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夜间起了大风,把树上的叶子差不多刮得所剩无几。
一大早,洛风等人向张县令辞行,他们要去上清宫找关莒,看看他有什么好法子让洛风和聂洋的身子快些好起来。
安守勤岁数不算大,他也随着大家去了上清宫。
他们在后山的药庐里见到了关莒。关莒给洛风和聂洋诊了脉,然后让儿子关绍兴给他们抓药、熬药。
“他们没事了吧!”古小东的身子靠着台子问关莒。
“没事儿才怪!那魅老二一心想致洛风二人于死地,所以用了最厉害的毒药!他们没死,算命大!”关莒将手里的药草塞给了古小东。
“你去哪儿?”古小东最不喜欢的就是切草药,尤其关莒的要求十分的苛刻,每段的大小必须一样!
“我来吧!”洛风看出了古小东的不耐烦。
“行了!你病着呢?我能行!”古小东推开了洛风,自己去切药草了。
“别说!他干得像模像样的!”聂洋坐在桌旁对身边的洛风小声道。
“他要是认真起来,干什么都行!”洛风微笑地看着古小东。
“不就切割药草么?还值得他们这么夸赞?”安守勤冷眼旁观地暗道。
关莒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聂洋赶紧接了过来。
正趴在台子上看古小东切药草的猫儿见关莒走了过来,忙直起身子让地方。
“嗯!不错!”关莒走到古小东的身旁捏起药草段看了看,然后十分满意地转身拿出药匣子装了进去。
“师傅!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您还是教我点别的!”古小东放下手里的草药看着关莒。
“继续!”关莒板起了脸。古小东只好继续干活。
“他为什么那么怕关莒?”洛风奇怪看着古小东。
“关莒上次给他下了软骨散,他不怕才怪!”聂洋听猫儿说起过此事。
“呵!原来是这样!”洛风这才知道古小东被关莒整得不轻,也难怪他乖乖地拜他为师了!
关莒不愧是上清宫的司药大长老。洛风和聂洋服用了他配的药,居然在三天后体力恢复如常。
关莒说再有个十天左右,他们体内的余毒就清了。
洛风的心情这才有所好转。他陪着祁艳在上清宫游览。祁艳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十天后,洛风等人要回京城了。聂洋将钱袋中的一半金叶子给了李毓芬。
洛风等人下了山,商量着怎么回去。安守勤让他们在宏莱酒馆等他半日,然后就走了。
“他这是玩得哪一出?”古小东看着安守勤的背影莫名地嘀咕着。
“他不是说过要请我们吃饭么?也许是回去拿银子了。”洛风略一思索道。
“那家酒馆的菜真的那么贵?走!我们去瞧瞧!”古小东说完就向城中心走去。
洛风一行来到宏莱酒楼一看,果然是一流的门头,红楼碧瓦,酒香四溢,走进酒楼的客人都是豪车华服,非富既贵。
“我们是进去等呢?还是”古小东闻到阵阵酒香,早就按耐不住了。
“进去吧!他要是不来,我请!”猫儿豪爽地道。
“好!”古小东搂着猫儿的臂膀进去了。洛风三人也相继走了进去。
“客官是去二楼,还是三楼?”一个侍者走了过来施礼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古小东抱着臂膀看着那侍者。
侍者上下打量了一下古小东,然后开口道“二楼起价二百两,三楼起价三百两!各位”
“三楼!”
洛风等人抬头一看,安守勤已经换了华服走了进来。
“安公子!请!”那侍者恭敬地施礼。
安守勤带着大家去了三楼的包间。大家这才见识到什么是贵族的生活。
这里的酒菜才真正算得上是美酒佳肴。古小东和猫儿喝得不分东南西北了。
安守勤手持酒杯看着并不多饮的洛风和聂洋。
“多谢安公子的款待,我们也该告辞了!”洛风起身施礼道。
“安某已经禀明父亲,打算与各位一同进京!”安守勤的话使洛风等人颇觉意外。
“能与安公子一道很荣幸!”洛风扶住了起身后摇摇晃晃的古小东。
大家出了酒楼一看,安守勤的马车就停在酒楼的门口。马车旁还有三匹马。
古小东和猫儿喝醉了,所以进了马车里。安守勤说要骑马。于是,洛风便让聂洋去照顾他二人。他和祁艳骑马陪着安守勤。洛风一行人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洛风一路在马上思考着。太子刚一辅政,徐达就死了。这二者之间可有什么联系?
“洛少侠想什么呢?在官道之上出了事儿可要吃官司的!”一旁的安守勤提醒洛风。
洛风定神一看,他们已经到了庆州地界。道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多谢!”洛风放慢了马速,与大家一起进城。
城里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洛风三人只好下马而行。
安守勤牵着马询问一老者城里可有什么好事?老者笑道“一看公子就是外地人,今天是大庙会的正日!”
洛风算算日子,今天是十月初五日。他不想在此地耽误行程,便想着快些从南门出城。可是这人是越来越多,根本就走不快。
“要不我们找间客栈先住下来,稍微歇歇脚?”安守勤提议。
洛风不得不点点头。他们的车子好不容易停在了一家大客栈的门口。
聂洋已经清醒了些。他和猫儿扶着古小东下了马车。
洛风等人走进了客栈。客栈老板听说他们是临时打尖,便给他们安排了一楼的通铺。
安守勤走进屋子一看,所谓的通铺就是地上的软榻大了一些而已。他便想去找老板换一个房间,却被洛风拦住了。
洛风的意思是,我们只不过暂住几个时辰而已。况且这个屋子也不窗明几净的也不错。
安守勤倒是没有坚持。他的父亲安远侯告诫他出门可不比家里,让他收起在灵州的排场,随遇而安。
洛风和安守勤坐在了几案旁。古小东、聂洋躺在了榻子上。猫儿去要醒酒茶了。
祁艳坐在榻边歇息。安守勤询问洛风路上想什么那么投入?洛风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守勤。
“这有什么好想的?无非是有人不想太子安生,故意制造事端而已!”安守勤想都没想地道。
“何人会如此?”洛风喃喃自语。
“当然是觊觎太子之位的人呗!”安守勤觉得自己有些乏了,便让人拿来两个靠枕倚靠着。
洛风听了安守勤的话陷入了沉思。如果像安守勤所说,那个人会是谁呢?是留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