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不知道顾淮为什么要这么说，正打算回顾淮的时候就听到抱着他的男人声音有些冷淡：“孤不会有孩子。”

林尽染听完以后整个人一懵逼，不会有孩子？难道顾淮真的是那个地方不行，所以一直不碰她？

不知道是欣喜还是什么心情，她松了口气，又有些怜悯顾淮。

是吧一个大男人，那什么不行也挺丢人的，何况他还是皇帝。

“孤的眼睛很吓人。”

林尽染听到后摇了摇头，蹭着顾淮的脖子有些痒痒。

因为困意的原因，林尽染的声音有些软糯：“不吓人，臣妾不怕。”

都说暴君可怕，可林尽染也发觉自进宫以来，除了顾淮的意思比较难揣测，阴晴不定了些，爱折腾她一些，其实也没有传的那么恐怖吓人。

而他这双眼睛，可以说配上他的容貌一点也不突兀，更有些妖异的美。

他若不是顾淮，没有南渊帝君这层身份，出现在山野森林中，绝世妖冶的容貌大概会被当误做妖孽成精吧。

“你在骗我，你一直在怕我。”

“臣妾，臣妾没有，臣妾若怕王上早就不会呆在皇宫了。”

接着她听到顾淮的轻笑：“爱妃演技劣拙，都比不上许德胜。”

合着这位爷一早就看穿她了。

既看穿她了，为何不解决她，甚至将她留在身边，难道就不怕她意图不轨吗？

“你这么笨，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林尽染想辩解，但是顾淮开口比他快：“那人那些个宫女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林尽染回想起那两个不怕死躲在假山后面的宫女，说柔妃娘娘和顾淮的事情。

惨死的柔妃，还有身世迷离的顾淮，隐约之中林尽染恍然之间想起了什么。

“我的生母是个疯子，一把火点燃了云瑶宫，她把我绑在了火海，又哭又笑的中咒我去死。”

顾淮的声音轻缓，含着一股莫名的笑意，林尽染听出了几分嘲笑让她不栗而寒。

“她没死之前，把我关到了一个罐子里，绑了我的手脚，还堵住我的嘴。我亲眼看到皇帝带着人，压着她，撕了她的衣服行苟且之事。那些人折磨她，把她逼疯。她一下哭，一下笑。”

“后来她看到我就大喊大叫，说我是鬼，说我是诅咒，不仅用刀剑刺我，把我丢进湖里想淹死我甚至逼我吃毒药。”

林尽染听着顾淮似笑非笑的语气，有些想象不到顾淮的表情，只是他边说着，抱着她的力气更大了，恨不得将她融进骨子里一般。

“可惜我命大，我一直没有死，我活的比她久。再后来她被那个男人，我的父亲顾深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说完顾淮忽然又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谁又知道我是不是顾深的种，我这双眼睛是不祥之兆，是亡魂之国的象征。”

“但是我这双眼睛就和那个疯女人一模一样，我是亡魂国最后的继承人，所以孤就把顾深杀了，把所有人都杀了，包括孤的所有手足”

顾淮说完后忽然松开了林尽染，然后冰凉的手捧起林尽染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