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7章 惊变(1 / 1)九时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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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长椅上。

呻吟的除了初夏的蚊虫,还有晓月。

她终于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地从椅子上坐起。

“醒了?”

杜非羽坐在长椅的另一头,递过去一罐饮料。

晓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确认衣服裤子是否还完好。

“我对你没那种兴趣也没那种心情,大可放心好了。”

杜非羽说道。

晓月睁大眼睛。

“你就那么怕十七姐姐吗?”

“是啊,我可害怕了。现在散步一半又摊上你这个麻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

秦晓月眉眼低垂,声音细碎地苦笑着。

“是啊,我很麻烦吧?总是小姑娘一样地讨人照顾”

“讨人喜欢才会让人照顾,你想这些干什么?说吧,你今天差点捅娄子了。”

“其实其实是我心情不太好啦。嘿嘿!”

“卖萌不能解决问题。”

杜非羽冷声道,换来晓月一个沮丧的表情。

“我就是让同事骂了两句啦。工作没做好,也是当然的吧?最近又在考试什么的”

“考试?我没见你来过自习室啊。”

“大白天的我肯定在上班啦笨蛋!”晓月赌气道,“我晚上肯定会复习到很晚的,不信你问李大哥,他每天都跟我打招呼。”

果然,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性,李牧白都能从人群中给她挑出来。

“看来是十拿九稳了,放心,人都是有忙有闲,熬过了这段自然就好了。”

杜非羽安慰道。

“时候不早了,看来我也应该走”

他起身想要离去,却被晓月从后面抓住了袖子。

“小羽,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杜非羽惊讶回头,发现晓月正在用哀婉的眼神望着他。

“你是晚上看不清路,还得有人送你回家吗?”

“你就先当是这么一回事吧。”

“好吧,那我们走”

话没说完,却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啜泣声。

然后晓月的身体就靠在了老杜宽阔的背上。

“请保持这样一会儿,好吗?”

秦晓月哽咽着说道。

杜非羽又有什么理由回绝呢?

他并不知道晓月哭泣的原因。

只知道她把脆弱全部交给了自己。

湿润的眼泪透过背上的衣服,好像她还拿牙齿轻轻咬着,似乎是不像出太大的声响。

“哭过以后就没事了。”

杜非羽低声说道。

把晓月送回家后,时间已经大大超出了计划。

杜非羽点了一根烟,心想阿白那里基本上是没法解释了。

不过为什么要解释呢?

他们之间说到底,就是主人与妖兽的关系。

本就是一段仙缘。一人一狐的羁绊,根本不在俗世的定义里。

家人或许是最贴近的形容。

但他们却仍然遭受着俗世的纠葛和困扰。

“晓月的气味。”阿白的尖耳竖了起来,“你不打算强词夺理地解释一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做了件英雄救美的事情罢了。”

杜非羽淡然道。

“大概除我以外,没有哪个姑娘可以接受这种解释了呢。”

阿白的神色冷漠。

“毕竟是股东的妹妹,她有危险,我总要有所照顾。你就当是礼貌的做戏好了。”

杜非羽摊着手,阿白则是冷哼了一声。

“那但愿你不要假戏真做。”

就这样,人类和雪狐之间,又是一夜无事。

当然这不包括李牧白。

深夜,他登上花洋市的高楼,感受着环绕在花洋市各处的风。

“到底是得了谁的协助,魔宗这段时间居然销声匿迹了”

上次的线人告诉他,魔宗内部似乎出现了分裂。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内部几乎就没有不分裂的时候。

本来就是一群法外狂徒,全都凭着六道和上主的威压镇住。

不过花洋今夜也是一片和平,他这身在暗处的守护者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他找了家酒吧,要一扎啤酒来喝。

才入口半杯,角落里竟然就有一伙人打起架来。

这是清吧,打架打得这么凶很煞气氛。

清淡的音乐可容不下这么亲妈飞扬的客人。

李牧白放下杯子刚要做些什么,旁边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客人起身阻止了两拨人。

他只是不经意地往两拨人中间一站,双手接下两边的拳头,然后轻轻在人肩膀上拍了拍,空气就完全安静了下来。

两拨人各自散去,李牧白心想,这是惹到人家练家子喝酒了,这下吃瘪了吧?

但是越想越不对劲,这人的动作轻灵诡秘,总觉得不是凡人的练家子可以做出来的。

他感觉远古之前好像有谁用过类似的招数,但是他只精于剑法,并不像杜非羽那样什么都会一点,一时半会儿没有思路。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那个连帽衫的客人不再喝酒,结了账就幽幽离开。

但他身后,却是幽幽地跟着一大帮人!

全都是像幽灵一样脚步轻浮地走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一个个眼神都很涣散。

关键是,他们是刚刚大家被拉开的那批人!

“你站住。”

李牧白站起来,把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两指为剑,指着那个连帽衫的客人。

“有什么事?”

很阴柔的男子声音,甚至有点雌雄莫辨。

“你不对劲。”

李牧白喝道,指如疾风,一击“穿林打风”的剑式就直接杀去。

这本就是剑圣七十二绝剑的起手式之一。

如果客人硬接,那么哪怕现在李牧白手中无剑,迎接他的也会是暴风骤雨、绵延一片的攻击。

没想到客人的左手腕很阴柔地一转,伸缩之间,就把李牧白的起手式给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他回身消失在黑影中。

“我不想跟你打。”

李牧白向四周看时,刚刚的客人全都不见了。

而这对上的一剑,起手式被拆了不说,连对方什么路数、是正是邪都没探出来。

“这货是什么人”

李牧白少见地有些急躁。

“莫非在这时代,也有了不得的人物存在吗?”

剑圣吃了瘪,这种无足轻重的鸟事就不必让杜非羽知道了。

于是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杜非羽,只是又连饮了三大杯,纯粹当做解闷。

那人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不详的气息,李牧白觉得没必要多加注意。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花洋市仍然是一片和平。

崔纪主动向杜非羽提及包子铺的事情,老杜对他这份毛遂自荐的勇气感到很欣慰。

肖宇对此一直不积极,老杜知道他想要留在自习室里打扫卫生,而且还知道他似乎对这里的老板娘产生了一点错觉。

阿白在某日对他笑了一下,于是他产生了可以和阿白发生一夜情的错觉。

这种无害的爱慕,留着提高员工忠诚度也不错。

杜非羽如此想道。

他已经决定就在宝花大厦的附近租一间店面就用来做包子铺了。

上班族的人流量,自习室的客人,还有极道宗包子铺自身的知名度,放在一起,自然相得益彰。

一切安排妥当,杜非羽哼着小调,踏着夕阳,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走了十几分钟左右,他才发现,自己周围的景物似乎没有移动过!

杜非羽猛然抬头,发现面前是一片黄澄澄的夕阳,道路延伸向远方,看不到头。

他朝自己的身后看去,背后的景色和面前没有任何区别!

黄昏的道路无尽延伸,向前向后都看不到头!

“不好!这是幻术!”

杜非羽终于惊觉过来,但随着一阵耳鸣,他感到了脑子被挖出来一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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