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念叨着：“不过现在好了，艳艳的好日子熬到了，你伯娘也放心了。”

莫离听到爷爷奶奶絮絮叨叨，莫离也是真希望艳艳姐收获幸福，小时候，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莫离送过来。

上小学二年级时候他们一家，搬到了小镇上生活，只能暑假和过年才能回爷爷奶奶家，见到艳艳姐了。

再后来父母离婚后，莫离只有在正月或者暑假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能来看看爷爷奶奶和爸爸了。

莫国华从进屋开始就回房间了，就躺在床上佯装睡着了，直到喊吃饭。

爷爷大声的叫了两遍，他像没有听到似的。

莫离一边喊“吃饭了”，一边往爸爸的房间走来。

莫离：“爸！我知道你没睡着，呼噜声都没有，快起来吃晚饭吧。”

莫离等了十分钟，莫国华一动不动，莫离突然走过来掀了莫国华的被子。

大声吼道：“你知道奶奶爷爷年纪大了，坐了一路车，晕了一路，回来休息都没有休息，就给我们做饭！”

“你腿是摔了，但他还在你腿上，没有截肢，我们就还有机会，慢慢做康复训练！你今天也见到马威老师了，北京的大学生，他家里情况不比我们糟糕吗？人家照样上北京大学，我也可以！”

“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只要把你自己照顾好，就是最大的为我好了！如果你还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人！你想死就去死去吧！我绝不拦着！”

冲莫国华吼了一顿，也不管他了，回到厨房爷爷奶奶身边，坐在餐桌上准备吃饭。

奶奶：“你爸呢？你吼他干什么？他难受着呢？”

爷爷拉了拉奶奶的衣服。也准备端碗吃饭。

莫离：“奶奶，难道你们的难受比他少吗？他又不是不能动，以后在家，扫地洗碗的家务活都让他干！”

“他挺好的，现在不好，以后也会好的。就算好不了，等过几年我工作了养你们！”

刚说着，莫国华就杵着拐杖“咚咚咚”的过来了。奶奶高兴的赶忙把那瓶攒着的高梁酒拿了过来，给爷爷爸爸各拿了一个喝酒的小瓷杯子。

莫离站起来，说：“我来倒，一餐只能喝一杯，一天只能喝二杯！”

爷爷笑呵呵的说：“好，好。”眼眶就湿润了。

爸爸：“行！都听你的！喝一杯！以后扫地洗碗也是我的事儿！”

莫离：“你……刚刚……听到了？”

爸爸笑了，道：“你那么大声，隔壁邻居都听得到。”

这餐晚饭，爷爷奶奶格外激动，高兴。他们说好久没有这么团聚了。

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在叫莫离起床，说是妈妈打电话来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莫离来到了堂屋的柜子边，拿起了红色座机电话。

“莫离，你怎么回事儿？回去看你爸，你不应跟我说一声吗？”

莫离：“不是让孙梅梅转答你了吗？再说，我又不是没给你留纸条。”

“留个纸条就叫告诉我了，是吗？过完年赶紧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莫离：“你不应该问候一下我爸吗？他好逮……”

“啪”

田秀芳那头电话挂了。后来每五天都打一次电话，问莫离什么时候回家，早点回去之类的。

莫国华每天都强打着精神，反正莫离在的这些天，他是再也没有酗过酒了。

过年前的某一天，莫离还在镇上见到了艳艳姐和马威老师，买了很多年货。马威老师手上东西拎得满满的。

莫离远远的看着他们，上了回家的汽车，没有打扰。继续陪爷爷奶奶买着东西回家了。

这个寒假，爷爷奶奶常常笑容满脸，有时互相聊着聊着还会开心的红了眼眶。

莫离每天除了做作业，就是监督莫国华的康复训练了。

转眼就快到开学的日子了，田秀芳这几天是每天一个电话来催莫离，赶快回家。

直到开学报名前一天，莫离才依依不舍的与爷爷奶奶和爸爸告别。

莫离到车站下车时，发现了马威老师站在出站门口，有一位戴眼镜的长发女人，皮肤有点黑的普通妇女开车过来，下车后她走向马威老师互相拥抱，俩人说说笑笑的上了车。朝市区的方向驶去。

莫离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回到家时，只听见孙志刚又在教育孙梅梅。

孙志刚：“你那个成绩，在班上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你自己学的不累，我都替你累，让你念卫校你还不去。”

孙梅梅：“那又怎么样？我会努力的！”

“砰”

莫离开门进来了，赶紧抱着大袋子衣服准备往房间去。

边走边对他俩呵呵的笑着示意，说：“呵，呵，不好意思哈，你们继续，继续！”

走到房门口又补了一句：“不用管我哈。”

孙梅梅委屈得直跺跺脚，说：“我回房了，报名后的家长会，你觉得丢脸，你就别去了。”

孙梅梅说完就回房了，听到孙志刚怒吼道：“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

“砰砰砰”

房门被孙梅梅用力甩得“砰砰”响，一屁股坐下在自己床上，看着在整理衣服的莫离。

孙梅梅吼道：“我告诉你，莫离！看我笑话，是吧！你少得意！”

莫离装着没有听到，继续整理衣服，整理寒假作业和开学要用的文具用品。

孙梅梅又骂道：“你跟你那个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假模假样儿的！”

莫离把手里衣服往床上一甩，大声道：“孙梅梅！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对你的事儿没有兴趣，更没心思看你任何笑话！你要再这么胡搅蛮缠，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孙梅梅：“哼，就你这样的！跟你妈一样，为了一点钱，过好一点的生活就抛夫弃子的！”

“啪”

莫离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孙梅梅脸上，孙梅梅又气又恼。

莫离：“早告诉你了，让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

孙梅梅恼怒道：“你敢打我！你知道吗？我爸都不敢轻易打我！你敢打我！”

孙梅梅说完就打了莫离，两个就扭打撕扯在一起。

孙志刚听到房间的哭喊声，推门而入，把她俩分开后，反手就给了孙梅梅一个响亮的耳光！

孙志刚：“孙梅梅！你还有没有点女孩的样子，有本事冲我来，找你妹妹撒气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