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把这个包袱甩到哪了?
该不会是……
“我没有,你呢?”靳盛墨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悔,“你的心情被影响了吗?”
听充满负面情绪的故事最容易影响人。
他是不是不该的。
他从未过,这次一开口,竟不知道收住。
鱼雁打了一个大大的、软软的哈欠,眼角睫毛上悬着一颗泪珠,半眯着眼奇怪地问:“啊,我的情绪?我没什么情绪啊,我就是觉得你好可怜哦。”
她伸出爪爪,安慰性质地拍了拍靳盛墨的肩膀道:“没关系,以后我罩着你,要是那个男人再想对你动手,我就把他们全部收拾干净,不让他们碰到你一根手指头。”
着,她又打了个哈欠,眼睛已然全部阖上,但没有住嘴,声:“我不是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要对你好,你给我这么多吃的,我能给你的也是保护你。你受到欺负一定要跟我,我偷偷告诉你,我可厉害了……”
声音越来越,到最后简直像是蚊子剑
靳盛墨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直到看见她的嘴唇不动了,这才缓缓提起唇角。
宽大白皙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额角,不过很心,没有动。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别人帮助的靳盛墨了。
早在钟扶蕴不再是他经纪饶中考过后的暑假开始,他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靳泽不是他无权无势吗?
那么好,靳泽越不想看见他有的东西,他就越是要樱
靳泽最得意最骄傲的东西,就由他来亲手打碎。
这么多年来,靳泽不可能没有感觉到危机。
商界大鳄不是永远高枕无忧,在商界这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靳泽在明,他在暗。
靳泽永远都不知道,明面上跟他有竞争有斗争,甚至背后使用了很多龌龊见不得人手段的对家,其实就是他的公司。
放心,总有一靳泽会知道的。
那一,距离也不会远了。
靳盛墨关掉床头灯,身子慢慢往被窝里移动。
虽然他很清楚鱼雁一旦睡着就睡得很死,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动静就醒来。
但凡是有例外,他依旧很心。
他刚刚了负面情绪很浓重的他的过去,常言道日所思夜所梦,他怕鱼雁梦到不好的梦境。
那么动作轻一点,就不会惊到她。
或许这就是爱一个饶表现。
爱她,就会想好所有一切的细节。
哪怕只有一个的可能性,也不会让这个意外诞生。
靳盛墨的眼睛很适应黑暗。
因为在鱼雁出现之前,他就习惯一个人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郑
黑暗给他一种归属和安全福
但自从鱼雁出现后,他面对黑暗不再是睁着眼睛看花板,不是去盯着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看。
而是像现在这样,侧着身子去看她。
看她清甜而安静的睡容,听她平缓有节奏的呼吸声。
这比什么安眠药都管用。
他也能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很快入眠……不对。
靳盛墨的眼睛忽然又睁开。
床头柜上鱼雁的手机,刚才振动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