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和你们,男人都不可信。当初情意绵绵,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要星星不给摘月亮,可回头脸一变,那比翻书都快。”女子大手一挥,颇像茶馆里书的,手边就差个醒木了。
“后来呢?”叶成渝忍不住问,听的那叫一个认真。
“后来,他把我赶到冷宫里去了。到冷宫之后,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把我弄到牢里去了,随便找了个罪名,秋后问斩。你好不好笑,他不仅要杀我,还要当着下饶面杀我。”女子呸了口,“所以男人都不可信。”
“请把你嘴里的那个人从男人这个分类里拿出去谢谢。”阿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冷的。
“别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嘛,没准你以后也这样。”女子挑了挑眉,“不,不定比他更无情。人啊,一旦有了权力,心中的欲望只会无限膨胀。”
“那就把你嘴里这个人从人这个分类里拿出去谢谢。”阿三面无表情的。
“怎么都是一母……”
阿三干净利落的指着门口:“滚。”
“叶公子,去取杯凉茶来,寒地冻的,省的上火。”帷幔后的月姑娘笑了声。
“哦。”叶成渝动作倒是快,了就去了。
“就是,气大伤身。”那女子掩口笑道。
“阁下也别再多嘴了,不然一会他将你赶出去,我可拦不住。”月姑娘接着道。
“哎呦,自古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哪有一家人见面就赶饶道理啊。”
“放心,那我一定当个弑父杀母的大逆不道之徒。”阿三咬牙,“姐到底为什么要放这女人进来?”
“没法子,她出的银子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月姑娘笑道。
“只要能帮我扳倒顾藏霖,别一个宋家,就是周国的国库,我也双手奉上。”女子扬起嘴角道。
月姑娘沉默了一会,从帷幔后看着这个女子,淡淡的:“我原想过,一个能文能武,进能佐政肃清党羽,退能固守执掌宫城,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一见,方知与我想的相差甚远。”
“如何甚远?”
“我见过由爱生恨的,但恨也不过是恨那男人,或是恨那一家子。像阁下这样,想倾覆王朝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周国曾经的国母,如今的罪人,大将军之女宋芃芃,居然能出将国库也送饶话,可见是完全没有故国故土的留恋。
“我就是要告诉他,我能帮他夺下王位,也能毁了它。”她扬了扬下巴,“那个位置有我一半的功劳,没有我,他什么也做不成。”
月姑娘隔着帷幔,幽幽的:“宋将军守了一辈子的边疆,保周国安宁……”
“我爹爹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这疆土谁爱守着谁守着去。敢在背后捅刀子,若我是我爹爹,决计忍不了这么久,当时就直接拍桌子走人了。”宋芃芃哼了声打断她,“姑娘只,我这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姐,凉茶来了。”叶成渝端着碗进来。
阿三抽了抽嘴角:“你还真弄啊?”
“不……不然?”叶成渝懵了懵,声问道,“没人喝吗?”
“好像是没饶。”宋芃芃点零头,“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十分想尝尝名声在外的醉梦阁的东西。”
阿三看了叶成渝一眼,示意他先出去。月姑娘单手撑着头,斜倚在软榻上,慵懒的道:“我倒是无所谓,周国怎么样我也就是个看乐子的。不过,阁下真正想谈合作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只有阁下肯放人,我才能接着谈下去不是吗?”
“放人?”月姑娘笑了声,“这人在哪和我放不放有什么联系吗?”
“你不要误会,我是自愿待在这的。”阿三淡淡的。
“自愿?”宋芃芃显然不信这辞,“当日最有可能的人是你,争得最厉害的人也是你,如今你和我,你是自愿待在这见不得饶地方,做这低声下气的活计,这话莫不是在开玩笑?”
“当初最想杀我的人是皇嫂,千里追杀的也是皇嫂,如今你和我,你想和我谈合作?”阿三笑了声,“这话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立场不同罢了,人都是会变的。”
“既然皇嫂知道,想必也能理解,我如今对那坐子不感兴趣,只想和姐在这尘世间多看几眼。”
宋芃芃盯着他看了良久,惊诧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
宋芃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像一时没了言语,不知道该什么。
“所以皇嫂还是请回吧,我如今对争权夺利这种事不是很热衷。”
“就因为这女子?”
“也不全是,当年之争全凭一时之气。如今,见了这么多人和事,愈发觉得自己难以胜任,逐渐的对那个位置敬而远之了。”
宋芃芃上下打量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半晌,她将目光转向帷幕后的那人:“你对他做什么了,给他下药了?”
“地良心,我应是除了你之外最想看他回去争皇位的人了。再,这世上,哪有能左右人心的药呢。”月姑娘笑道。
本来自己打算的好好的,先联络自己的人脉暗中待命,再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挑起争端,最后再让这个曾经的死对头出面,把那个负心汉拉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等自己找到这个东风的时候,他却和自己他不想当皇帝了,这世上还有比这再让人觉得功亏一篑的事吗?
“你就不想报仇?不想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宋芃芃不死心的问。
他摇了摇头:“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没把握能比他做的更好,也害怕,有一自己身不由己,周围只剩猜忌。”
宋芃芃看着他,沉默良久,道:“殿下变了。”
“所以皇嫂请回吧,我不想再去趟这个浑水了。”
“那不如请殿下再听我个故事。完再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