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安闻言思索道“若景瑜有这本事,也不会想出把我安排在荒郊野外的昏招了。”
陆澄道:“继续查。”
男子颔首离去。
“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谁算计了我又算计了景瑜!”凉安感慨道
“不论是谁,我都不会轻易放过她!”陆澄看着凉安道
凉安不禁低头抿唇一笑“好了,这件事查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你先服了解药。”
见陆澄不动又道“我连自己何时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都不知道,更不知究竟是谁要如此算计我,你再抱病不出如何帮我查出真凶呢?万一那人见我无恙再次动手..”
“不会!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陆澄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
凉安见状,再次号脉,果然脉息好了不少。凉安也不禁检讨,自己竟然分辨不出究竟是中毒之症还是封了穴位,看来还得多下功夫。
凉安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强身健体的好东西,就当报答你昨日搭救!”
陆澄只看了一眼,“不必了,本公子的恩情,岂是这样容易报的,且昨日..”
“你不许说!”凉安又哗的站起身,
“我..我得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凉安说完小跑出去,灼华正喝茶同知善夏涵说笑,见凉安出来道
“诶,你们这么快就说好话了!?”
凉安拉着灼华就出了陆澄的营帐,往马车去了。
上了马车,灼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你的神情有些奇怪哦~”
“没什么,就是在说到底是谁要害我!”
闻言灼华也停下玩笑的语气,
“那你们可有眉目?”
凉安摇了摇头,“眼下还不算很明了。”
灼华闻言点了点头。
二人重回营地,刚下马车便听到景瑜营帐传来喊叫,其营帐门口站了许多侍卫,
“这是怎么了?”
灼华好奇,知恩和清卉见二人回来小跑过来迎接,见二人好奇模样,附耳道
“听说谋害县主的是景瑜公主,负责安排贵人们营帐的内监侍卫已经招了,陛下震怒,下令禁足景瑜公主,连欣婕妤都受了连累,说其教女无方!”
凉安闻言不觉意外,倒是灼华吃了一惊,二人先回了凉安的营帐,一进门灼华就嗤笑一声,
“她那小胆子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不知又是蠢得当了第几回替死鬼!”
“你这么肯定?”凉安问道,她对这景瑜也了解不多,只觉得嚣张跋扈了些
“她要是有这么好的手段,我倒要佩服几分,只是她从小就是娉婷的跟班,帮着娉婷兴风作浪,当李娉婷的走狗!”说到这,灼华和凉安皆是一愣,是啊!
李娉婷!这个少言少语心思恶毒的娉婷公主,这次事件没准真跟她有关!
凉安第一回见她便是五岁那年救下灼华的时候,站在一旁,几句话就让景瑜将灼华这个血脉姊妹扔下了水中,若当时查起,景瑜逃不了惩罚,可她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多是没劝住这个妹妹,甚至可以说并未目睹此事!
二人对视一眼,虽不能确定,却也有了新的方向!
既有了方向,二人当即决定去找景瑜。来到景瑜帐前,看守的侍卫恭敬行礼
“参见灼华公主,太和县主!”
灼华颔首正要进入,却遭到侍卫阻拦,
“陛下有令,禁足景瑜公主,不许任何人探视!”
灼华后退一步,笑意盈盈看着这个侍卫,
“谁告诉你我是来探望她的,本公主可没这么好的闲情雅致,本公主是奉皇后之命来审讯,再敢阻挠,小心你们的狗命!”
凉安看着灼华这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心中觉得有趣,她嘴上不待见皇后娘娘,可还是愿意借皇后娘娘的名号行事。
侍卫面面相觑,灼华见几人犹豫,一把抓着凉安的手腕就进入帐内,知恩知善带着清卉夏涵忙将帐门拦住,
“公主和县主进去了,几位只当没见过便是,公主完了审讯,也好早些回皇后娘娘处回禀,说不准还能替各位美言两句。”
听了知恩这话,几人便对视一眼,回到门外继续站岗!
景瑜闹腾了许久,终是累了趴在榻上哭泣,见二人进来,以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更是没有好脸色,站起来就要去打凉安,被灼华一把抓住再用力一推倒在地上。
“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冤枉我!我要告诉父皇!”景瑜气道
“你说我们冤枉你,不是你让人将凉安的营帐安排在荒地的吗?身为皇室,连敢作敢当都做不到,真是替你感到羞耻!”
灼华嗤笑道:“还连累了公子澄,如今公子澄身上还有蛇毒,御医说十分凶险,你说,若是等公子澄醒了知道,是你害了他,不知他可还会理你?”
景瑜惊愕后退,又忙摇头“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那里有这么多蛇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想说也无妨,以公子澄如今的情形,能否醒来都是未知数,若是因此…你觉得,赤渊可会放过你?父皇心中百姓是第一,若是赤渊因此而向天硕开战,你觉得父皇是会为了你而两国交战还是将你交给赤渊处置呢?”
景瑜早已哭花了脸,
“我我只是让他们把凉安那个贱人的营帐安排到无人之地,我只是想教训她一番,我真的不知道那里竟有这么多的蛇,如果我知道,我是万万不敢这样做的!她是平南侯之女,我再不知轻重又岂敢伤其性命!”
“那你说说,是谁害凉安!又或者,谁借了你的手害了她!”灼华一脸凶悍模样
景瑜闻言止住了哭声仔细冥想….
一刻钟后,二人从景瑜帐中出来,带着各自侍女离去。帐内,景瑜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双手抓住裙摆,“不会的,不会的…”
景瑜的侍女进来送吃食,见自家公主坐在地上忙去搀扶,
“公主,地上寒凉,你怎的坐在地上,快起来!”
景瑜被搀扶起身,抽噎道:“你去,帮我请娉婷姐姐来,就说我有事找她商议!”
侍女犹豫,“公主,您如今正被禁足…这怕是不合适。”
“你就说我不吃不喝,请她来劝慰!”
见侍女犹豫不决,景瑜拿起桌上的东西就砸,侍女见自家主子脾气上来了,忙退出去请娉婷!
娉婷正在帐内拨弄一个小匣子,听到痂竹通报,抿唇一笑,
“什么破烂事儿都敢来烦我,你们是觉得本主很闲吗?”
“公主,景瑜公主向来为您马首是瞻,听说今儿灼华公主和太和县主已经去探视过了,您若不去…”痂桃道
娉婷抬头,“哦?这么快就恢复了?这太和县主的身子…似乎也没有这么差嘛…”
娉婷起身,手中还拿着那个匣子,踱步出了营帐,痂竹痂桃二人见状便跟上。
门口的侍卫见才送走了两位又来一位,顿时觉得这个差事太不好做了。
“参见娉婷公主!”
“本主听闻景瑜妹妹心情不佳,本主特来瞧瞧。”
这句话刚说完,痂竹就给几人递上银两,笑道
“几位大哥,景瑜公主向来听咱们娉婷公主的话,她在里面闹腾,你们几位的差也不好当,倒不如让娉婷公主去劝解几句,你们也清净些。”
拿人的手短,几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
“多谢公主体恤,还请快些,别让小的们为难!”
娉婷进入帐内,痂竹痂桃二人则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