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穷吗?”
时清看着面前的男人,呼吸都有些快。
面前的人穿一件黑色衬衫,衣领处松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古铜般的肌肤,微动的喉结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轮廓线条完美的脸面无表情,眉峰蕴藏着生冷,无端的带着股压迫。
深沉如墨的眸仿佛像个漩涡,能溺死个人。
其实这个人不是她的相亲对象,当看到这人的时候才知道,人和照片上的不一样。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不一样就不一样吧。
这已经是她的第三个相亲对象了,之前的两个都因为她的问题闹的不欢而散,希望这个能坚持的挺一会。
他坐姿规矩,双手搭在膝盖上,腰板停的笔直。
中规中矩的样子让时清都以为他是不是个老师,那么的古板。
此刻他仿佛看不到时清的局促,幽深的瞳孔锁住时清,沉声开口:“苏城,男,28岁,当兵十三年,刚刚退伍回来,没有固定工作。
有十万存款和一套房子,这是我的所有银行卡,身份证,户口本,以及房产证。”
嘶…
时清听到那十万的存款的时候她就倒吸口气,可真有钱。
十万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是个可以买她的价钱。
她的手抓紧了包:“你不穷,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时间紧迫,她还得去找下一个。
她今天必须把自己嫁出去。
苏城,“……”
她的穷是指什么?
如果说是身无分文的话,他确实还挺有钱的。
“我穷,这十万其实是我借的,房子是我爸妈留的,我现在没有工作,以后…说不定还得靠你养。”
苏城一本正经的纠正,后面座位上传来不可抑制的笑声。
时清听后心里莫名一松,“跟我结婚得约法三章,这是合同。”
里面不平等调约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前两个不干的原因。
没想到苏城拿来扫了一眼就签下大名,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停顿。
时清眉头一蹙:“你看清楚了么?”
这人怎么给她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现在是下午四点,还有一个半在时民政局就关门了…”
“走,领证。”时清一听这话,压根都不想那么多了。
面前的人长的帅,还是个退伍的军人,简直符合她一直以来的择偶标准。
考虑完,她抓过旁边的电动车钥匙就出了门。
一个身高一米八三的男人莴在一辆小的电动车上,真的是不要太委屈。
但苏城却没有觉得不适,反而坐的乖的很。
临近下班的民政局不拥挤,两人办理办手续很快。
当那盖章盖下的瞬间,像是扣在时清心灵上一样,响的异常响亮。
出了民政局后,时清就对他说:“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联系你。”
苏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时清已经骑着她的小电驴走了。
苏城眯了眸,联系他?
电话没有,住址没要,这女人是心大还是胆大,就这么就说联系他?
她联系的上吗?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结婚证,他眉心漫过一丝柔色。
小心的放进包里,转身朝着路边那两军绿色越野走去。
时家。
时建国正在打牌,上一把他又输了几,此刻他的钱已经没有了。
看着另外三人都瞅着自己,他支支吾吾的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赖账的,明天我就有钱了,我女婿可有钱了。”
“是啊,你女婿都能当你爸了,你能把时清嫁给他,肯定给了不少彩礼吧?”做他上方的男人叫何平,眉眼精明,看着就不好相处。
此刻他笑着挤兑,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彩礼肯定得给,不过不是因为钱嫁的,而是对方家庭条件不错,时清嫁过去不吃亏。。”时建国脸红的顶回去,那些人都哄堂大笑。
不吃亏?
那人年过半百,过去当孙女都绰绰有余。
“别唧唧了,赶紧给钱,完了再打两圈回家吃饭。”何平拿着牌,不耐烦的催促着。
时建国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撇见门口停车的时清,大手一拍:“我像是差钱的人么?
等着。”
说完他立刻朝时清吆喝道:“时清,快给我五百块钱,我都快输没了。”
“没有钱,我的钱早就被你没收干净了。”
时清撰紧包,脸都黑了,又问她要钱?
牌风不好还打牌,赌输了没钱给就发脾气,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愿意跟他打。
“你这死丫头什么语气,老子喊你拿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少特么废话,赶紧给钱。”时建国横眉竖目,那张国字脸十分的蛮横,唾沫星子都伴随着酒味儿。
熏人的紧。
时清咬牙:“没有。”
“老子看你简直就是找打。”时建国看着三个牌友都看自己,要是自己要不来这钱,他们肯定让他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当下就把怒火转移到时清身上,抄起板凳就给时清扔了过去。
时清来不及躲开,板凳直接砸在她的腿上,疼的她顿时就蹲下去了。
“你装什么装,老子又没下重手,到底给不给老子钱?”时建国看到她蹲下眼睛里染了丝怒色,脸更加黑沉。
他又没下重手,这死丫头肯定是装的,就是不想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