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这时,玛莎拉蒂在民政局门口停了下来。
“咦,都这么晚了,民政局怎么还开着?”
池青鲤握着方向盘,秀眉蹙起,不解嘀咕道。
她开到半途的时候,就想起时间太晚,民政局应该已经关门了,只是看马上要到了,这才蛮来试试看。
结果居然还真开着。
楚临渊微微一笑,没说话。
这自然是他搞的鬼。
毕竟,老婆和孩子都差点跟人跑了,他不赶紧把结婚证扯了,哪里能安心?
“下车吧。”
池青鲤想不通为何,只道是天意如此,彻底认命,心里的那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女儿的亲生父亲,则被她压在了心底。
两人进了民政局,很快便办完手续,拿到了结婚证。
池青鲤走出民政局,愣愣地看着结婚证,旋即转头看向楚临渊,呆萌道:“你……真叫楚临渊?”
她原本以为楚渊自称楚临渊,是为了冲喜辟秽,不牵连到他,才这样改名。
但现在在灯光下,看着楚临渊与楚渊确实不太相像的脸庞,池青鲤明白,是自己搞错人了。
“嗯,当然。”楚临渊微笑点头。
池青鲤反应过来,顿时急了,以为楚临渊是见色起意,才跟自己结婚,根本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连忙解释起来,楚临渊听着她笨拙的解释,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还是那个善良的女孩,明明自己处境那么困难,却还是先为别人着想。
“我知道,给你结婚冲喜,有一定的危险,但一百万的入赘费嘛,我能接受。”
楚临渊打断了池青鲤的解释。
“啊?”池青鲤听到楚临渊的话,顿时愣住了,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失望来。
算了,反正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人,结婚对象是楚渊还是楚临渊,也都无所谓了。
不过,这个楚临渊的气质,是要比那个楚渊强啊。
池青鲤暗暗想到。
楚临渊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跟池青鲤说明,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让她未婚生子,导致母亲被不详缠上的罪魁祸首。
“那个……”楚临渊伸手,指着池青鲤挂在脖子上的弹壳项坠,问道:“这个东西,是谁送你的?”
“一个混蛋,别跟我提他!”池青鲤听到楚临渊的话,脸色骤变,俏脸冰寒,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楚临渊不懂女人心,听得头皮发麻,只能想着,来日方长吧。
“叮铃铃。”
这时,池青鲤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接通了几下,表情一变,道:“好好好,我马上过去看看。”
说完,她挂断电话,看向楚临渊,解释道:“我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先过去处理,你手机号给我留一个,我等下过来接你。”
“好的。”楚临渊给池青鲤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池青鲤记下后,便驱车匆匆离开。
楚临渊目送着池青鲤的离开,脑海中,又恍惚浮现起了当年的一幕。
那时,池青鲤不知为何,意外来到了边境战区,并遇到危险,当时军职不高,正执行秘密军务的他,恰好遇见了,就顺手将她救下。
随后,他完成任务,却遭敌暗算,中了某种合欢散,这种药非常霸道,若无女人配合,哪怕实力再强,也会被烧坏脑子,成为白痴。
是池青鲤找到他,并舍身相救,才让他幸免于难。
当晚,池青鲤依偎在他胸膛,要他退伍娶她。
可戎马五年的楚临渊,明白自己若是退出炎黄铁旅,边境战区的一众弟兄们,会过得很艰难,难抗外敌入侵。
儿女情长,家国忠义,楚临渊两相为难。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当晚池青鲤没再说什么,但等天明后,她却不告而别,只余一缕幽香,向楚临渊述说着昨晚,非是一场幽梦。
楚临渊原本以为这将是他毕生的遗憾,没想到回到羊城,竟得知池青鲤已为自己生了个女儿,且在阴差阳错下,她也成了自己的老婆……
低头看着手中崭新的结婚证,楚临渊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
“虽然她不肯原谅我,但还一直戴着我当年送她的弹壳项坠,她的心里应该还是有我的。”
“我会用行动,一步步化解她心中的幽怨,迟早能让她原谅我,并接受我……”
楚临渊信心十足地想着。
而后,他看了眼附近街道环境,发现萧容鱼的养父母家,刚好就在这一边。
想到萧容鱼,那个与自己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那个喊着长大后要嫁给自己的倔强女孩,楚临渊不禁感到有些头疼。
不说他与萧容鱼只有兄妹之情,如今更是有了老婆孩子,这让他怎么去接受她?
“算了,终究得要过去看看小鱼儿,到时候再看看怎么说清楚吧。”
楚临渊轻叹一声,迈步往萧家走去。
刚到门口,楚临渊看着庭院摆设的十几张酒桌,喜庆洋洋的布置,不禁一愣,随后对刚好走出来的街坊问道:“萧家这是?”
老伯已认不出当年常来萧家的楚临渊,笑着解释道:“今天是萧家闺女订婚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