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此时早就来到了杏林院李蓀所住院子里。因大家都张罗着给嵇悬壶送殡,所以李蓀的院子里只留了一个弟子看门。
洛风点了那名弟子的穴道,轻而易举地进了李蓀的屋子。
洛风挨间屋子查寻,他在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李蓀身份的玉佩。原来他是李氏皇家血脉的一支。按辈分算起来,他应该是太子的亲侄儿!怪不得嵇悬壶对他的所作所为如此的隐忍!
洛风放好玉佩,继续寻找他给嵇悬壶服用的毒药。关莒说了,只有找到毒药,他才能真正地为师傅解除体内的毒素。
可是这毒药藏在哪里呢?洛风搜遍了李蓀的所有屋子也没发现任何毒药。难不成他没有留一丁点的毒药?不应该啊!嵇悬壶说他是一点一点地中毒的。不然以他从医的经验来看,不会到中毒已深才会发觉。
洛风最后回到了李蓀的书房。他虽然找到了暗格,但却没有找到密室之类的地方。他的眼睛扫视着屋里的摆件,想看看有没有触发机关之类的东西,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花架上的一盆花上。
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洛风碰触过了,只剩下这盆不起眼的花了。
洛风拿起了那盆花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花架也不出奇。洛风失望地将花放到了花架上。
他刚要离开时,突然觉得那盆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又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花土几乎与花盆一齐了。
一般养花之人的花土是不会培那么高的土。洛风开始用手挖花盆里的泥土,结果他发现了泥土之中有个小木匣子。
洛风从花盆中拿出了那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淡粉色的粉末。他盖上了匣子,将花盆复原后拿在手里走向了嵇悬壶的院落。
嵇悬壶的院门前,李蓀以看看令牌是真还是假为由,将令牌骗到了手里。他的那一派系的弟子们拔出了剑。
“你用毒谋害你的师傅,根本不配做杏林院的院主!”洛风手擎着花盆正义凛然地道。
李蓀看见花盆,他的脸色不禁变了变。但他仍狡辩道:“一盆花能说明什么问题?”
“花没问题!花土里的东西可大有文章!”洛风从花盆里拿出了那个小木匣子。
“关莒前辈!请您看一下这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洛风将小木匣子递给了走过来的关莒。
“这是假木粉,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毒入骨髓!”关莒打开小木匣子闻了闻道。
“你们串通好了的栽赃陷害!师傅说不定就是被你们毒死的!”李蓀强辩着。
“我们没有必要下毒,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们要下毒,也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下这种慢性毒!”洛风驳得李蓀哑口无言。他的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的。最后,他歇斯底里地道:“你们说这令牌是师傅给的,但除了大师兄就是你看见了。你又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是!凭什么?”李蓀一派弟子们齐声叫嚷着。
“如果还有一人能证明,这算不算?”洛风将花盆递给了关莒,然后他走到李蓀的对面问道。
“呵!可能吗?如果有!我就承认了他这个杏林院主!”李蓀指着云郎中冷哼一声。
“你可说话算话?”洛风盯着李蓀的眼睛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蓀举起了那块令牌。
“那这块牌子是不是应该先放在大师兄手里才公平啊!”洛风看着场院里的一众弟子们。
“对!”那些勇于维护师门的弟子们齐声道。
“好!”李蓀将令牌放在了榫先的手里。
“师傅!您老人家出来吧!”关莒冲屋子里喊道。
在场的众人听了均是一愣!师傅不是死了吗?
祁艳扶着嵇悬壶缓缓地走出院门。众弟子惊讶之余,都跪下了。
“祁艳!你怎么来了?”洛风惊喜地走到祁艳的身边问道。
“我休息了一会儿,就赶来了!”祁艳微笑地看着洛风。
“杏林院弟子听好了!我嵇悬壶被奸人所害,时日无多。所以为师今日郑重宣布,将杏林院主之位”嵇悬壶的话还未说完,对面的林子里射出了三支弩箭,直取他的咽喉。
祁艳手疾眼快,一把拉开了嵇悬壶。杏林院兄弟子转身一看,林子里出来了一群黑衣蒙面之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干涉我杏林院之事?”江震走向那群黑衣人。
“事有不平,自有人管!”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冷笑道。
“李蓀!他倒底是什么人?”嵇悬壶看着道貌岸然的李蓀质问。
“帮我的人!”李蓀走到了拥护他的那一派人的中间而立。
嵇悬壶噗地吐了一口血道:“杏林院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这可是你说的!”李蓀“嘡啷”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我是熙王李蓀!他们以下犯上,全部诛杀!”李蓀顿时翻脸道。
他的那派弟子中有不少是来此保护他的高手。他们冲了过来。洛风和关莒等人不得不出手对战。
那群蒙面黑衣人也杀将过来。一时间刀光血影,惨烈无比。
嵇悬壶难过地闭上了眼睛,老泪纵横。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祁艳见那蒙面黑衣人的头儿一掌击退了榫先,便道了声:“你保护好你的师傅!”然后她和那蒙面黑衣人交上了手。
祁艳见对方招数诡异,身形快捷,便知他是魅。
那人被祁艳绊住,其他人便不是洛风等人的对手了,一时间局势骤变。
“我们走!”李蓀见他的亲卫越来越少,便不再恋战了。
那蒙面黑衣人见祁艳的功夫了得,遂跳出战圈随李蓀等人撤走了。
“对不起!”洛风看着杏林弟子死伤不少,心中内疚不已。
“算了!这是早晚的事!只是他这一去,必不肯罢休!”嵇悬壶咳嗽了起来。
“他没机会了!那些来帮他的是魅!勾结魅族是大罪!李蓀的死期不远了!”洛风的话使得嵇悬壶等人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多谢洛少侠鼎力相助!”榫先冲洛风施礼道。
“你们都留下来参加新任杏林院主的加冕仪式吧!”嵇悬壶说完,便被榫先搀扶着走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洛少侠!请!”徐生经将洛风夫妇和关莒安排在了客房之中。
云郎中去了自己以前住的院子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师妹!是你么?”云郎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难道小师妹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