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让我查的东西我查了，什么也没查到。”顾程启也只能利用自己的人来查，毕竟在老爷子看来他们是过家家才不会让他动用其他的东西，去管这些，老爷子甚至有些希望顾凌公司倒闭，这样他的大儿子就没什么资本跟他较劲了。

“什么都没查到，那就是有鬼了，我知道了。”顾凌思索着笑了笑。

“你帮我联系下何铭，号码等下我发你。”顾凌这些天也一直在耿耿于怀他答应要去接她回来的，他虽然不想拜托顾程启，但也只有这个臭小子可以不被老爷子监视了，这也是顾凌一直没有联系何铭的原因，可是对于村里林慕佳的施压他也放心不下，怕何铭受委屈。

“谁？”顾程启并不知道何铭的名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转念一想，此刻除了那个可爱的嫂子应该没人能让他这个冷漠的哥去挂念了。

“嫂子啊～，没问题，我帮你慰问，要不要给嫂子买点礼物？嫂子喜欢什么啊？”顾程启一脸激动的问着顾凌。

“你能不能稳重一点。”摊上这么个弟弟顾凌也是一阵头痛。

“哦，那要不直接送嫂子一张黑卡？”顾程启在电话那头学着小说里霸道总裁的语气说道。

“戏精啊你。”顾凌也被逗乐了“打个电话就行，告诉她我很好，让她照顾好自己。”

“好的。”顾程启也不在玩笑答应着，他还是第一次跟未来嫂子通电话，倒是有些激动。

“林慕佳的事情你跟她说一下，不许给我废话问东问西的。”顾凌警告道。

“嗯嗯，不问不问。”

顾凌半信半疑的挂了电话，此刻也只能相信顾程启了。

他必须尽快结束这件事，不然越拖证据消失的越多。

所以顾凌在办公室里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整理资料。

“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为你接风洗尘？”下班后林木敲了门来到顾凌办公室问道。

“不用了，我还有更多要了解的，何况你也那么忙。”顾凌没有抬头淡淡的说道。

“我忙什么啊，你还是跟刚开始那样工作狂一个。”林木笑道。

“我工作狂？以前不知道是谁半夜一个人偷偷跑回公司给客户发资料。”顾凌笑道，随即愣了下，笑了起来，回忆往事还是很美好的，只是都不似从前。

“以前还是很单纯的。”林木靠在门边双手环抱，淡淡的回忆着。

“是啊。”顾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林木，略微有一丝的陌生感，是因为开始变的老练圆滑了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变呢？

林木突然笑了起来，随即看向了顾凌。

“你一点都没变，不聊了。”林木收拾好心情，“我先走了。”跟顾凌打完招呼林木便离开了顾凌办公室。

曾经那么纯真只是为了各自的梦想，如今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顾凌没在看离开的林木，转动椅子，靠在上面，通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落日洒在顾凌身上暖意洋洋，可是除了回暖的天气，却无法感到一丝暖意，有多少人在大城市里挣扎着，成为这些在金字塔上层人的牺牲品，又有多少人冷漠的踩碎那些年轻人的理想，自我满足的告诉那些人“这就是现实。”

顾凌全都体验过，但是他不希望自己被通化。

接下来的几天顾凌基本上都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偶尔叫几个领导，职员来了解情况，其实顾凌叫这些人来只是了解下公司当前的现状，但对于林木来说，便可以起到警醒的作用，他可不准备把公司搞破产，也不打算跟林木鱼死网破。

而吴雪也顺利坐上了财务副总监的位置，让吴雪感觉到了坐过山车的恐惧感，整个人都是懵的，而顾凌来到公司后并没有再联系吴雪，倒也让吴雪在那个位置上坐卧不安。

“你们林总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顾凌偶尔会叫一两个职员进来问话。

“不太了解，林总跟我们不怎么能接触到的。”被叫进来的老员工总是心脏砰砰的跳，害怕哪里回答错误，不敢回答。

“那你觉着公司如何？”顾凌也知道，所以也不会问八卦的问题。

“挺好的，当时应聘我的经理也挺好的，但是没过多久走了。”那职员看顾凌也没那么可怕，倒是镇定了许多。

“哦～我就随便问问别紧张，没事了，你回去吧。”顾凌温柔的笑道。

没几天温柔的顾总称号便传开了，大家也开始期待顾凌叫他们问话，尤其是那些未婚妇女，顾凌看着有些故意装扮精致的女生，也是有些无奈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小孩，会吃醋，但也都尽量温柔以待，尺度把握顾凌可以说暖男中的极品了。

顾凌偶尔也会去查公司监控，但这些对林木来说不过是小儿科，顾凌也并不是非要查出来什么，一切的做法都过于虚势。

“林总，没太接触过，但那个财务总监横的很，每次去对接工作都跟强势，仿佛公司是她家来的，对人也都是爱搭不理的，心情不好就让你等两天，准时下班，一秒钟都不耽搁，哪怕你特别急需要马上签字的东西。”一个刚进来没多久的小财务抱怨道，毕竟年轻人都有股子傲气。

“那你们没有跟林总反应吗？”顾凌听到这话笑了笑开口问着。

“谁敢啊，听说之前有同事不小心顶撞可下她，她立马跑到林总面前哭，说员工不听她的话，林总还煞有其事的查了这件事，没想到林总还真是公事公办，本来就是财务总监的错，林总还让财务总监给那个同事道歉，而财务总监之后的行为也收敛了许多，但那个同事没过多久就辞职了，这么一想林总人还是很好的。”小财务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也不怕顾凌知道这些，况且她说的都是事实。

顾凌听到最后夸赞的话笑了笑。

“那那位同事有没有说因为什么离开的公司。”

“没有，但看表情是对公司失望透顶的，不过我觉着我们公司还挺好的，有梦想，有创造力，我会努力在公司发光发热的。”

顾凌看得出来小财务是真心喜欢这个公司，这也是顾凌想看到的，他希望员工给公司带来效益，同时也希望公司能给有梦想的人一个好的平台。

“那你继续加油，公司也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员工。”顾凌学着小财务努力奋进的样子说道。

“顾总，您真的好亲民啊，我会努力的。”小财务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嗯。”顾凌笑着送出去了小财务，回了座位，回想着小财务的话，顾凌笑了笑，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初充满热情去拥抱社会的样子啊。

顾凌拿着手中的人员名单，“员工关怀。”顾凌自语着。

叫了员工关怀的主管。

“顾总。”主管进来叫道。

“坐，你有孩子了吗？”顾凌随意问道。

“嗯，有一个女儿，两岁多了。”主管笑道。

“五险一金的下调，员工福利的缩减，办公环境的检测，这些你们多久做一次？我看幅度有些大啊。”顾凌把资料放到主管面前开口问道。

“呃。”那主管也没想到，一个老总竟然连这些都亲自去了解，数据还做的这么漂亮，倒是有些惊讶着了“关于五险一金的下调是以整个公司员工上一年工资来进行调整的。”

“也就是说今年相比去年员工工资缩减百分之二十？”这些数据顾凌都是自己亲自过目过的。

“嗯，福利缩减问题，公司这两年的盈利确实不太好，我们也在想办法看能不能弥补一下员工的，至于公司工作环境一些员工关怀，我们一直都有在做，但是有时候申请款项批不下来，我们也没办法去做这些东西。”这主管也是有苦难言。

“杨主管来多久了？”

“五年了。”

“公司的福利方面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调的？”

“其实一直都有，只是浮动不大，近两年会下降多一点。”杨主管照实回答着，他也知道林总跟顾总最近的事，但是他也没有瞎说，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嗯，我知道了，你回头整理份数据给我。”顾凌笑道。

“好的。”主管说完走了出去。

顾凌在这边忙的飞起，何铭在村里也没有闲着，努力学习着顾凌之前的工作，没有车的顾凌经常一大早就跑到街上去坐车到镇里开会，因为工作的不熟练，经常出错，出错就要改，也没有人可以问，有时候何铭真的想一走了之，这样就不用在烦恼了。

可是，不可以，她还要等他回来，像他炫耀，她真的很厉害。

自从顾程启给她打过电话之后，也大致明白了顾凌为何不联系她，所以哪怕再难过也没有联系过顾凌，因为她怕给他添麻烦，所以每每特别难过之时，便看着顾凌的照片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凌怎么了呢，有时候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

这天何铭还没起床外面就异常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