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的泪水,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如果不离开的话,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末日的到来。
年幼的他很清楚这一点,但他终究是爬的太慢了,那充满酒气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一脚猛地踩到他的背上,那本就布满伤口的背上,此时更加的疼痛。
“野种,你跑什么!整天花老子吃老子,见到老子还跑,成天就躲在那个小屋子里,现在还不想见到老子。”边说还边狠狠的踢上几脚,好像是在诉说自己今天所发生的不满。
“野种你挡我道了。”
这是他的父亲,那个一直叫他野种的父亲。
就在冯之约好不容易强撑的身,起身想走开的时候。
就被那个人一脚踹到地上,疼得他只想叫出声来,但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那样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他只能顺着他们的话来,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因为他相信,18岁以后就可以脱离了……。
“狗怎么能走路呢?但是要爬呀!哈哈哈哈。”男人粗鄙的语言,伴随着酒气,使这里的空气显得格外的难闻。
冯之约只能在他那个所谓亲生父亲的眼里爬回去。
“老子有让你走了吗?”
冯之约愣住了,无边的恐惧萦绕在心头,像是一把利刃直击他的心脏。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样的举动竟然会激怒这个醉酒的疯子。
拳打脚踢的声音,又在次在这个楼道里传响。
醉酒带来的眩晕感终究是救了冯之约一命,那带着胃酸的呕吐物,直接一窝蜂的吐在冯之约的背上。
背上满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滚滚滚,你这个贱种恶心死了。”
冯之约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是庆幸自己又没死?还是悲哀自己又没死!”
在这漫长又寂静的夜晚里,一个人孤独的孩子正蜷缩着身体,听着隔壁房间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无数的悲凉萦绕在他的耳边。
时间的齿轮并未停止,冯之约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生怕惊扰了某个正在沉睡的男人,而为此遭受一顿毒打。
他及其娴熟的的站在凳子上开始做着早饭,将做好后将东西在桌上摆放整齐,叼着一块已经发霉的面包走了,尽管很难吃,不过他还是强制自己吞了下去。
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食物,他没有钱,他买不起,也吃不起任何食物。
“哎呀呀呀,好学生来了!”
冯之约刚踏进校园就听到这么一段话。
面上的神情又暗淡了几分。
“好学生,昨天下午怎么没来上课呀!”
“听说是被他妈带回家了呢!”
“他妈好像是个妓女,出来卖的,他还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来的野种呢!”
野种!
野种一词深深的烙印在年幼的冯之约身上。
他的书桌上凳子上,书上通通写满了野种两字。
身旁人的情绪快要崩溃了,就仿佛到了一个临界点,一根绷紧的弦,只要轻轻施一下压力,就会寸寸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