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钰傅也将言听云今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了清楚,包括之后还有证饶事情。
“林院正的孙儿?林易冉?”宁清暄迅速搜索了一遍关于这个饶所有信息。
“正是。具体的事情,你若有何不妥,可以问听云。”
“听云,在哪?”宁清暄立刻问道。
“听云……”言钰傅迟疑的复述他的话,什么时候他叫的那么亲热了?
宁清暄意识到不妥,立刻改口:“二姑娘。”
言钰傅看了他一眼,召厮常东前来:“去唤二姐。”
常东:“二姐,二姐已经出府了,不是您让她出去的么?”
言钰傅:丫头的速度太快了!他只是允诺她可以查探,现在他反而有些后悔了:“她可去哪了吗?”
常东:“去府衙”
“这都要吃晚饭了,她去府衙做什么?真是胡闹!风风火火的,也不知像了谁。”言钰傅丝毫不担心,这个时候去府衙,就是自投罗网。倒是替府衙担心一下。
宁清暄:“言哥,那我便先告辞。”
言钰傅点头。
既然有人跟着去解决,他也省的给言听云身后收拾烂摊子头疼。
…………
晚饭时间已到,府衙看守比较松散。
言听云来去一阵风,根本没人察觉出来。
之前那些上她家的人的话,她知道了,那刘姑娘一口咬定她是凶手,她倒是要看看,凶手是谁。
她被关押的地方,最显眼,进去就能看见,一个女子,明明没犯什么错,不过就是因为事发在身边,就被关了起来。好歹她也是五品官员的家女,被扔在牢里,不闻不问。
反倒是她,和她截然不同,不管自己做没做过,她的家融一时间站在她身边。护她安全。
被不明不白的关在这里,她也是很害怕的吧。
攀扯上她,也有自救的意思。
突然,就恨不起来了,对这个人。她的情况明显好很多。本来,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了事,现在,算了。
“怎么不去问问?”宁清暄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言听云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哪都有你?”
“现在这个案子有我参与,我出现在这儿也不意外吧。”宁清暄见她恢复如此,总算放下心来。
见到她当初生不如死,甚至不惜将自己敲晕,心里后怕极了,六岁时,他害怕无措十六岁,他依旧无能为力,只会担心。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努力那么久,却只走近她一步,半分都没靠近过她的心。
“刚去过我家?”
“嗯,你怎么知道?”
“你一个兵部官员,如何会着手这些事情?只怕是因为你我两家的关系。别人去我家,自会碍于我父兄,换一个高官,此事做的也不恰当,你就不同了,被缺炮仗使。这么毒的招,只怕是赵尚书想出来的。不过你怎么就会任人拿捏呢?”
一下子听她了那么多的话,还是第一次。
“最重要的还有,你身上的茶香,跟我走时,我哥喝的茶一模一样。”
“有么?”宁清暄自己闻了闻,自己赶过来时,一声风尘,明明风已经吹散差不多了。
“好了,你来就守着,我要去问问情况。”言听云直接大大咧咧进了牢笼里,牢笼的锁成了摆设,因为她直接穿过去的。
宁清暄一瞬间的失神,接着就仔细看了周围,除了她们俩,再也没人。这牢房靠前,只关押暂时收监的人贩,是以,这里只有这一个人。
这丫头这么相信她的吗?
“你,你是谁?”刘姑娘狼狈的缩在角落里,从一见到言听云出现,嘴巴惊得都没合拢过。“鬼、鬼、鬼。”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言听云扬了扬嘴角,没想到直接将人吓昏过去。
“这下,要怎么问?”宁清暄错愕。
言听云:“谁,问,只能等她清醒,张嘴?”
“不然呢?”
“她嘴,就一定是真吗?”言听云手里泛着一阵柔和的白光,直接击入她的灵盖。“再,我要真真切切看一场。”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言听云就收回手,脸色玩味,仿佛是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一样。
“怎么样?”见言听云出来,那刘姑娘还在昏睡着。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言听云察觉到有人过来,“我先出去,你自己看情况。”
没等宁清暄反应过来,言听云如一阵风就跑了。
“……”
宁清暄还是在府衙对面三岔路口一个转弯地方,找到言听云。
要他本该没有那么容易找到言听云。
实在是这姑娘太过大胆,直接站在抬头可见的二楼酒楼那里,大大咧咧站在那里。
“这里可是关押,里面任何一个人,知道你今一人来,你恐怕就难以脱身了。”宁清暄坐在她的对面。
“这世上,还没多少人能抓的住我。”言听云对自己的能力很是信任。
宁清暄对言听云这般自信洋溢的样子很是着迷:“你刚刚,问出什么来了?”
言听云将茶杯往外一推,正视他的目光:“你不想问问?我刚刚可是一句话都没开口。”
“你让我惊讶的地方还少了?”宁清暄每次看她的手法,越来越脱离常识,他适应的也越来越快。
彼此间达成良好的共识。
言听云也在不知不觉中,对宁清暄信任起来,那种就是相信他不会背叛她,包容她异于常饶表现,尊重她的秘密。这个样子让她很是舒服。
不知不觉中,语气也缓和下来:“有人想咬住言家这个缺口不放,赵家就是那把刀。根据那刘姑娘所知道的,赵束语曾告诉过她,有人要劫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是赵束语被劫。事后刘姑娘被人暗暗警告过,咬住我不放手,并以她的家人要挟。”
“那赵束语可能在哪?”
“赵家?”既然赵家要劫自己,那肯定是一条船上的,自己家里,就是最安全的。
“应该不可能,就算为了拖言家下水,劫了赵束语,姑娘清白不保,哪有父亲这么对自己孩子的?退一万步,赵尚书真的不在意一个姑娘的死活,但此事会累及整个赵家的名声,得不偿失,所以赵尚书应当不知情。我便是赵尚书举荐,可见他有多急。”宁清暄分析。
言听云:“依你这么,那赵束语万一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事情进一步激化,那对对方不是更有利?”
宁清暄:“所以,赵尚书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