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愣愣的点了点头:“喜欢。”
“孤让你见见昙花一现。”
林尽染木了,合着他三番两次来找自己竟然只是给自己一个惊喜,看昙花?
她曾有耳闻,昙花一现可遇不可求,世间稀少,昙花一开美不胜收。
那昨夜正是昙花开之时,她却赖床了,而这枯萎的花朵就是昨夜开的昙花。
看昙花就看昙花,顾淮怎么不直与自己说,大半夜的冷着张脸忽然坐在床头,林尽染还以为他是来索命的。
林尽染疑惑的瞧着男人棱角分明美的又攻击性的侧脸,心中有些微妙的感觉,顾淮这是再和自己示好?可是为什么,她不过是个玩具。
她看不透这个暴君,更搞不懂。
暴君他到底是不是叙白?
凉风来袭,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阿秋!”
身子在暴君的怀里一抖,林尽染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漆黑的眸子无辜的望着男人,她就穿着里衣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此时的脚冻得就差没有知觉了。
暴君倪眸扫了林尽染一眼,又望着底下跪着一排一排的人。
如果这些人都死了岂不是自己间接性祸害的?
空气间凝固了一会,林尽染犹豫清了清嗓子,细心抿唇柔声小心翼翼道:“王上,要不我们改天再来看?”
结果暴君并不买单,冷声点名:“许盛德,你找人给孤让它开花,它不开花就你们脑袋开花。”
许公公吓得一身冷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的那些人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
众人都觉得今天算是活到尽头了,暴君发怒说的话那可是说到做到。
许公公颤颤巍巍的拉起身边负责养花的太监,二人抱着赴死的心来到昙花的面前。
这花儿要什么时候开他们怎能左右呢,何况还是这昙花。
昙花开花的时间又短,开的时间点又奇妙,不像其他花儿有花期啊。
这会林尽染心里也跟着祈祷,虽对众生无感,但是就因为她看不到昙花而死这么多人。
她可是怕极了这些人晚上回来找自己,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盏茶的时候仿佛过了几年,每个人呼吸都很沉重。
月亮撞破了层层乌云,洒在顾淮冷凝的面庞上,仿佛是镀了一层银色的光。
他宛如璞玉的碧色眼眸也没有传说中的可怕,透着淡淡的光芒又像泡在水底的水晶石。
立体的容貌仿佛是为这双奇特的眸子天生定制的一般,显得格外妖冶。
“开了!开了!”
林尽染闻声收回目光看向昙花,没有枯萎的昙花受到银白色的月光照射显得格外耀眼。
浸浴在月光下,昙花轻轻颤动缓缓的挣脱花苞的束缚,花瓣开成一圈,从淡黄色退化到雪白,绽放它最美丽的时刻。
它比莲花更典雅,比牡丹更加清雅,月光的透射花瓣看起来甚至有些透明。
一朵两朵,许公公和养花的太监都没想到竟还有绛紫色和天蓝色的昙花,它们好似约好一般,开花的位置都向着林尽染和顾淮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幽想起,沁人心脾,没想到昙花的味道如此好闻。
顾淮收回眸子落到林尽染的小脸上:“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