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些凌天宗精英弟子的武元修为是比之沧澜剑派弟子普遍高,可他们遇上的是李尘。
要知道就在刚刚,雀堂、白堂等十几个执事,老牌的武林高手都不是李尘的对手,何况他们?
而如疯如魔的李尘,脑海中执念的报仇,就是要多杀来犯之敌,杀的他们肉疼,杀的他们心疼,杀的他们胆寒!
只要是稍微遇上阻隔的,他就会身形一晃,绕过去,继续一闪即逝、势如破竹地击杀,仅是数个呼吸,就杀的刚刚滥杀成性、无比嗜血的凌天宗精英弟子们也学会了鬼哭狼嚎,学会了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学会了变成碎尸烂肉、血流遍地、血腥四起,让得阴风愈阵阵
逃吧!
逃也不行!
李尘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没了独特武元,可他的赤阳武元却几乎一直保持在充沛状态,没哪个逃跑度可以逃脱他的断剑之剑锋,尤其是他左手武元迸的虚幻拳印,雷鸣声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凌天宗弟子永远地留在狮州城。
只是渐渐地,李尘腰袋中所装的武元丹很快见了底,不过他也在狮州城杀了一大圈,开始往城外杀去,杀向沧澜剑派,因为大波的凌天宗精英弟子去围攻沧澜剑派了
沧澜剑派。
血色的沧澜剑派主峰。
不管是地面,还是剑形大殿的顶上、亦或山坡林海上,到处都是喊杀声震天。
一方为弱势的沧澜剑派之弟子、执事、长老、执法堂堂主等,不管是外山的,还是内山的,都在为保护家园而战。
即便他们四、五个也战不过凌天宗一个弟子,那也是临死了也要咬掉对方身上一块肉,战况尤为惨烈。
至于高层,却是反过来,一人要被凌天宗数人围攻!
这次凌天宗几乎举半宗之力突袭而至,就是为了一举拿下狮州江湖第一大宗门沧澜剑派,拿下了沧澜剑派,其他江湖势力即刻像秋风扫落叶般荡平。
况且,这种节奏已经开始。
凌天宗部分执事各自带着少许精英弟子一路追杀狂逃的各大宗门世家的精英。
没人能想到,一次大型拍卖会,却成了凌天宗集中扫荡狮州江湖的好机会。
甚至于有人认为是不是“洪福”拍卖行和凌天宗私下合谋好的。
但“一剑耀九域”霍一剑不这么认为。
自从前夜仙乐宗铩羽而归之时,他就预见到,走了仙乐宗,会引来更强大的王城势力。
他的判断没错,仅是过了一天,自己严重内伤还未恢复,凌天宗就奔袭而来上万之众,特别是高层数量,远远过仙乐宗。
现在,虽然是他一人对战雀堂齐副堂主,然,他的前后左右,凌空,全被对方白堂、玄堂数个副堂主死死封住,如同他一人对战七八个同等级对手。
至于影剑和柳剑,各自不仅要应付两个凌天宗副堂主,还要应付几个凌天宗执事不时地偷袭。
除去他们师徒三个,余下的沧澜剑派高层、乃至霍一剑其他亲传弟子,根本就不是对方一名副堂主一招之敌。
因为任何一个副堂主,恐怖的武元修为都几乎赶上霍一剑。
很快,不说一些高层相继身异处,就连霍一剑、影剑、柳剑师徒三人也都挂彩,尤为他们师徒三人中修为最弱的柳剑,形势岌岌可危。
事实上他们师徒三人旧伤根本没来得及复原,凌天宗就奇袭而至,其中旧伤最为严重的,是霍一剑,前夜被仙乐宗数大长老伏击的那一次。
倒是齐副堂主眼见轻易击伤霍一剑,不禁哈哈大笑:“江湖一直盛传你一剑耀九域的威名,不单单享誉各大郡域,这名声也在王城占有一席之地,可是为何你就这么菜呢?”
“菜滴让我觉得击杀了你有辱我的身份!”
“说,臣服还是死?”
霍一剑悲愤莫名,怒吼:“江湖上只有站着死的霍一剑,没有跪着苟且偷生的霍一剑。”
“找死!”
齐副堂主生气,很生气,就待一剑刺去,雷霆一击斩杀霍一剑,但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嘲弄的声音:“哈哈齐兄,你你胜之不武。”
“么?”
齐副堂主转头。
但听一个白堂副堂主笑道:“我才突然现,这个霍一剑为何与传闻中的相差太远,甚至于比他弟子影剑还弱一点,原来他已然遭到重创,看来前夜仙乐宗即便铩羽而归,也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瞧瞧,如果我猜测不错,那影剑、柳剑也身带旧伤。”
“否则,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攻占整个主峰,现在,他们还有多少弟子能战的,还有多少所谓的高层还能再坚持的?漫山遍野、沧澜剑派宗门之地,几乎都站满了我凌天宗的弟子。”
齐副堂主闻听,更加生气,“不管如何,威震江湖的一剑耀九域霍一剑是死在我的剑下。”
他举剑就待雷霆一击,不料狮州城方向一道道狂喊,却狂震得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齐副堂主!”
“不好啦!
“不好啦!”
“那部惊天剑法残卷被一个头戴黑斗笠、身穿黑袍的少年携带逃之夭夭啦!”
“可恶!”齐副堂主强力站稳身形,怒吼,“传我令喻,方圆千里之内,鸡犬不留,哪怕让这片土地成为人间地狱,也要找出那部惊天剑法残卷!”
不料他怒吼的功夫,数个副堂主尽都遥望东方千丈之外的高空,不可置信地遥望。
因为那里已然不是他们认为的白堂副堂主“剑狂生”强势镇压狂剑,而是五个青堂副堂主竟然一起出手,围攻狂剑。
竟然需要出他们修为的青堂副堂主亲自出手,还不是一个,是五个
狂剑有这么厉害吗?
“剑狂生”刘渠秉哪里去了?
一个令他们惊魂的念头浮现脑海,难不成沧澜剑派最厉害的不是“一剑耀九域”霍一剑,而是他的弟子狂剑?
而没了踪影的“剑狂生”刘渠秉,加上五个青堂副堂主一起围攻狂剑,似乎可以判断,“剑狂生”被狂剑击杀。
这让得雀堂齐副堂主顿时魂飞魄散,因为雀堂堂主赵东锡只怕数息过后就会降临,一旦得知损失了“剑狂生”,赵东锡绝对会一掌劈了他,才能缓解与白堂之间的关系。
另外,加上唾手可得的“惊天剑法残卷”也是没了踪影,他姓齐的命运,算是终结了。
没有人愿意死,齐副堂主同样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他撇下已无再战之力的霍一剑,掠身而起,想逃命。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但听遥远的东方,这会儿响起了凌天宗雀堂堂主赵东锡的声音,只不过此时不是怒吼,而是气急败坏:“胆敢无视我的警告,即刻起,灭掉所有参与拍卖会之人,彻底灭了沧澜剑派,一个不留!”
而声音刚落,一道紫红身影就急如闪电,降临狮州城,仿若一头血色雄鹰,于空中俯览一切。
“桀桀”
“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墨剑、惊天残卷,全在你子身上,尤为让我眼馋的,你子迸而出的武元拳印,如果猜测不错,那一定是赤阳武元,哇哈哈,你就是都盛传到王城的所谓“赤阳少侠”李尘?”
“是,你一定是,你的赤阳门心法,拿来就可用。桀桀我赵东锡特么地运气咋就这么好?只要杀光这里所有人,谁知道我得到了赤阳门心法?”
“竖子尔敢再击杀我凌天宗弟子?”
仿佛中,一只弥天巨掌骤然显现,向沧澜剑派山门前广场恶狠狠地镇压下去,因为此时的李尘已经如疯如魔杀至宗门了,身后留下的是一串串凌天宗弟子的尸体。
几乎同时间,又一只弥天巨掌竟然奇异地拍向根本无人关注的败剑峰,像是不管李尘,还是沧澜剑派的败剑峰,他赵东锡都要一瞬拍得稀巴烂。
不料,出乎所有人想象,败剑峰上居然也响起一道桀桀怪叫声,还尤为刺耳。
“兔崽子,老虎不威,你还当我是病猫。”
伴随着桀桀怪叫,从败剑峰山顶冲天而起的是一道灰光。
没错,人们能仰望到的就是一道灰光,而凌空而下的弥天巨掌,对那道灰光来说,简直如若豆腐皮,一冲就破!
旋即,沧澜剑派山门外几乎镇压到地面的那道弥天巨掌,也倏地溃散。
狮州城上空的赵东锡陡然瞳孔收缩,继而桀桀怪笑:“想不到沧澜剑派居然藏匿着一个莫名高手,识相的,离去,否则,一旦我凌天宗宗主天威降临,定让你顷刻间粉身碎骨!”
沧澜剑派上空,那道灰光倏地凝实,赫然是一个苍老而又驼背的老者,这样的一个老者,放在大街肯定无人关注,唯有的,就是他现在像是枯爪似得左手,抓着一根骨头,冰魄烈焰狮的骨头。
他抬手啃了几口,仿若索然无味,骂道:“老夫百年前就被罚去败剑峰,难得有一天能吃到几块骨头,你特么地兔崽子,干嘛这么对待我一个可怜的老人?”
这话让得但凡听到的人,尽都面面相觑,啥情况?一个可怜的老人,就可随随便便无视赵东锡那恐怖的弥天巨掌?
唯有沧澜剑派山门前的李尘,忽然清醒,也忽有所想:果然,哪怕山崩地裂、血流成河,你都无动于衷,可我一旦有生命危险,你你就出现了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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