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山彭末记得他们爷爷说过的话,'那珠子与我们彭家无缘',故而也没想着反驳,结果面前这个女人竟然直接来抢的。
彭末“师傅,你收徒弟吗?”
彭山“…”
颜策“…”莫名的不开心
缘浅毫不留情打击道“你资质太差,收徒也不会找你。”
彭末“…”
随后缘浅带着颜策直接离开了,颜策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彭末一眼。
彭山彭末对着棺椁磕了三个头,随后直接坐在了墓室。
彭末语气中夹杂着苍凉“哥,我第一次觉得身为盗墓专业人员的我们手段是如此菜鸡。”
彭末叹了口气,道“我们只是个普通人,别拿太高的标准要求我们凡人的身躯。”
彭末“…”这莫名的丧哦~夹杂着羡慕与嫉妒。
缘浅与颜策出来的时候出于月明星稀之时,凌晨的风有些寒冷,小土路旁几棵树,树影下婆娑而动,被着风吹着,若是走回去怕是要冻的冰冰凉。
颜策在这冷风中,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抬头看向夜空,“月亮真美,夜色真好!”
缘浅“…”这是想走回去的节奏!
一抹无奈之色滑过,从她那万能的袖口里抽出两件带薄绒的披风,白色递给颜策,黑色那件留给自己。
颜策接过那披风,嘴角一抽,仙女就是个移动的百宝箱,怎么什么都有。
他本想着夜色有些凉,散步走一会仙女就会冷,然后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给仙女抱着取暖的~然而,失策了!
缘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披风的帽子扣在头上,防止冻感冒,结果扭头一看,颜策还在对着那披风发呆。
“你怎么总是魂不守舍!”
颜策“…”被抓包了
缘浅拿过那披风展开给他披上,颜策最近怎么总是忽然失神,莫不是灵魂受到了什么创伤吧!
颜策的眸子借着月光的反射,黑亮黑亮的。
缘浅手指给他把那披风绑绳系紧,从没有伺候过人的她已经为颜策系了两次带子了。
微风细细吹来,颜策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形变。缘浅把帽子给他扣上,又忍不住的揉搓了他的头。
明明缘浅要比他矮一点点,可是那揉搓的却是毫无违和感。
夜色之下,一粉衣女子踏空而来,缘浅察觉到近距离空间波动的异样立马拉着颜策躲在树后,还好那树有些年限了,勉强能遮挡住二人。
颜策被缘浅一个树咚,心里还在想,莫不是仙女忽然想做些什么,然而只迎来了仙女一个“嘘”的手势。
好吧,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缘浅顺着那空间波动的方向看去,只剩下了一个女子的背影,很快消失于夜色之中。
缘浅“这该是第三次了吧!”
颜策“什么第三次?”
缘浅手指不经意的抚过颜策的眉毛,淡淡道“有和我同宗术法之人来到了这个世界。”
颜策的胳膊不自觉的环住缘浅的腰,虽然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但是他始终没那个勇气,这次真的是下意识行为,非脑力行为。
缘浅本来还在想,和自己同宗术法之人到底该是何人,又为何前来。
近些日子来她已经连续三次感应到这片土地上接连不断的空间波动。
两次和她同宗术法,另一次和空闲少爷身上的力量有些相同,魔族特有的血化之力。
科普:天界修炼靠灵力,魔界靠血化之力,妖族修炼靠自然之力,佛界靠金光普陀之力,而人族则是靠内力。
这是大道规定下的正确修炼方式,就是为了防止三界混乱,互相争夺修炼的资源。这般大道衍生之后就算他们抢夺了对方资源,也是无法利用的。
颜策的手落在她腰间,打断了她的思考,清眸抬起,“怎么了?”
颜策欲言又止的模样,缘浅自我反思,莫非自己太凶了吓到他了吗?
缘浅“说”
颜策脸颊微红,虽然这树影斑驳的月色之下是看不清楚的,但是不代表缘浅看不清楚。
这个大男孩怎么这般可爱呢,若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再想起他该怎么办!
忽然一丝不舍涌上心头,缘浅脾气又要暴躁了,自从碰见颜策之后她自制力怎么连连下降呢!这劫还没渡,搞不好得先造个孩子出来。
缘浅忽然面色阴沉,拿开颜策放在她腰间的手,深吸一口气,冷静。
颜策的小心脏再度被戳伤…果然每一次主动的背后都是必要的被疏远!
缘浅前面走着,颜策后面跟着,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低沉压抑。
地里的小土路上,时不时的几棵树连连排开,鸟鸣声阵阵响起,前方三四米的地方有几只蓝色鸽子般大小的鸟在那好奇的盯着面前的两人,时不时的转转脑袋,用那不算尖利的喙扽扽羽毛。
每当两人走近些许,前面的鸟就再度远离些许,始终保持着那不远不近的距离。
万物有灵
喜欢看热闹的鸟儿,保持着那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对面前的人好奇又畏惧。倒是像极了缘浅对于颜策的那份心动。
不知走了多久,缘浅看看周围,暗叹一口气,这是跟着那群鸟走到哪儿了!果然,发呆的人还是不要随便领路。
回头看去,颜策不知何时解下了那披风,此刻正抱着披风发抖,凭着月光都能看清那发白的脸色和那发紫的唇。
缘浅心绞痛又犯了,行动迅速的上前一步拿过披风给他披上,“你是傻吗?”
把他的手牵起捂在自己的手心,靠,真凉!
缘浅主动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把他抱紧。
颜策身上的凉意传到她身上,她竟开始心疼这个自己找罪受的家伙。
颜策有些冻僵的唇却是勾起了那微弱的弧度,缘浅踮起脚尖,额头与他的额头相贴在一起。
她明确的感受到了颜策脸颊上、鼻梁上、额头上传来的冷气。
说好的吃喝玩乐难道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心动就要开始受罪了吗?
还敢骗人说心动是乐的一种。
即使这般想法,缘浅却做不到此刻放开他,颜策真是个惯会撒娇的人,想来家里人对他该是极好的,否则如何能惯出这般脾性来。
让自己受伤也要得到他想要的注意。
缘浅的手捧着他那冰凉的脸颊,终是夜色之中唇齿相依。
颜策搂着她腰的手紧了一些,真想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何时她才能对他彻底放下那些戒备,答案是遥遥无期。如果司命和太承这两个神助攻可以上场的话,想来会轻松许多。
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蓝翅膀鸟儿靠近几爪子,却不敢靠的太近,不时的啼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添了几分自然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