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秦府的事情之后,许多宫里的人大都耳闻目染了,皆都对何于倾产生了畏惧之心。殊不知何于倾也是留足了善心,浊九慕也觉得她太过善良了,在何于倾的原话中说道如对皇子妃有任何不理的事情必定满门抄斩,可是何于倾只是下令只说将秦鸿、秦霓竹处死,至于其母是因为自己本就身患病,所以在牢中病死。至于秦府里的仆人,何于倾没有一个动手,全部都将他们放走,甚至还为一些家中贫困仆从安排好了各自的职位。
虽说这其中还是有些对何于倾感激之人,但宫里还是会有很多人会在暗地诋毁,譬如说那个皇子妃也真是心胸狭窄,只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再说现在八皇子也没有去在意,她还满门抄斩,真是狠心;现在八皇子也好了,她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她还真把自己地位放高了云云。这种情况何于倾早就意料到了,自然不放在心上,有时候无意碰到了宫内的奴婢奴才这么说,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直直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清淑和云舒都替着何于倾担忧,有时等何于倾出门之时,云舒就放下手中的扫帚,踱步到清淑身旁暗暗感叹道:“清淑姐姐,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娘娘是位善人,她救了我的命,救了那些人的命,可是却得不到应得的回报。清淑姐姐,你说这是为何?”
这时清淑就会不缓不慢地摸摸她的头,柔声回道:“娘娘自是好人,这只是暂时的,好报总会来的,不用担心。”云舒点了点头,继续走回原地,将扫帚拿起打扫。
但是“好报”未到,坏事又来了。在灭了秦鸿的翌日,何于倾照常在宫殿里同前来的拾锦玩,过了一会儿,浊九慕也相继来到。每到这时的清淑和云舒都会自觉地到院子里去,这日清淑还有些事情说是先出去一趟,云舒便答应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到清淑回来,不过却来了一位身穿浅色衣裳的丫鬟,云舒以为前来找何于倾便想走到殿中。不过那位丫鬟叫住了她,一把拉过,轻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的,我家娘娘要给你家娘娘送东西,只不过现在有些忙,便想叫你们这些丫鬟来帮忙。”
云舒也是警惕,毕竟此人的话语着实是很奇怪,不知道她口中说的“娘娘”是哪位,但是何于倾教过她一句话凡是主动送她东西的皆是来者不善,因为善者不来。而且宫中凡是叫娘娘的也就那么几位,分别是仪皇后、凝怡皇贵妃、明妍皇贵妃、琉贵妃、覃贵妃、邢淑妃、杨淑妃和何于倾。而这其中何于倾只见过仪皇后和凝怡皇贵妃两人,其他人都未曾听过。所以云舒便摇了摇头,拒绝道:“不……我得先和娘娘禀报一声。”
那丫鬟自是急了,蹙着眉头质问道:“哎,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犟呢?我家娘娘都说了不能让你家娘娘知道,要不然知道了哪来的惊喜是吧?你不要随便破坏了氛围啊,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这丫鬟的言语着实不像宫里丫鬟该有的淑女,云舒很是不想同她一般计较,便不理会她打算回到宫殿里。那丫鬟一看,差点急得跳了起来,随后思索了片刻,脱口而出道:“等等,我刚才路上碰到了清淑姐姐她说她还有事,想让你帮忙代接,你不会这都不信吧?”
云舒听了立马停在了原地,慢慢转身惊奇地问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作甚要骗你?”
云舒听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丫鬟见机捉住她的手,将她往外拉走。最后云舒还是深陷了诡计,一同和那位丫鬟走到了御膳房里。
云舒有些疑惑,问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丫鬟笑了笑,低声道:“自然是要给你家娘娘送东西吃,我家主子说最近有些微凉,想着大皇子妃应该会嘴馋,想吃点糕点,所以主子便叫了御厨给你家娘娘做了一些。”
这丫鬟又从“我家娘娘”变成了“主子”,但就是不说出是谁。云舒还是心底怀疑:就区区几些糕点而已,有什么惊喜可言?真搞不懂是哪家主子这样想。还有,天凉了关嘴馋什么事?娘娘好像并没有嘴馋的时候。
云舒最后还是接下了用褐色纸包扎住的甜糕带回来俞幻宫,正巧这时的拾锦和浊九慕皆离开了宫殿,只有何于倾一人留在殿中。
何于倾见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好奇地问答:“云舒,你带回的是什么?”
云舒道:“回娘娘,这是糕点。是给娘娘食用的。”
何于倾有些疑惑道:“这是谁给的?打开看看。”
云舒点了点头,将纸上绑着的绳子拉开,露出的是几个晶莹剔透的糕点。外皮是透明的,上面还撒着一层白色的糖粉。何于倾凑近一点闻,有一种清香的味道,看起来就秀色可餐。
“回娘娘,是一丫鬟给我的,说是她家的主子说天气微凉,想娘娘也会有些嘴馋,便送些糕点过来。”
何于倾听后,邹了邹眉头:“云舒,我不是说过别人送来的东西都不能接受吗?”
“可是她说碰见了清淑姐姐,清淑姐姐叫我去拿的。”云舒小声道。
何于倾看了一眼云舒,又看了一眼糕点,嘴里叹了口气,道:“云舒,你先叫明尉容来吧,我找他有事。这糕点我接下了,你先去吧。”
“是娘娘!”
等云舒踏出了宫殿之后,何于倾才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在嘴边细细品尝。不过只吃了一小点便不吃了,因为何于倾并不是很喜欢吃甜食糕点之类的东西,所以只品尝了一口便被腻腻的甜味刺激到了。
入口的时候是上面白色糖粉的味道,有一点小甜。接着便是弹嫩的糕点,也没多美味,同普通的一般。但过了一会让之后,何于倾便觉得心脏像被火烧了一样,一直剧烈地沸腾着,好像要甭出来一样。肚子好像几千只蛔虫在咬食着血肉,疼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