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嘻嘻地饮酒吃喝过后,便开始赶路,既然有灯会,如此热闹的事情,自然要赶去见识一番。
郯城作为雷州的都城,确实要比一般的城池要强太多了,巍峨的城墙高约十丈,仅城门洞便不下五丈,可想城墙有多坚固。城墙透着古朴的气息,城墙是残留的漆色,可以看出郯城的历史已经不短了,经历过不少战火。
有如此高城守护,郯城人自然住的安心,虽然多次经历战火,但郯城被攻打下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也造就了郯城的繁华,城内富户多如牛毛,商业繁荣,行人往来不绝。
这一次王信倒是没有给城门守将士塞银子,三人经过一番检查便轻松地进了城,看来郯城的治安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像其他城池那般,管理松懈,贪鄙成风。
三人来到城中找了间客栈住下,坐在大堂里边吃饭边听消息。
“今天晚上,灯会就要举行,听说到时候太守和孝廉之女都会来参加灯会,我等也可一睹芳容了。”大厅里倒是热闹,根本不用打听就有人在大声宣扬。
“是啊,今晚我一定要多猜灯谜,引的二位小姐注意,争取抱得美人归。”一位容貌猥琐的年轻人一脸奸笑的说道。
“就你,二位小姐能看上你才是瞎了眼,怎么着也得我这样玉树临风的才行。”
三人看向说话之人,好嘛,你比那猥琐的年轻人能强到哪里去,怎么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呢。
“呕,”众人大笑。
大厅里一番欢笑,众人谈论起花灯的事情乐此不疲。
“还有啊,听说今晚猜花灯最多的,不仅能得到小姐青睐,还有二百两赏银,整整二百两银子啊,就是不吃不喝那也得攒上几十年那,谁要是得了头名,那可是立马就成了上等人了。”
“你这忒没见识,若是入了太守或者孝廉的府上,区区二百两银子哪里还入得了眼。”一人对方才说话的人一脸嘲讽。
那人却不服气,开口说道:“马老三,就你能,那二位小姐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会瞧得上我等俗人,再说了就凭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想入太守府,只怕一个都猜不出来。”
马老三听了那人讥讽,却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我老马也是娶了妻的人,哪里比的你,连个婆娘都讨不下,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王崇武一听还有银子顿时起了心思,自己要不要去猜一下呢,最近手头正紧,没了银子便是寸步难行啊,总不能老花王信的,再说人家也需要银子做买卖呢,这做生意需要的本钱可不少,还有老单去宁州总不能空手上路吧。
一番思虑下来,心中打定主意,晚上争取把这二百两银子给挣回来,后世自己无聊的时候看了那么多灯谜,这会总算是用上了。
王信此时也开口了,对着王崇武说道;
“王兄弟还未娶妻吧,今天晚上可要努力了,不过王兄弟文武双全,想来还是有机会的。”
王崇武笑着说道:“王兄过奖,在下心里也没底,且等到晚上去看看再说。”
心中暗道:什么娶妻,修仙大业未成,怎能成家,我要说我是奔着银子去的你们信吗?
单正在一旁也是起哄,说道:“是极,预祝王兄弟今夜抱得美人归。”
王崇武一脸无奈,自己明明是去赚银子的,怎么大家都把话题往女人身上扯,心中打定主意,领了银子我就跑,什么太守孝廉小姐的,少爷我根本没那工夫去应付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未立业,何以先成家,成了家,这媳妇要吃要喝要穿的,自己现在一穷二白的拿什么去养,要是再添个娃娃就更不得了,恐怕连家门都出不去了,成仙大业恐怕就成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了。
三人说笑一阵,默默的听着大厅里的讨论,不时地插上一句,倒也其乐融融。
用过饭,三人便回房间里休息一会,收拾一番,王崇武也换了身干净衣服,这两天风尘仆仆的,穿着脏衣服实在有些难受。
郯城太守姓史,巧的是这孝廉也姓史,两家本来应该说是本家人,该相处的极为和睦才是。可惜两家都是独生女儿,偏偏又都优秀的不得了,这就没办法了,自古美女也要分个高下的,哪里会愿意别家女儿把自家女儿给比下去的。
所以两家互相不服气,都对外说自己女儿是这郯城最好的,平时不论什么出风头的事情,都要互相搀上一脚,斗来斗去的也分不出个上下来。大人之间的事情孩子们可不喜搀和,这一来二去地,这史太守和孝廉的女儿反倒成了好朋友。
孝廉的女儿名唤连城,容貌自然是没得说,尤其一手琴棋书画更是压的全城书生抬不起头来,平日里时常举办一些诗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天天盼着能够让太守千金给点评一番,若是得个好字,那走在街上都会觉得高人一等。
太守的女儿名滨娘,诗词歌赋虽然比不得太守千金出色,但她性格开朗活泼,倒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滨娘好动,不知从何处学来些粗浅武艺,便好打抱不平,若非是她父亲是太守,只怕早被人给捉了去。久而久之,这郯城中便多了个任性仗义的女侠客。
这两位在这郯城是出了名的美女,也是出了名的难寻夫家,这又要文采好,又要容貌好,诸多要求就不一一列举了,哪里是容易找到的。眼看着都到了适婚年龄,却一直找不到如意郎君,可把史太守跟史孝廉给急坏了,这也是无奈之举,二人合力举办这灯会,便是希望能够给她二人找个好夫家。
吃过饭,王信说要去城里转转,看看有什么店面好盘下来,于是便出了门。王崇武和单正则留在房间里休息。忽然隔壁摔盘子的声音响起,接着就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姓梁的如此不识抬举,我王化成在宁州到了哪州哪县也是座上宾客,只不过求他办点小事,这般推脱实在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着又觉得不够解气,直接将桌子掀翻在地,口中骂道:
“迟早我要将他弄进大牢里去吃牢饭,区区一个县令也敢如此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