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仁临走的时候还在和高俅打太极,相互猜测,直到最后高俅怒气上头,轻声唤了一句‘来人’二字,乔仁和童翔拔腿就跑,也难怪高俅会生气,乔仁这小王羔子和高兴同龄,看看自家儿子,在看看乔仁。
高俅总想捏死乔仁,毕竟自己的儿子舍不得打啊。
乔仁离开,高俅夜入皇宫。
老狐狸心中早就有了决定,今日只不过是想试探他的筹码能否换来更多的利益。
他成功了,但不能说乔仁失败了。
这一场谈判没有失败的一方。
****
童翔难得安静了一会,双手背在脑后,懒洋洋的询问这个高俅是否会按照计划进行,此时乔仁还在对身上的衣衫犯愁,这玩意穿着不是很舒服啊!听了童翔的问话,乔仁笑道。
“如果你是高俅你会不会拒绝?为了所为的友情和忠心陪着大宋一同覆灭?”
童翔听后耸耸肩,一大一小并肩走到街上,行人自动让开一条路,童衙内要咬着嘴唇琢磨了许久,轻声道。
“仔细算下来高俅的确是最适合人选,他是总一个地痞流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错!你该回家了。”
“不,不能回家,我去要看矜芙和崔念奴掐架,哎?乔仁,你到底有没有想将矜芙收入房中的想法?”
此话说出后童翔就后悔了,他看到乔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右手摸了摸鼻尖,见此童翔就要跑,乔仁的这个动作不常见,可一旦出现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童翔还是慢了一步,他在转身的时候乔仁已经开口了。
“你去见李纲和韩世忠,侧面打听赵桓和他们交谈了何话。”
“乔仁你干脆整死我得了被?李纲和我大伯不对付。”
“想让你大伯好好活着,最好就让你大伯和他们亲自见面,无需谈重事,聊家常,给他们一种感觉赵桓必定称帝的信号,拜托了!”
说话此乔仁对童翔弯腰剧痛,童翔瞬间大怒,指着乔仁在大街上骂了半炷香的时间,最后喊着没有这么埋汰人的。
望着那个拍屁股喊了一声‘驾’的童翔,乔仁笑了。
多可爱的童翔啊,怎么心眼那么多呢。
距离家越近,乔仁走的越慢,这回去不得让鲁智深被嘲讽死?在国子监门前停下脚步恰好遇到了放学的学子们,乔仁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和善的笑脸。
“放学啦?下会棋呗。”
学子见到乔仁犹如见到了洪荒野兽,撒丫子就跑。
“大骗子来了,快跑啊!”
乔仁有些受伤,坐在府门前决定天黑在回家。
******
皇宫燕池,池中莲荷婷婷,雁兔栖止,赵佶似乎已经忘记了金国带来了麻烦,对着一尊花岗岩题字,高俅立于左手边望着赵佶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等着赵佶来问。
谢过字后,赵佶似乎十分满意,轻声道。
“高俅啊,近日蔡京一直在和我说一个名为乔仁的人,声称此人善用巫术,蛊惑太子不务正业,此人你可知晓?听说其身边还跟着几个梁山欲孽?哦!还有蔡京说茂德帝姬的死和此人有关,此人你应该已经他听说了吧?”
高俅面色淡然,轻声笑道。
“官家,这个乔仁臣的确听说了,若是在提起蔡京,还有个趣儿事儿呢。”
“哦?说来听听。”
赵佶放下笔,在燕池边落座,示意高俅也快快落座说趣事儿来听听,最近的烦心事情简直太多了,高俅没有落座,示意侍从和宫女都先退下,随后轻声道。
“此事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这个乔仁便是那个能夏日制冰之人,在城外的草棚经营着小吃摊子,其厨艺不错,先有童翔后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对人和蔼官家您也知晓的,便是同桌而食,后童贯去接童翔时,蔡京便也是随行,当日几个孩子喝了酒,蔡京先是出言不逊在先,结果那乔仁竟没有恐惧,反而骂了一句蔡京是老眼昏花了,其实也就这点矛盾。”
赵佶听后皱眉笑道。
“这乔仁年事几何?”
“不满弱冠。”
“年少轻狂啊,他们之间可不只有这点矛盾吧?”
“的确,前不久太子殿下因国事心烦意乱便是让这乔仁在花船你下厨,蔡攸也因事心烦,便是在河中花船碰撞起了冲突,当日臣那逆子也在场,起因......”
“但说无妨,难道又是高兴这小子惹麻烦了?”
此话一出高俅的脸色有些尴尬,抬起头挠了挠头,讪笑道。
“的确是臣那逆子,当日太子殿下缅怀茂德帝姬,那逆子便是与蔡攸爆发的了争吵,后者言论有些不当,童翔和乔仁等人便是纷纷开口为茂德帝姬讨回公道,后双方都喝了酒,事情便是闹得有些大了,今日上午这些人又在青楼闹出了乱子,哎!康王殿下也在,哎!还是年轻啊,后太子殿下出现在制止了他们,官家!太子殿下愈加有风范了。”
听此赵佶沉默了片刻,随后笑道。
“桓儿的确让我甚是满意,作为未来的大宋皇帝,也是会是明君,只是如今金兵南下,大宋危矣啊。”
站在赵佶身后的高俅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微微弯下腰,轻声道。
“官家,您已经为大宋做出了足够功绩,大宋可比多年前甚至百年前繁华的多,官家您为大宋鞠躬尽瘁,臣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您做到了您想做的,至于剩下的...咳..咳。”
一阵假咳打断了他的话,高俅已经不用在说下去了,他了解赵佶就想苍蝇了解大便一样,对方心里想什么他都清楚。
这一番话也让赵佶陷入了沉默,赵佶自认为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他没有对不起列祖列宗,不由转过头看向高俅,后者笑称此时的江南应该是景色最宜人的时期,莲花池开,百花争艳,万物复苏鼎盛,最后高俅说了一句江南没有战火。
赵佶心动了,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高俅的肩膀,后者在道。
“官家,注意龙体,您是臣的君主,臣斗胆一言,您是臣的挚友啊,太子殿下已经成年,应当去面对苦难,不经历风雨,如何能见得那天空霓虹。”
“我去见见那乔仁?”
赵佶突然开口,高俅面色回复淡然,随后露出一抹的奸笑。
“官家,应当去听听师师姑娘的琴声,如此能让您的心性更安心一些。”
“此言甚妙。”
这就是大宋皇子,宋徽宗赵佶。
如今金兵已经逼境,他却还是还有心思玩乐,当然高俅也摆脱不了罪名,只不过此时的他或许是正确的。
*********
天色已晚,童翔在和童贯商量着后路,如今的童翔算是在大伯面前彻底停止了腰板儿,对着童贯拍桌大喊。
“大伯!你到底在迟疑什么?赵桓登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此时若不去与那些武将勋贵交好,一旦赵桓登基毕竟会拿你开刀,到时候忠义两难,我该如何?”
童贯淡漠的看着童翔,轻声道。
“你见过了高俅?你可曾想过赵桓会如何对待你们,你们知道他皇位来的不干净,事后若是在如此去对付你们,你们到时候如何与赵桓抗衡?”
童翔眼神灼热的看着大伯,沉默许久后,咬牙低声道。
“完颜宗弼是乔仁抓的,完颜娄室是程咬金伤的,茂德帝姬在乔仁的手中,如今高俅已经倒戈,大伯!乔仁半年的计划改变了这片天下的格局,改变了所有事情的发展,如果你是赵桓,你愿意将乔仁逼入金国的军营,我不是吹嘘,我!燕青,乔仁还有一个运气逆天的顾顺,如果我们有一人去了金国,大宋就算有神人相助的下场也是灭亡,他赵桓是傻子不成,而且你以为我们没有对应之策?”
童贯的内心狂跳,他早已经猜到了乔姑娘就是乔仁,完颜娄室要的和尚就是鲁智深,茂德帝姬的死一定和乔仁有关,但眼下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有难以控制激动,这个乔仁是如何在金国军中抓到完颜宗弼并且全身而退的?
温相童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低沉问道。
“金国可能拉拢过乔仁!”
“金国割让一地便是乔仁让完颜宗弼去做的,还有大伯,金国南下已经是必然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如今你选择不支持赵桓,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何对应之策,真以为我们没有对付赵桓的办法?”
童翔拍桌子对着童贯怒吼,这位身居高位的老爷子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后仰靠在太师椅闭眼思考,他的确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现在的状况,如果说没有金国逼境,他可以做到,但若是没有金国,也不会有这档子事情,但金国的南下是乔仁所策划的,这是一个死局,除非现在换一个人去代替赵桓,可还能换谁?
如今官家的皇子多数早夭。如今在朝中有地位只有太子和康王两人,后者与蔡京走的很近,童贯若是不想高家在被蔡家压半头,只能选择去支持赵桓。
想了很多,童贯抬起头看了侄子一眼,后者怒视于他,童翔笑道。
“怎?想和赵桓一样着急让我退位?你坐得稳么?”
童翔一脸无辜。
“我到是不想坐,可赵桓登基之后必定会让你下台,杀蔡京,我算是被赶鸭子上架,强行的,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去不去见韩世忠和李纲。”
“不去!反正老夫也是要退位的人了,见他们作甚?我童贯还没沦落到和他们低头地步,你最好也把腰板儿来老子挺直了,若是我见到你对谁低三下四,我第一个废了你。”
“行!老童你不见,我小童去见。”
“你随意。”
“老童?”
“有屁放。”
“老铁啊!”
童贯猛然起身将童翔按在了桌子上。
*****
已经是深夜了,乔仁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府们,早会去和晚回去都是一样的,就算会被鲁智深嘲讽忍两天也过去了,刚推开府们走出一步,乔仁被吓得嗷的一声后退坐在了地上,拍着胸脯对着眼前的女人怒吼道。
“赵......你这娘们有病啊?你要吓死我?我不就是在你房间睡了一个晚上么?你至于如此的报复我?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矜芙面色冰冷,一步一步走上前,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在月光下闪过,她每走一步,乔仁后噌一寸。
噌!
匕首犹如闪电划过钉在乔仁的双腿之间,崭新的衣衫被戳了一个窟窿,乔仁不在担心自己会死,而是心疼这个袍子,在开口的时候已经带着哭腔了。
“矜芙,你配我衣服,今日才在高俅手中要来的,你可以杀我,但你不能让我破财。”
矜芙冷眼看着乔仁,冷声道。
“嫌弃我不能给你暖床便是换了一个婢女?你曾答应不将我送给任何人,说!如今你居心何在,是不是要将我送给姓高的那个草包,乔仁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我在投湖自尽。”
话落矜芙弯腰去抓匕首,乔仁连忙打开矜芙的手,姑娘身子一歪,本就没有运动细胞的她扑向乔仁,入手是一坨柔软,矜芙还在疑惑的时候,乔仁爆发出了一道惨绝人寰的凄凉尖叫。
府中的人全部都被惊动了,速度最快的是燕青和花荣,燕青几个踏步来到府门前,花荣已经满弓蹲在走廊的顶端,两人望着乔仁和矜芙的暧昧姿势,燕青转身就要走,这时花荣开口了。
“乔太监?“
听到这三个字,矜芙在明白放在她那猛然的按下,然后用手抓住的是何物,顿时脸色嫣红转身就跑,跑出十几步的时候突然折返,乔仁被吓的连忙捂住裤裆,结果矜芙只是来拿落在地上的匕首。
乔仁躺在青砖,泪流满面。
疼!
真疼。
这时花荣又喊了一句。
“乔貂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