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出那句话之后乔斯也明白,如果刚刚他真的是看见了慕栀本人,那么就意味着现如今时光寒的情况大概率的可以好转起来。
自打一年半前时光寒满怀期待的去了北京待了半个月之后又满怀失望的回到市之后,他已经彻底的在走向那看起来无法改变的既定结局。
到现在,为了避免时光寒继续自残下去,他们只能靠收起一切有危险的东西以及通过盯着他吃饭来避免,但是这样做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的意思,没有用,因为时光寒手里一直拿着那把慕栀丢在他脚边的折叠刀,没有人能够把那把刀拿走,乔斯他们试过强势夺走,结果急红了眼的时光寒竟然能挣脱开四个保镖的死亡怀抱杀禁锢,差点从他家二楼跳下去。
虽然二楼跳下去不至于死,但是很不巧的就是那窗户下面种着一花圃的花,长方形的花圃,宽度五十厘米,而花圃下面就是石子路,这样跳下去,保不齐头着地就砸坏了。
每一次只要乔斯他们隐约的让时光寒察觉到想要夺走他那把刀的意图,就会被时光寒死死的盯着,完全无从下手。
时光寒像是退了智变成了几岁孩子那样无理取闹似的,可是又好像变得更聪明了,因为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别人对他的某种不太好的意图,然后提前做出准备,让人没有办法履行自己的想法。
时光寒已经接近疯魔了,如果真的再找不到慕栀,曾经的谎言都将变成最后的导火线,会把时光寒炸成碎片的。
乔斯原本想先安抚一下陆岑的情绪,然而陆岑忽然又安静了下来,一直看着那餐厅的门口,乔斯也看过去了,这一次他看清楚了顾家那一对兄妹刚好从餐厅里面走出来,他们之间是还有一段距离的,所以那兄妹俩并没有看见他们,而是转身朝着旁边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这肯定不是巧合。”陆岑笃定的,他没了刚刚的迷茫,一直看着顾子言跟顾子萌两个人走进地下停车场,又对另外两个人:“你们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乔斯跟叶梓华异口同声的应道,这既不是态度敷衍的应声,也不是假意应声,他们是真的愿意相信陆岑的话,相信他的眼睛。
“我现在不对,现在不校”陆岑原本想他现在去找顾子言他们两个问清楚刚刚是不是跟慕栀见过面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行,如果他们刚刚真的见到慕栀了,而他们都不知道慕栀回来了,那么她肯定会跟那兄妹俩不要告诉他们她回来市的消息的,那么他现在就这样贸然上去问,肯定是适得其反,所以,不校
“明再去问吧?”乔斯看了一眼叶梓华,叶梓华立马反应过来道,陆岑看向她,她又委屈巴巴:“我饿了。”
“啊……”陆岑眨了眨眼睛,好像有点茫然,随后才想起来他们干什么来这儿的,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差点都忘记了……那我们进去吧?刚刚看见有人出来了,现在应该还有位置……”
下面这段开始就是第二,跟上面那部分不是同一。
时母提着一个保温壶下了车,这两年她多了好多白头发,时家逐渐的有了要树倒猢狲散的意思,她也越来越少跟那些贵妇人们一起出门,甚至连护肤保养都懒得弄了。
如今她最有动力做的事情就是三两头的学一道菜,然后做上几遍满意之后就装在保温壶里带过来给时光寒吃,只有看见时光寒吃了她做的菜之后,她那一整里都是快乐的。
今时母新学会了一道菜,她在原有的菜品基础上多加了些食材下去熬煮,效果意外的好,家里的仆人们试过之后都赞不绝口,她也给时冯吃过了,时冯总不至于拍她马屁,给出的“好”那就是真的认同了。
所以时母今特地又熬了一盅,从早上六点就起床开始做,一直要熬四个时才算好了,而且期间要一直在厨房看着火,有时候需要调大火,有时候则是要调,一点都马虎不得,熬了四个时之后再加入最后的两种食材继续火慢炖两个时,这道汤才算完成了。
现在是十二点半,时母只来得及在家吃一点东西就带着汤出来了,她走进别墅,如今别墅里走的人走,留下来的也就那么几十个了,大部分都是保镖,其他的就是管家乔叔,厨娘以及四个女仆,其他人要么是受不了别墅里因为时光寒而变得压抑的氛围逼得自己辞职离开的,要么就是让时母付了双倍的工资请走的。剩下的四个女仆则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照顾时光寒的起居,尽管并没有太多的起居需要她们去伺候。
“夫人。”乔叔看见时母就觉得心里有些安慰,如今老爷子跟老爷都已经不肯过来这儿一次了,只有身为母亲的夫人还愿意变着花样的做吃的给少爷吃,经常过来陪他了。
“阿寒今怎么样?”时母柔声问道。
“少爷刚刚睡醒,我看着他刷牙洗脸的,少爷今的情况还好。”乔叔回答道。
“我上去看看他。”时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对乔叔完之后便上楼去了,她走到时光寒的房间门口,房间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隙,她微微一愣,随后轻轻的敲了敲门,边话边推开门,:“阿寒?妈妈给你做了汤,先……阿寒!”
时母的话还没完,门先推开了,她一抬头就看见正疯狂的撕扯着手臂上的绷带的时光寒,她的声音陡然变了音,乔叔跟保镖跑了上来,只见时光寒手臂上还没有来得及痊愈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而再次裂开,双手都鲜血淋漓的,看起来恐怖极了。
然而最恐怖的还是时光寒发了狠的表情,他表情上看不出来痛苦。
他对疼痛好像失去了感觉一般。
几个保镖率先上去一人一条手臂的拉开他,让他停止了动作,但是为了避免抓到他的伤口,保镖们都心的避开他的伤,但是他手臂上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了,根本没有办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