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回过神儿来,狠狠瞪了眼言如意:“小魔女,你瞅啥!”
小魔女冷哼一声:“江白,瞅你咋地!”
江夜阴沉着面皮,态度恶劣地道:“告诉我怎么离开此处!”
小魔女立刻眉梢含愁:“我哪里知道怎么离开,能看破那法器的根脚,还是我师傅吞海真君,以前给我说过关于这件半步真阳法宝的根脚,至于怎么离开这里我却是不知了。”
江夜恼道:“既然你不知,我更不知,那不还是要长久在此生活下去?这件事绕来绕去又回到原地,反正也出不去,那就继续生娃娃好了!”
小魔女立刻怯怯地道:“江白,你不是好人!”
江夜刚才被灭运镜气了一番,眼下看这小魔女又来气自己,顿时觉得火气上窜,狞笑一声,扑到榻上,一只手向前抓去。
小魔女花容失色,急忙手腿并用来抵挡。
江夜看着小魔女眼中狡黠光芒闪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了大力抓住那手腿,然后一扯幔帐,将榻前红纱拽了下来,直接就用杀猪扣把小魔女捆了个紧紧实实。
“江白,你要干什么?”小魔女此刻倒是不怎么害怕了,毕竟她觉得江白捆人的这个姿势,好像不是生娃娃的姿势哎。
“干什么?”江夜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说真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实话对你说无妨,其实我乃是滇州竹山教的真传弟子,我也无意强迫于你,只要把你炼成一只傀儡,那还不是想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小魔女美眸眨了眨,忽然妩媚一笑:“江白,我不相信你是竹山教的弟子,竹山教我可熟悉了,那里的人个个都阴气沉沉,鬼气嗖嗖的,你哪里会是什么竹山教的弟子!”
江夜冷着脸:“我真要把你练成傀儡了!”
小魔女道:“那种邪门法术的名头虽然广为人知,但真正懂得的人并不多,那可不是炼尸术,而是一种更精巧的法术,奴家生得这般如花似玉,相信你也不会把我炼成战尸那种丑东西的,对了,其实奴家觉得你连炼尸术也不可能会!”
江夜眨了眨眼,气得笑了起来,他阴测测地道:“且不要后悔!”
小魔女莞尔一笑,微微扬着白皙小巧的下巴,做出一个任君采撷的姿态。
江夜气得牙根痒痒,他微微闭上双目,然后开口念出一篇法诀。
这篇法诀得自那杀了宁宝瓶全家的恶道人,名为妄灵敕封真法,那恶道人曾经祭出一只极小的傀儡,就是这篇法诀祭炼而成,不过按照魔头的说法,那道人悟性太差,根本就不算祭炼圆满,只是照瓢画葫芦一样,炼的东西没有太大威力。
这等祭炼傀儡的法诀,说不上什么级数高低,只是看诡秘程度,这篇妄灵敕封真法实在有够诡秘,但其中很多法门却不够严谨,经不起太多推敲,不过在邪门法术中也算是难得了。
江夜这篇法诀只念出了几句,小魔女的脸色就大变起来。
江夜止住吟诵口诀,冷笑道:“许久没有练过傀儡,让我先熟悉熟悉,不然如此绝色佳人,炼成丑八怪可如何是好!”
小魔女紧咬樱唇,眼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夜又道:“好久没有祭炼傀儡,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是在我八岁那年,那年我很认真地祭炼了一只猫……很认真很认真的那种,我把猫炼得形销骨立,简直就是一只鬼猫,师傅当时气得扭身就走,唉,我要是认真祭炼起傀儡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对了,现在想想,其实我还从来没有炼过人呢!”
小魔女眨了眨言,柔声道:“江白小弟,你好英俊!”
江夜搓了搓手,道:“不知道祭炼起人来,是个什么滋味。”
小魔女:“郎君……”
江夜:“一想起祭炼傀儡,我就很兴奋!”
小魔女:“相公,洞房花烛好不好?”
江夜:“炼完了一样可以洞房花烛,而且更听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魔女:“郎君,傀儡可是凉的,会冷到人的。”
江夜:“我这祭炼方法,可以让傀儡和活人一样热乎乎。”
小魔女:“傀儡哪有那般活色生香?”
江夜:“既是傀儡,当然可以训练得如何都是,既能娇柔百转,也能似拒还迎。”
小魔女:“傀儡没有头脑,没有追求,没有灵魂!”
江夜:“老子又不是娶老婆,要那些劳什子干什么,就算是娶老婆,世上哪个男人不想娶个那啥大,那啥长,那啥无脑的!”
小魔女:“郎君果然真性情!”
江夜道:“少废话,老子要炼了!”
小魔女:“郎君,我忽然想起出这幻境困局的方法了!”
江夜摸着下巴,神色不定地道:“我这门傀儡术之前没炼过人,所炼的都是小猫小狗,也不知道祭炼完之后,那傀儡的记忆会不会保存下来,不过想来品级这么高的傀儡术,应该能吧?”
小魔女急忙把脑袋摇得和小猫也似:“不能不能,天下炼成的傀儡,没有能完整保存记忆的,就算是我师傅吞海真君也做不到!”
江夜眯了眯眼:“噢,这样啊,那……”
小魔女继续道:“郎君何必多想,既然妾身知道怎么离开,还不是就如郎君知道一样?郎君快些解开妾身的绳索,让妾身给郎君捏捏肩膀,捶捶背,至于怎么离开这里,郎君听妾身慢慢道来。”
江夜想了想,道:“听起来很美,我倒也不喜欢那种阴气沉沉的祭奠傀儡过程,而且炼出来的东西还不知道丑俊!”
江夜伸手解开了小魔女身上的绳索,小魔女一副羞答答温柔似水的模样,但江夜知道,如果这小魔女手上有刀,肯定会直接给自己一下。
“说吧,说吧,要怎么才能出去?”江夜淡淡地道。
“哎,郎君啊,你就容奴家歇歇气,你把奴家都弄疼了!”小魔女幽怨地道。
“嘿嘿!”江夜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心中暗想,且再容你片刻,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