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古小东就被洛风拉出了被窝。他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揉搓着眼睛问道“你这是干嘛?”
正在给他叠被子的洛风道“去幽州!”
祁艳将早饭端到了厅里的桌子上。聂洋分发了碗筷。
洛风跟大家说了他要带祁艳和古小东去幽州,嘱咐聂洋和猫儿协助木大人继续追查韩紫欣的下落。
安守勤说他也想去见见留王。洛风只好带他一道同行。
幽州路远,安守勤租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洛风三人骑马随行。
安守勤自己坐在车子里无聊,便邀请洛风三人上马车。
洛风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让祁艳和古小东一起和他上了马车。
洛风三人的马跟着车子跑着。古小东说马要是跑丢了,让安守勤赔。
安守勤笑着回应“定赔你一匹千里马!”
古小东调侃道“那我就把马儿打跑,换一匹千里马!”
大家说笑间,马车到了雍州。安守勤请大家下车吃饭。
洛风建议找一家小酒馆。安守勤说又不是公务在身,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到幽州没甚关系。
洛风只能跟着他进了雍州有名的菜馆。安守勤点了馆子里的招牌菜。他询问古小东喝什么酒时,洛风说晚上到了蒲州再喝。
祁艳也说要是喝了酒,马车里全是酒气,她可不坐。
古小东看洛风夫妇一唱一和地好生不快,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酒虫。
正午十分,安守勤等人上了马车继续前行。大家坐在马车里打起了盹儿,只有祁艳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去往蒲州的官道两旁都是树木和田地。秋风瑟瑟,落叶金黄。田里已经收割过了,只有鸟儿时不时地飞起落下。
快到蒲州地界了,林子密了起来。洛风的头靠在了祁艳的身上。他的睡意正浓。
箭毫无征兆地射向了马车。祁艳的手抓住了射进车里的箭。坐在祁艳和洛风对面的古小东醒了,看到了那支离他的头不过半尺的箭惊出了一身冷汗。
马车夫已经中箭身亡了。马儿被箭射中飞跑了起来。安守勤睁眼看着射进车里的箭不禁愣住了。
洛风也醒了。他看到车里的情况马上明白有人袭击了他们。
“马车停不下来,我们只能跳车了!”祁艳掀开车帘看到马车夫中箭身亡的惨状和马儿中箭后惊厥地狂奔。
“马车的速度太快!我们跳下去恐怕不妥!”安守勤的手抓着洛风的胳膊道。
“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让马儿停下来!”洛风拍了拍安守勤的手背,然后走到了已身亡的马车夫的身边坐下了。
他拉住了马的缰绳,试图让马停下来。但是马儿受了惊吓,只顾前奔。
“一会儿就到蒲州城外了!马再不停下来,非伤了人不可!”古小东从车窗看了看外面道。
“小东!用你的匕首将轮子轴弄坏!”洛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古小东听了洛风的话钻出马车,来到车的侧面一手抓住了车窗,然后他横了身子将手中的匕首插进了车轴里。
左边的车轮不转了,车子歪斜了一下。古小东又到了右边拔出腰间的剑别在了车轮之间。
车子慢了下来。洛风冲大家道“快跳车!”
大家陆续从车上跳了下来。
那马车继续被马儿拖着前行。突然,受伤的马儿因为失血过多,力竭跪倒在地。马车由于惯性向前翻起,然后猛然落下趴了!
“好险!”一直跟在马车后面行走的洛风等人不禁惊呼。
他们从马车翻倒的马车里寻了行礼和刀剑,然后来到了蒲州城外。
古小东回头看了看对安守勤道“我的马真的没了!别忘了千里马!”
“行!这命可比千里马值钱!”安守勤倒是大方的很。
洛风四人进了蒲州城找了家客栈住下了。大家简单地用了饭就回屋休息了。
“你休息吧!我值夜!”洛风给祁艳铺好了床道。
洛风打开屋门走到廊道上,却看到古小东坐在栏板上喝酒。
“怎么?睡不着?”洛风走到古小东身边问道。
“你看看这箭!”古小东拿起身边的羽箭递给了洛风。
洛风仔细一瞧,箭杆上有一个龙形标记。他微笑着问古小东“你怀疑是留王下得手?”
“安守勤说了,天后护卫的羽箭是黄龙,太子手下的是青龙,留王的是绿龙。”古小东喝得有点多了,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这箭是可以造假的!但是人心不会!去睡吧!明天还要起早赶路!”洛风拉起了古小东。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古小东拿着酒壶回屋去了。
洛风上次在幽州跟留王相处了一段时日。虽然他们没有谈过心,但是彼此对对方都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来自于双方品性的互为认可。
洛风此行的目的说是为了查清留王是否参与扰乱京城和是否有觊觎太子之位的野心,但实质上是他想为留王找出证据证明他与京城之事毫无关系。
如果是前者,那么留王派人刺杀洛风顺理成章。但若是后者,那么证明有人妄图继续栽赃陷害留王。
夜半十分,祁艳出来替换洛风。洛风说他并无困意。但是他拗不过祁艳,便进屋上床躺下了。
三更左右,睡梦中的洛风突然听到祁艳低喝“谁?”
洛风快速起身抓起剑打开了房门。古小东也同时出门查看。
祁艳并不在廊道上。她一定是去追人了。洛风在心里暗道。
“嫂子不会有事吧!”古小东也是听到祁艳的声音才出来的。
“不会!”洛风立在廊道上看着楼下客栈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祁艳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块腰牌。
洛风和古小东迅速地跑下楼。祁艳将手里的牌子递给了洛风。
那牌子上赫然有留王府的标记。洛风收了牌子道“辛苦了!走!回屋!”
古小东想说什么!但是洛风和祁艳二人已经上楼回屋去了。
他就那么信任留王?古小东坐在楼下的桌子旁又喝起了酒。
早上安守勤一下楼就看见古小东在喝闷酒。他点了早点,然后坐在了古小东的对面。
“有心事么?”安守勤好奇地问道。在他的眼里,古小东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
“也没什么?就是没人陪我喝酒,心里不痛快!”古小东哪能将他的心事说与安守勤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