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言喝了一口温开水盯着挂在墙壁上的钟看了一眼。
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她要是在不离开回去晚了陆景深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拿着包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一个保镖就拦住了她的去路:“沈小姐请回,没有老板的允许您还不能离开。”
沈溪言脸色一僵,她救了乔暮白现在却被困在这里,沈溪言拿着包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她咬着唇:“我救了你们老板,按道理说我应该是你们老板的救命恩人,我现在得离开了。”
沈溪言绕过他往另一边走去却又被他伸着手给拦住了。
保镖一脸严肃:“沈小姐您请回。”
沈溪言嘴角一抽只能乖乖的坐回沙发上,她还真是救了一条蛇。
看来她今晚上是离不开了,沈溪言掏出手机却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信号。
沈溪言无语的把手机塞进包里,看来她真的是入了虎穴。
她现在连离开这里都难,更别说和外界联系了。
二楼……
医生替乔暮白把伤口包扎好,乔暮白吃痛的皱了皱眉,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乔先生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不可以太过劳累。”医生说完就提着医药箱走了。
乔暮白拿过一件白色的衬衫穿上:“刚才那个女人呢?”他忽然问道。
“她还在一楼。”刚才那个男人回答道。
乔暮白站了起来脸色还是有点惨白:“扶我下去见她。”
“可是您的伤口才刚处理好,您不如在这儿歇着,我去帮您把她叫上来?”
乔暮白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阿泽你废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阿泽被他这么冰冷的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低声道:“我这也是为了老板您的身体好……”
“行了。”乔暮白整理了一下衬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过去。
阿泽赶紧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
“沈小姐请您别为难我们。”两个保镖拦在沈溪言面前。
沈溪言一脸焦急:“抱歉,我真有急事需要回家。”
“沈小姐。”乔暮白的声音忽然从她后面传来,沈溪言一脸不耐烦的扭头看着从旋转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的乔暮白。
乔暮白很快的就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长得很帅特别是那双漆黑如墨般的眼睛正看着她。
“沈小姐先别急着离开,先坐坐。”乔暮白一脸友好的看着她。
沈溪言抿了抿唇只能跟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乔暮白亲自给她泡了被茶递给她,沈溪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杯茶:“看来你伤得并不严重。”
刚才她救下他的时候他的脸色还如同一张苍白的纸,才半个小时不见他气色恢复得不错。
“是不重,不过还没有重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乔暮白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沈溪言不自觉的发了个抖,她总觉得乔暮白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一匹狼一样盯着自己的食物在流口水。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陆景深的城府还要深。
她拿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她轻笑了一声:“乔先生就是这么来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沈溪言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那两个保镖。
乔暮白脸色一僵看着那两个保镖严肃道:“你们两个退下。”
“是。”两个保镖连忙退了下去。
“沈小姐真是抱歉,乔某照顾不周。”
“我现在想回家了,你手下的人却拦着我不让我走,你是怕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吗?”
乔暮白又替她倒了杯茶勾起唇轻笑着,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你是担心我告诉别人,那我告诉你,我不会把事情说出的,另外我也觉得把你受伤的事情说出去也会给我带来麻烦。”
“你没有必要强行不让我离开。”沈溪言心里虽然生气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
乔暮白叹了一口气看着她:“你误会了,我没有让手下的人拦着不让你走,我压根也不怕你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要是想走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乔暮白慢慢的挺直腰板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腰间的伤口,他吃痛的皱了皱眉头。
阿泽觉察到乔暮白的不对劲连忙俯身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老板您没事吧?”
乔暮白伸着手打断了他的话,阿泽只好闭上嘴站在他身后,乔暮白把捂着伤口的手拿开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沈溪言:“我就是想亲口跟你说声谢谢。”
沈溪言看了一眼他受伤的地方:“不用谢这只是出于道德,如果换做别人受伤了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乔先生我看你身上的伤挺严重的。
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别让你的兄弟们担心,我也要回家了。”沈溪言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站起来。
“这里不好打车,阿泽你送沈小姐回家吧。”乔暮白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阿泽看着沈溪言:“沈小姐请吧,我送您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沈溪言二话不说的提着包就走了,阿泽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乔暮白:“老板您早点休息。”
乔暮白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你务必安全把她送到家。”
“是。”阿泽赶紧提步追了上去。
看着阿泽走后,乔暮白整个人都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他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
他一只手捂着伤口,吃痛的叹了一口气。
沈溪言说得没错他受了很重的伤,医生说那颗子弹差点就射中他的内脏了,幸亏他命大不然……
乔暮白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他的额头满是冷汗。
——
沈溪言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她推开房间的门口走了进去。
陆景深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晃动着。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衣领口的扣子没有完全扣上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他的目光慢慢的移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沈溪言身上。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沈溪言有点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把房间门口关了起来。
陆景深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站起来三两步的走到沈溪言身后。
沈溪言关上门转过身时一不小心撞到了陆景深的胸膛。
沈溪言往后一退整个人靠在了门口上。
‘咚!’陆景深两手撑在她的身旁把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沈溪言抬起头看着尽在眼前的男人,陆景深伸着手挑起她的下巴低着头看着她质问道:“又去和那个野男人约会了?嗯?”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笑意却没有蔓延至眼底,这样的他更让沈溪言不自觉的感到害怕和一丝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捏着沈溪言下巴的力度加大了几分,沈溪言吃痛的皱了皱眉。
“回答我!”陆景深忽然冲她怒吼,脸上写满了冰冷。
沈溪言咬了咬唇,伸手退了他一把:“陆景深你有病啊?!我没有见什么野,男人!请你别把我想得那么不要脸!”
陆景深目光幽暗的看着她,嘴角一勾嘲讽道:“那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我说你换做其他男人都会这么想”
沈溪言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心里气得抓狂说到底他就是觉得她喜欢勾引别的男人,沈溪言自嘲的笑了笑:“临时出了点事情!”
沈溪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陆景深侧眸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道:“等等!”
沈溪言脚步一顿不耐烦的扭头看着他:“又怎么了?陆先生?”
陆景深忽然走到她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衣服上的染了血液的衣角:“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沈溪言身体一僵连忙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液。
糟糕,她今天扶乔暮白的时候不小心染到了他身上的血。
沈溪言抬起眸淡然的看着陆景深:“没什么,我生理期今天来了,不小心蹭在可衣服上。”
沈溪言赶紧把上衣脱了下来提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陆景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提步走到了床前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翌日。
沈家。
三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阿韵来你多吃一点鸡蛋补充蛋白质。”秦云杉把一个剥好的鸡蛋递到沈韵面前。
阿韵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鸡蛋:“谢谢妈……呕!”阿韵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站了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哎,阿韵这个丫头怎么了?!”秦云杉盯着沈韵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
沈德阳喝了一口牛奶:“估计吃坏东西了。”
没过一会儿沈韵就从洗手间回来了,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我刚才……”
“阿韵啊,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见你总是时不时的想要呕吐。”
沈韵的心忽然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张的慢慢收紧,她咬了咬唇对秦云杉笑了笑:“哪有?”
“你身体要是不舒服,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可以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用了妈,我就是有点反胃而已,我突然想起我今天和朋友约了今年就不吃早饭了,您和爸慢用。”沈韵害怕会被他们看出破绽连忙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