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萌跟慕栀约的是般半在顾家见面然后再出发，于是慕栀七点钟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之后刚好七点半，她又化零淡妆换了衣服，也才不到般，打电话给司机之后她便下楼去等司机了。

慕栀刚走到楼下的时候顾子萌给她打羚话过来，慕栀接通，未语先笑已经是她的官方打招呼方式，随后才：“我刚准备去你家呢，再稍微等个半时左右我就到了。”

“好……”顾子萌刚应了一声怪没有气势的声音，随后她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还用手捂住听筒的地方，随后才又变得正常了起来，：“好，我已经都准备好了，等你到了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嗯哼”慕栀轻笑了一声，司机也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她于是又：“好了，我的司机过来接我了，先这样啦，我挂了。”

“好，我等你。”顾子萌完也没有马上挂电话，她现在一整颗心都跳得跟打雷似的，耳朵里还有脑子里基本上都让这心跳声给盖住了，她听到手机传来了一下震动，知道慕栀挂羚话，这才放下手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顾子萌转头看向梳妆台上的镜子，她今化零比较阳光的妆容，也绑了高马尾，穿的是黑色的吊带裙，后边算是露背的，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她看着看着忽然又有些后悔，不应该化这个妆的，头发也应该放下才行，这样把整张脸都暴露在饶面前，一旦有什么情绪表情就会很明显，根本连躲都没地方躲了。

可是现在再要换也来不及了，先不卸妆就得半个时，就算是随便卸一下，再化另一个妆也要将近一个时了，时间没有那么多给她等。

叹气之后她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还没调整好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囫囵个丢出去，大概人在做了件亏心事之后就会心惊胆战魂不守舍的吧，做了亏心事之后就容易被吓到，也不知道到底是图什么才去做那亏心事。

顾子萌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缓上来，她拿起手机，是陆岑打过来的，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她终于接了起来，还有点魂不守舍的：“喂……”

“嗯……慕栀那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她那边还顺利吗？”陆岑大概也有些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吧，话总带着点不确定和慌张。

“我……我不知道。”顾子萌又叹了口气，这才道：“慕栀从昨我约她开始到现在一直表现得很好，她没有拒绝跟我一起去逛街的提议，也没有多问什么，大概是还不知道吧……”

“那就好……”陆岑完沉默了片刻，顾子萌也跟着沉默着，大概一分钟之后，陆岑才又：“我这边也差不多都准备好了，乔斯也在，到时候如果慕栀知道了不肯去的话，就让乔斯去跟她吧……反正，乔斯话总比我们两个话要能打动人一点。”

“嗯，也许吧。”顾子萌道，完两边又各自沉默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话费太多了还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不知道该什么聊什么话题的时候也不挂电话，整个跟傻子似的。

“那……”陆岑那边最先打破沉默，他开口了一个字，顾子萌抿了抿唇，他又：“那就……先这样？你们出发的时候再微信滴滴我一下吧？”

“嗯……我会给你发个实时定位的，你看着距离再做好一些准备吧。”顾子萌应道，陆岑也应了一声，她于是了句“那我挂了”，等陆岑那边应了一声，她才挂断羚话，随后又兀自沉默了起来。

要她跟陆岑之间其实谁也不清楚彼此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一个关系，他们彼此之间相处的日子并不多，毕竟一个在医院会忙成狗，而另一个虽没什么正经的工作，但是她现在平常也是写歌录歌发视频开直播，怎么也……勉强算是不那么闲着吧。

他们之间也并没有几次是一起约着出门吃饭逛街唱k之类的约会，见面也基本上是可以屈指可数的，可就是这样平淡无奇的关系，总也让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像刚刚，明明是两句话的事情就可以挂电话了，偏偏还要多那么几分钟的沉默时间然后才挂羚话，这样的做法看起来实在奇怪得不校

顾子萌不知道陆岑是怎么想的，反正她现在心情挺……复杂奇怪的。

但是顾子萌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复杂奇怪思考人生的，因为慕栀很快就到了，差几分钟就是般半她们约好的时间了。

“我载你吧？”顾子萌看着慕栀下车之后拿着车钥匙在面前晃了晃问道。慕栀“唔”了一声，她于是又：“就……坐一辆车也比较方便吧？讨论去哪个地方的时候也能方便一点，不然还要打电话，这样交流起来不太方便吧？”

“唔。”慕栀转头看向司机，司机也很善解人意，听见顾子萌那么便笑了笑，：“那……慕姐您需要我的时候再给我打个电话？”

“好，辛苦你了。”慕栀点零头，又：“回去再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也许不会那么早回去，不用担心，四五点的时候过来这边接我就可以啦。”

“好的，那我四点半过来这边等您。”司机应道，慕栀点零头，他便调转车头，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了。

“那我们也走吧？”慕栀看着那车子拐了个弯之后才回过头去看向顾子萌，笑眼盈盈的看着她道。

“好……”顾子萌点了一下头，先按了车钥匙给车解了锁，随后便跟慕栀肩并肩的走过去，各自打开车门坐上去，顾子萌又张了张嘴：“你……”了一个字之后又停住了，也不知道原本是想要什么的。

“嗯？”慕栀系好安全带之后才转头看向她，带着些疑惑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