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蹇站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看着自己身上的草莓,瞥了瞥眉,略微有些烦躁。
某人把性和爱分得那么开的吗?
秦蹇从不觉得一定要由爱生性,她对这方面看得挺开的,但是当情况发生在顾先生身上,就有点不爽了。
又莫名其妙的不爽了。
最近只要一遇到这种关于感情的问题,就很容易点燃她的脾气。
顾容与见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太好,出声问:“怎么了?”
她直接越过他走到床前,盘着腿坐着,学着自己男人一贯的语气,冷冰冰地说:“顾容与,性和爱你一向分得这么开么?”
顾先生眉头一皱,想了会儿,明白过来她这是因为什么闹别扭了。
秦蹇见他没有回答,更气了,从身后捞出枕头抱在怀里,气鼓鼓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
美人美起来,连生气都是美的。
“是不是不论你妻子是谁,你都不介意?”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他冷声抛出这句话后就拿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秦蹇过了几秒才品味出来其中深意,跑下床冲进了浴室。
“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顾容与一边脱着上衣,一边道:“字面上的意思。”
秦蹇勾起一抹笑,走过去拉住他正在脱衣服的手,“我不是不懂嘛,你帮我解释解释。”
正在享受秦蹇撒娇的某人,心里早已经起了涟漪,面上还是冷冷的,道:“我要是不介意,会单身这么久?”
面前的人一下子就笑开了,“顾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呀。”
男人拨开她的手,继续解着自己的衬衣扣,“还不走?是想跟我洗鸳鸯浴么?”
“顾先生这么威猛,小女子我承受不住呀。”
这声音百转千回,娇媚得可以。
喉结微动,抬起秦蹇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这女人总是能轻易勾起自己的欲望。
刚亲上她,就被推开了,“真不行了,还肿着呢。”
顾容与深呼了一口气,退开了点。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白天那一次是折腾得狠了些。
“这次先放过你。”
.......
顾容与现在以为的第一次见到秦蹇是在一个酒会上,被顾西洲硬拖过去的。
也就见到了传说中他弟弟的女朋友,秦家小五,秦蹇。
自家老弟早八百年前就打过越洋电话告诉自己,他有了一个逢场作戏的女朋友。
顾容与当时认为,顾西洲和秦蹇这件事,其实和普通的联姻没什么区别,说不定到时候两人就会互相将就了。
如果顾家需要他娶一个有利于家族发展的女人,他亦不会拒绝。
可是顾西洲却有些排斥,说:“别的人我或许就将就,假戏真做了。可她?太厉害,我害怕。”
让顾西洲害怕的秦小五那天穿了一套黑色收身西装,头发被利落地挽起,帅得没边。
在顾西洲的介绍下,秦蹇礼节性地跟顾容与打了招呼,便走向了别处。
“看出来她厉害了吧?”
顾容与和秦蹇之间的对话总共也就那么几句,能看出来什么?他只是想在自己哥哥这里找点话题聊。
“看出来了。”
“嗯哼。”
顾容与喝了一口香槟,“你嫉妒她颜值比你高。”
“......”,顾西洲没空理会他的吐槽,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点,“你是在夸她漂亮么?”
顾容与会夸一个异性颜值?他连他那个青梅竹马都没有夸过。
“我走了。”
顾容与却突然告辞。
“这么早,才开始呢。”
“我昨天值班了一天连夜赶回来,年假第一天就被你硬拉过来这个无聊的酒会,够给面子了。”
他将香槟放在路过侍者的托盘上,拍了拍顾西洲的肩,“酒会散了就回来,别玩太晚。”
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人人挂着假面,衣香鬓影的酒会。
第二次见到秦蹇是在一年后,他抽空回家给爷爷过生日。
爷爷的生日宴一向盛大,通常是在顾家市内的别墅里办,不乏前来溜须拍马的人。
秦蹇作为顾西洲的女朋友,自然不会缺席。
生日宴上,一位妇人不小心撞到了秦蹇,一些红酒洒在了她小礼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妇人连声道歉,生怕被眼前这尊大佛计较。
秦蹇只摇了摇手,道:“没事。”
她不是一个为了点小事锱铢必较的人。
秦蹇拿着自己的备用礼服进了休息室,打算换下身上已经被弄脏的礼服。
而在大厅另一边的顾容与并没有发现秦蹇这边的小插曲,几分钟之后,也往休息室去了。
他打开休息室的门,走向了盥洗室。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顾容与看见了此生难忘的风景。
秦蹇已经将礼服脱下,全身只剩一对Ru贴和内裤,好身材被一览无遗。
“出去。”
一声怒斥。
顾容与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移开视线,关上门说了句“抱歉”。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希望将自己过速的心跳调整到正常水平。
除了秦蹇的美好,他还看见了别在她小腿上的一把精致的G27。
看来坊间传闻是真的,秦蹇枪不离身。
不知为何,顾容与觉得刚刚逃过一劫。
他的感觉没有错。
此刻在盥洗室里的秦蹇有些懊恼,她竟然忘记锁门了。
并且,她竟然没有对那个“登徒子”施以惩戒。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就认出了来人,是顾西洲的哥哥顾容与。
一年前在酒会上见过一次,她对他一双剑眉星目印象很深。
大概就是因为那一双眼睛吧,她舍不得把那双可以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挖出来。
“算你走运。”
秦蹇小声道。
整理好后,便打开了门。
顾容与还靠在门边,没有走。
低垂着眼,灯光打在他睫毛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抱歉。”
顾容与出声。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秦蹇一边离开一边说,并没有看他一眼。
顾容与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之后的几天,顾先生都没有睡好。
梦里总是能梦见一具洁白的胴体,而他则在这诱人的胴体上尽情驰骋。
顾先生醒来后深深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胴体的主人是秦蹇,他之所以认得是因为,她腰间正好有一个黑点,而他在梦里,总是在那颗点上流连忘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突然间的一瞥,竟然瞥得这么清楚,记得这么深。这个黑点,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说实话是有点罪恶感的,毕竟她现在是顾西洲的女朋友,就算是假的,他这样肖想也是不合适的。
......
此刻,从浴室出来的顾容与突然就觉得有点庆幸,好在最后她是他的。
拉开被子躺在了已经入睡的秦蹇旁。
她是真的有些累,睡得很熟。
他掀开她上衣一角,又抚摸上那个黑点,已经轻车熟路了。
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
......
秦母秦父这几天已经离开B市了,顾容与也开始在新医院上班。
这天一大早,两人便驱车来了民政局。
“是不是早了点?”
民政局大门紧闭,明显还未开始工作。
顾容与看了看时间,道:“还有三十分钟。”
两人怕路上堵车,又怕来晚了排队,便来得早了些。
顾容与看着路边热气腾腾的早餐摊,转过头对秦蹇说:“在车上等等,我去买早餐。”
不一会儿,顾容与就拎着早餐回到了车上。
“你还会买路边摊?”
“我也是人。”
顾容与把吸管插进豆浆里,递给了她,“小心烫。”
接过豆浆的秦蹇道:“顾先生,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顾容与定睛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指自己刚刚接的“我也是人”那句,于是低笑出声。他发现自己跟秦蹇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笑点变得越来越低。想到这里,他便笑得更大声了。
秦蹇被他这幅模样感染,也笑了起来。
两个成年人就这样莫名地互相笑了好一会儿。
离民政局开门还有十分钟,路上的人越来越多。
秦蹇迅速解决完手中最后一个烧卖,将垃圾集中在一个袋子里,道:“走吧。”
“还有十分钟。”
“要来人了,我要做今天第一个领证的。”
“......”
“顾先生,陪我下车排队呗。”
顾容与看着她兴致盎然,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果然,两人是今天第一对领证的夫妻。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异常平静。
“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再去医院。”
“嗯。”
一直到车停在了顾家车库,秦蹇才再度开口,声音中难掩兴奋,“顾先生,我们领证了。”
顾容与轻轻点了点头。
秦蹇看着他这幅不咸不淡的模样,突然起了歪心思。
她缓缓靠近他,趁他不注意按下了调整座椅的按钮,顾容与的座椅便往后移出了一个空间,正好够她移过去,跨坐在他身上。
双唇相接,秦蹇用牙齿轻咬面前人的唇瓣,然后用自己的小舌勾住他的,手也渐渐滑了下去,试图解开他的皮带,却被他按住了作乱的手。
秦蹇往后退了些,有点不满意他的突然叫停。
明明他已经起来了。
顾容与看着她有些小委屈的神情,忍不住又朝她的红唇上亲了几下,“快到上班时间。”
秦蹇不满意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勾着他脖子问:“什么时候来次车震,嗯?”
顾容与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裙子下摆滑了进去,薄唇靠近她耳边,道:“这么想要的话,怎么还没湿,嗯?”
她哪里是想要,明明只是想要看他失控的样子。
秦蹇的小心思被揭穿也不羞不恼,只问:“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值班。”
“嗯,那你早上回来的时候,不要去客房睡了。”
她是指他上次因为回来得太晚去书房睡的事。
“好。”
“怪心疼的。”
秦蹇从旁边的储物柜拿出几张湿巾,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擦拭着刚才他“取证”的手。
“秦蹇。”
“嗯?”
顾容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唤她名字,就突然之间心底一暖,就有了一种唤她名字的冲动,就像他现在突然吻上她一样。
“嗯......顾先生你要迟到了。”
秦蹇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贴着他的唇。
“嗯。回去把药擦一擦,刚刚摸的时候发现还没消肿。”
前些天顾容与从医院带回来一支药膏,以防他没有控制好力道。
可是秦蹇知道,他已经很控制了,因为自己易肿易淤青体质,顾先生每每都没办法彻底放纵。
不过也从侧面显现出了顾先生异于常人的控制力与体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关注自己另一伴在床上是否舒服的。男女间的X事,在很多情况下,还是男人比较容易发泄Yu望和达到高Chao,经常只顾自己发泄而忽略身下人的感受。
秦蹇觉得顾容与简直是万里挑一,她第一次的时候就在顾先生高超又温柔的技术下达到了高Chao,之后的每一次她都很喜欢。
她能感受顾先生对她的温柔和“取悦”,所以她也有所回应,两人在床上倒是配合得异常和谐。
秦蹇点点头,算是答应。
“或者等我回来帮你也行。”
“顾先生。”
“嗯?”
“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