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武见守门兵将上来询问,便点了点头。
“把人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那守门官开口让王崇武将人留下就可以走了,神情冷淡,眼睛里却透露出一丝狂热。
王崇武又不是傻小子,自然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把功劳给揽下来。只是他可不想自己出了力,白白给他人做功劳,眼前这家伙让他极度不喜。
“我记得牛头山的盗匪是有悬赏的吧,五百两银子拿来我就交给你。”
懒得跟他多说,这种人天底下多的是,银子拿来事情自然好说,毕竟五百两银子也不算少数,他不可能白白便宜这帮人,我收银子,你得功劳,也就是他懒得进城去见县令了。
“五百两银子,好大的口气,我现在怀疑你跟牛头山贼匪是一伙的,来人呐,把这帮乱贼给我抓起来。”那守门官听到王崇武开口要银子,顿时翻脸,反过来污蔑他跟贼寇是一伙的。
哗啦啦一阵响动,门口冲过来十来个兵丁,手中长矛对准了王崇武。
看着眼前这群杂兵,心里直犯恶心,出门剿匪不敢,欺负起百姓来一个顶俩。人家剿匪你在这坐等收益,跟打劫有什么区别,自然不会惯着他们,便想拔剑教训一下面前这群家伙。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若是将贼寇交给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态度了,年纪轻轻的我想你应该不想进去吃牢饭吧。”
那守门官笑眯眯的看着王崇武,似乎已经吃定他了,一般人怎么敢跟官府作对。
可惜王崇武不是一般人呐,怎会如他所愿,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是太守府的官了,比这区区守门官高了不知多少,何必动手呢,以势压人才是王道。
“你确定让我将人留下?”
王崇武看着他笑眯眯地问道,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怎么?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人,给我拿下他们。”那守门官见王崇武不听他的劝,便招呼兵丁准备动手拿人。
“我看谁敢?”
王崇武一声大喝,震住兵丁,环目四周,周围还有不少百姓在看热闹,大声开口说道:“诸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我拿下这牛头山的贼寇,不想此人竟然妄图夺我功劳,此等恶官与匪寇无异,若是到了公堂之上还请诸位替我作证。”
“我看谁敢?都给我滚,”守门官一声大喝,看热闹的百姓立马低头跑开,不敢再围观,这得罪了当官的,他们一帮平民可吃罪不起,哪里敢留下替王崇武作证。
“好大的官威,不过区区一个守门官,百姓见之如见豺狼虎豹,可见你平日里多有作威作福之举,今日倒怨不得我为民除害了。”见人群被这家伙一声给吓跑完了,他就知道这家伙平日里有多可恨了,若是个好官,百姓怎会惧怕。
“混账,竟然还敢威胁本官,果然是贼寇,上,拿下他。”守门官一声令下,兵丁便手持长矛向王崇武围了过来。
“呛哴!”一声剑鸣,王崇武拔剑出鞘,“咔嚓”几声,那些兵丁手中的武器尽皆断为两截。
“当啷,当啷”落了一地。
众兵丁大骇,哪里见过这等强人,顿时不敢上前,争相后退。
那守门官一看不妙,知道自己怕是遇上了强人,想不到区区一个少年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他也是想功劳想的昏了头了,也不想想人家能将牛头山一伙贼人拿下,又怎会惧怕他们这几个烂兵。
只不过平日里仗着官府撑腰罢了,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寻常百姓自然不敢反抗,若是遇上王崇武这样的,不惧官府威严,他怎能不怕。
心中惊惧,担心王崇武伤他性命,急忙便往后躲,想要借着人群逃走。
可惜王崇武已经决意要杀他了,哪里会让他从面前逃了,起身一跃,便到了那守门官面前。
“想要往哪里逃啊?”冷冷一笑,拔剑就将那守门官的脑袋砍了下来。
众人见长官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敢抵抗,扔掉手中兵器转身就逃,口中呼喊着:“杀人了。”
王崇武看着逃走的兵丁,不由叹了口气,这就是保家卫国的兵吗?朝廷养了一堆这样的兵,怎能不灭国?丝毫没有悍勇之气,欺负百姓凶狠的不行,面对恶人却如同鸵鸟一般将头深埋起来,翘起尾巴瑟瑟发抖。
一种贼寇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栽在这样的强人手里实在不冤枉,连官府的人都敢说杀就杀,一个个垂头丧气,再也不敢又丝毫怨言了。
守门官已死,兵丁也逃了,自然没有人再阻拦他进城了,带着一众贼寇进了城门往县衙走去。
却说那县令方得了一罐好茶,正在房间内品茶,忽然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吆喝,扰了他的兴致,连忙打开房门便准备开口叱责。
“大人,不好了,贼寇杀进城里来了。”一个兵丁哭喊着跑进来对县令喊道。
“啪”的一声,县令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摔碎了,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怎么了?谁杀进城来了?到了哪里了?”县令慌的不行,听闻贼寇已经杀进来了,便打算脚底抹油溜了。如此悍匪冲进城里来,定然不会放过他,可怜他院子里埋的银子了,这时候怎么带走?
“大人,一个人杀进来了。”兵丁慌乱地说道。
“几个人?”
“一个。”
“我去你大爷的。”县令一脚将兵丁踹翻在地,这该死的东西,差点没把老子给吓死,说了半天就一个人,一个人你慌里慌张地,跟要灭城似的跑进来。
“混账东西,一个人怕什么,你们都是吃狗食长大的吗?”
县令怒不可遏,直想将这家伙生生打死,幸好自己多问了一句,要不然自己跑了银子可就全便宜别人了,这几年知县岂不是白当了。
“大人,不是小的们不拦住,实在是那人太凶了啊。”兵丁跪倒在地,一脸惧怕的样子。
“有多凶,比我的獒犬还凶?”
“大人,李守将已经被那人给杀了,看架势是往县衙来了呀。”
“什么?李明德已经死了?这个狗才,真是不中用,你说那人往县衙方向来了,看清楚了吗?”县令听闻守门官已经被杀了,心中一惊,这敢杀守门官就敢杀他呀,难道是来了个混不吝的家伙不成,连官府的人都敢杀?
“大人,小人看得轻轻楚楚,那人杀了李守将,就直接往县衙来了。”
“快,收拾东西,老夫要先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