以为我会拿你这条贱命怎么样?放心,你只是走场戏子而已,不会有什么的。”说着,向秦霓竹慢慢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你……来人啊!皇……皇妃她……”何于倾见机一个健步用手紧紧捂住了秦霓竹的嘴,另一手将她的双手紧紧地抓在了一起,随后保证她不出身后,冷色地笑了笑。二人转身一同走向湖边,何于倾让秦霓竹看看湖里自己的面孔,乱糟糟地头发,衣冠不整,面容十分地难看,一点也不像旁人所说的秦大小姐。
何于倾奸笑道:“先看看舞台上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挺好看的?当个丑角再适合不过了,来,马上登场了,准备好啊。”话即落,何于倾用一脚将手中的秦霓竹踹到湖中,秦霓竹不识水性,在湖中扑腾了一会儿,望着她那狼狈的样子,何于倾着实地满意,笑着离开了。
何于倾没有前去那宫殿,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俞幻宫内。回来之时,只听宫外乱糟糟地一片,何于倾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询问了清淑和云舒二人:“这外面的人怎么这么吵啊?”
清淑和云舒二人倒是没怎么在意秦霓竹,云舒回道:“回娘娘,听外面的人说那位秦家小姐落水了,就在王爷宫殿的不远处,真是叫人奇怪,明明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她却能掉进水里去了。”听到这话,何于倾笑了笑未语。
清淑倒是机敏了点,见何于倾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七七八八猜出是何于倾做的,于是便委婉地问道:“小姐可没事?”
何于倾则是睨了她一眼,回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我只不过出去玩玩而已,难不成你怀疑那人是我推下水的不成?”何于倾反问了清淑,随后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清淑见她一脸无害,就没有多去怀疑,回道:“回娘娘,奴婢不敢,娘娘自是心善,怎会做出那般事情。多半是那女不小心落水了而已,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不过事实上何于倾就是做了这件事情,她只是看清淑有没有胆去怀疑自己而已,不过见她一副不想引火上身的样子,一下子就没了兴致。何于倾假笑道:“我为何要怪罪你呢?只不过说说而已,你且不要当真,我说了你不用说奴婢的,我与你皆是同等人,何必去分高低贵贱呢?”
何于倾的笑让清淑有些惊心胆颤,对何于倾的畏惧也不知不觉得多了一层,一旁的云舒倒是无知的很,没看出什么意思出来。但同样的,见了何于倾那诡异的笑容,也开始不敢把何于倾放到同兼并的位置上了,觉得她变得开始高高在上,好像谁都不能与之同宽,与之同高。
两人就这样抱着如此的心态与何于倾过了即日,次日巳时时分,何于倾正在自己的寝室里查看着清淑前不久给自己的竹简。忽然听到宫殿外有人在喧嚣,一时觉得有些烦躁,便走到了堂屋里,只见一群仆人和一位身材雄壮的将士正在自己屋外。清淑本打算打发掉这些人的,但见何于倾来了,便走到她的身旁小声论道:“娘娘,这些事秦府的人,他们说想要求见您。”
何于倾嘴角向上勾了勾,似笑非笑道:“秦将军啊,快,别怠慢了,召他进来。”看来,麻烦事总归是要找上门来的,不过那也只是鸡毛蒜皮的事,不足为过。
门外的一排人都相继走进屋内,何于倾倒是有些厌倦,毕竟她并不是挺喜欢那么多人挤在自己的屋子里闹腾。秦鸿见到了何于倾,面带微笑地行了一礼,随后叫后面的仆人将礼放在何于倾宫内空闲的地方。何于倾睨了几眼,随后笑道:“原来是秦将军啊?不知将军怎么有幸来我这,还送这么多东西?”
秦鸿少时便做了军中一名将军,到现在做了元首,虽然当了元首,但许多宫中人都喜叫他“秦将军”。秦鸿是在自己二十有五时才有一女,此女便是被家中视为瑰宝的秦霓竹。秦鸿在宫中属凝怡皇贵妃一派的,今日不请自来,着实是有些叫人不解。秦鸿现穿着一身素衣,有一胡须,眉峰较为浓厚,鼻子微塌,两眼有些微小,身材较为宽大,叫人看上去犹有一些畏惧之心。
何于倾招呼秦鸿一同坐下,秦鸿自是应了,同何于倾唠唠叨叨说了几句,也不知想说什么。何于倾有些不耐烦了,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瞧着身旁的椅子,秦鸿好似看出来了,不敢得罪何于倾,连忙直奔正题道:“额……其实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追问娘娘……不知……”
何于倾终于提起了性子,笑了笑回道:“如果是不知当不当讲的话,你大可不必说了,我知道。那小女说的是,落水之事的确同我有关,不委婉地说,是我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