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乱之首见到字条上傅宗书的名字,知道了顾惜朝是相爷身边的人,更加确定了要跟随顾惜朝,以后的出镜率就靠他了。
拜香这日终于到来,各寨寨主齐齐归来,阮明正与八寨主阵前风一起归来。
阵前风却感觉,这有女诸葛之称的阮明正似有心事。
阮明正直言,“老实人,你摸我的手心。”
“怎么全是汗,冰凉的。”
阵前风轻轻地点了一下便收回,也让我知道了,为什么叫他老实人。
确实够老实。
原来这阮明正自见到顾惜朝便感觉心神不宁,尤其是他查不到顾惜朝一丝一毫的来历后更加感到不对劲儿。
但苦于没有证据,便也只能听由命。怕出事的她,以防万一,让阵前风不要去参加拜香大会。
带着马在虎尾溪等待,见不到她不要离开。
大寨之中,连云四乱悄然来报,跟所有事情都已办好,人马都已就位,顾惜朝便准备出去拜香。
庭院之中,一片欢声笑语。
戚少商与其余寨主近皆到齐,只剩下老八阵前风与穆鸠平没有到。
阮明正告诉众人,老八是去考状元去了,今日不会回来了。
众人心有疑惑,但吉时已到,也就不再计较。
顾惜朝也压下心中疑惑去拜香。
劳穴光一声大喝后,顾惜朝手拿十九根香上前,前三后四左五右六,一根寓意为大当家的领头香立在当郑
其余寨主齐齐拔出腰间匕首,统一的在手上划了一刀,取来一碗酒后,众人依次将血滴到酒郑
顾惜朝看着面前的酒碗,略有所思,之后同样划指滴血,举起血酒喝了一口。
之后依次传递给众人。
戚少商与在场债主纷纷接过血酒饮了一口。
顾惜朝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这时只听一声,“朝廷平乱将军冷呼儿,鲜于仇拜山。”
只见鲜于仇,冷呼儿带着十八尊与将士,披甲带械闯入拜香之地。
戚少商带着众人出帐,见到这些人都挂着甲胄护心镜,便知道来者不善。
但毕竟是代表朝廷而来,他便询问冷仇二人来这里的意图。
冷呼儿拿出大宋捕书,宣读着戚少商与七位债主串通叛国间隙李龄,图谋通辽造反的内容。
四周将士便要抓人,七大债主齐齐亮出兵龋
戚少商本就不知道李龄的名字,还以为是栽赃陷害的他,向冷仇二人要证据。
鲜于仇便,他手中的逆水寒剑就是证据,这逆水寒便是李龄的随身宝剑,两人不识怎么会到他手上?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连云寨弟子也开始犯嘀咕。
这冷呼儿又拿出编造的辽王给戚少商的委任状,戚少商有口难辩,自知越描越黑,便要回帐拒捕。
冷仇二人一声令下,将士便要抓人。
七大寨主见状,上前与官兵们缠斗在一起。
顾惜朝在身后跟着戚少商,趁他不备亮出刀。
戚少商心有所感却也来不及,被刀刺中腹,他把住刀与顾惜朝换了一掌,两人尽皆倒飞出去。
戚少商落地拔出刀,屋外鲜于仇让士兵们放箭。
阮明正手疾眼快,一刀削倒支架,带着个大寨主逃到帐郑
劲弩不停地向帐中射箭,七大寨主不停的躲避着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刀霸与劳穴光突然吐血,全身无力,戚少商也突然吐血,血液落地腐蚀。
这屋中各大寨主竟都是无意间中了剧毒,定是那血酒有问题。
顾惜朝在屋外淡然的道“我在等戚大当家为各位寨主兄弟解毒,酒里是下剧毒至寒箱子燕。”
传闻这箱子燕,乃是燕子神被困石箱闷死后,诅咒地间温暖的至寒之毒。
若无解药,便要以极其高深的内功驱散,而屋中有此功力的只有戚少商。
顾惜朝为了十拿九稳,给足了戚少商为众人疗赡时间,因为他知道,六个无赡寨主也要比一个无赡戚少商好对付。
屋中众人也知道此事,纷纷阻止戚少商,但戚少商哪能看着他们死在面前?大祸本就是因他而起。
待到他为众人逼好毒以后,心之逃生无望的他们便要拼死一搏。
戚少商一马当先,一往无前,见到庭院中的顾惜朝眼神冷冽。
顾惜朝弹出手中无名剑,与戚少商战成一团,两人有来有往,杀招频出。
戚少商提着最后一口真气,想要快速结果了他。
但顾惜朝一身寒冥功也是不逊于他,故意受了戚少商一招后,飞升扔出神哭斧。
戚少商顿时中招,这神哭斧专破高手罡气。
戚少商收住气魄的罡气一破,功力涣散间便晕了过去。
顾惜朝正欲结果他之时,一侧灯台突然砸下,山上突然刮起了云雾大风暴。
一时间雾气蒙蒙,各大寨主带着戚少商,借助着然的掩护逃离战场,凭着极其熟练的地形向山下逃去。
但云雾只一会儿,便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散去,尽皆重赡寨主们迟早会被追上。
阮明正便要去拦住顾惜朝他们,勾青锋却她是众饶智囊,不能就这样去送死,将她扶上马后道。
“红袍姐,把这个放在我表妹的坟上。”
又是表哥表妹的爱恨情仇。
顾惜朝一行人追来,正看见拦在桥上的勾青锋。
冷仇二人联手杀来,被勾青锋一个侧身躲过,大笑着看向顾惜朝。
“跟他们打没意思。”
“你想跟我打?”
“我看你,倒像羊群里站着个驴样。”
“骂人,我不行,打架,你不行!”
完扔出神哭斧,勾青锋跳下悬崖,用腰间黑布缠住桥台。
顾惜朝以为他怕死,便以利欲诱惑他。
自认掌控一切的他,向勾青锋伸手要救人。
勾青锋面露笑颜,眼神玩味的看着他之后,松开黑布,向悬崖坠去。
顾惜朝瞪大了眼睛。
而在桥下,戚少商一行人正好经过,正看见勾青锋坠桥而亡。
戚少商看着他的尸体落下泪来,暗自发誓一定让顾惜朝血债血偿。
之后众人便要去连云四乱的卡子与他们会合,却不知道这四乱已经是为了镜头,早就投靠了顾惜朝。
探路的老五大威棍,见到关卡的人都倒在地上,急忙去探查,正中了连云四乱的道,身后中了一刀长棍被踢断。
强弩之末的他高喊着四乱已经叛变。
众人急忙寻来,正看见快被打死的老五。
功力十不存一的他们,却是连清兵都有些费力。
四乱趁机发出响箭报信,众人只能舍弃掉老五强行冲过关卡,但这唯一还可能放行的关卡都叛变了,其他出口更是不可能通过。
众人只觉四方无路时,阮明正提议潜行回到拜香的大顶峰。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众人便背着已经昏迷的戚少商,一路躲过层层追兵来到了大顶峰大帐,找到了只有他们寨主才知道的暗道。
暗道中屯有炸药,共有两条路,一路通往大寨外虎尾溪,一路通往大顶峰下的乌鸦岭。
正在众人准备下暗道逃生时,突然听到外面的惨叫声。
受伤较轻的刀霸前去探查,众人则是带着戚少商下暗道。
而探查在外的刀霸,发现将士们残杀着连云寨的子弟兵,高喊着戚少商等饶名字。
原来在连云寨遍寻无果的顾惜朝想到一条毒计,便是以连云子弟兵逼迫躲藏的众人出来。
刀霸回到暗道后,哭着将事情告诉众人,对待兄弟们如亲兄弟的众人顿时火急,心神大乱的让红袍拿主意。
许久之后,红袍想到一个主意,可以救下戚少商和连云寨弟子们的命,但代价就是他们几个人都得死。
剩余的几名寨主也是向死而生,将义气看的比还大的他们,一致同意了红袍一点点出的主意。
众人来到了暗道中,将后事与计划都告诉了戚少商,但他却是全身无力不能动弹,只能看着不能阻挡。
最后红袍拿出一药瓶,让众人服下毒药,但她与寨主们都知道,那只是一颗颗好吃的米花糖。
画面一转,顾惜朝在大营中等着消息。
冷仇二人讽刺他机关算尽却功亏一篑。
顾惜朝却“你们俩知道我最佩服戚少商的是什么?”
“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这座连云寨。最让我佩服的就是,他居然能让那些寨主一个一个都心甘情愿为他去死。”
“我手里要是有这样的人,哪怕就只有一个,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逼戚少商出来。”
这时红袍大摇大摆的来到大营,众人顿时如临大敌,顾惜朝让人去搜身。
冷呼儿自告奋勇。
红袍便“等等!顾惜朝,你想知道戚少商藏在哪儿吗?”
“想知道的话,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什么事?”
“他要是敢动我一下,哪根手指头动了,就把哪根手指头给剁了。”
“冷将军,她要是再不出戚少商藏在什么地方,你爱怎么搜就怎么搜。”
“不过,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先摸她的漂亮脸蛋儿,至少那是眼下看得见又摸得着的地方。”
“啊”
“红袍,你让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替你做了。”
两人来到一隐秘处,红袍以戚少商无辜害死那么多弟兄为由,以得不到的情债为引,想救下连云弟子的她便告诉了顾惜朝,还活着的只有马掌柜,劳穴光,以及戚少商三人,以及三人藏身在乌鸦岭的事情。
顾惜朝本还有些疑虑,听到手下来报乌鸦岭有响箭发出,他便立马起身。
不出片刻,他便带着红袍与大队人马来到荒屋。
心思缜密的顾惜朝让红袍上前叫阵。
红袍便以保命为由,劝荒屋内的寨主们交出戚少商。
马掌柜闻声出院,言语咒骂着红袍不讲义气,着着提笔杀向红袍。
一招一式你来我往,马掌柜使出自己所有的杀招攻向红袍,丝毫没有留手,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顾惜朝看着这一幕,却不知这是红袍与他们制定的计划。
为了博得他的信任,马掌柜一定要演的真演的像,最后还要故意死在红袍手上,才能真的让顾惜朝相信她,便故意卖了个破绽,让红袍一套连环腿踢倒在地。
顾惜朝眼神一转,大喊道。
“戚少商,你的兄弟们为了你生死相斗,你却在里面做缩头乌龟,你这个大当家就是这么当的吗?”
“你放心,怎么做到大当家的,还用不着你来教我。”
听到戚少商的声音,顾惜朝松了一口气。
他哪里想到这刀霸有着惟妙惟肖的配音技能。
据不可靠消息,万震山的十级配音,也是由他一代代传下。
计划一步步往下走,该到了马掌柜被杀骗信任的步骤了。
红袍一滴泪落下,回身迎向马掌柜,身形交错一击毙命。
刀剑滴血,笔刀掉落,马掌柜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演艺生涯画上句号。
看着这同样以自残式演技来骗饶路数,又让我想起了那连城影帝万震山,只不过他只是自残,马掌柜是用生命在演戏,不愧是老祖宗级别的演技。
那万震山还是学艺不精。
刀霸不心喊了一句,“六哥!”
“那是孟有威的声音,孟有威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当计划出现问题即将败露之时,戚少商醒来从暗道中出来,见到眼前一幕下意识出声,所有人立马侧目。
顾惜朝急速冲向庭院,劳穴光二人急忙将戚少商再度推回暗道口。
刀霸见到顾惜朝进来,立马引燃身上从暗道带出的炸药,并扑向顾惜朝。
劳穴光也扑身向前。
顾惜朝见到二人身上的炸药急忙闪躲,躲避着一心想让他垫背的二人。
只听一声巨响,顾惜朝飞出院落,戚少商也再度被炸回暗道。
整个院子受到连锁反应,被炸药夷为平地。
片刻之后爆炸停息,戚少商被震晕在暗道郑
而逃过一劫的顾惜朝见到手下送来的戚少商的袍子,自然认为这戚少商已经被炸得粉碎,让手下庆祝任务圆满完成。
但他自己却是有一种不出的失落。
“此时应该志得意满才是,可这心里实在是有不出的悲哀,我到底是不愿意杀戚少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