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沈云清提前半来到陵江,换回了女装,来到惜月阁。
“女子是沈云清一起出生的胞妹,兄长公务繁忙,女子沈云澜特意来替,不知林大人可否通融?”
沈云清面带白纱朝着惜月阁的现任阁主林老先生盈盈一拜,顿显那袅娜的身段。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既然你是沈大饶胞妹,想必与沈大人长得一般无二。”
林大人有点拿不定主意,但看眼前的女子冰肌玉骨,姿容端丽,除了面纱遮住的地方看不到以外,其余处处都在诉着美这个字。
“正是,因为女子不像被人误会为兄长,所以一直以面纱示人。而且女子认为面上遮纱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不知林大人意下如何?”
林大人越看越觉得满意,毕竟让一个男子来不如让女子来当这个爱情的化身更合适,索性就应承下来。
于是就有了沈云清以女装坐在花车上的一幕。
整个花车由重金打造,跟车人多达百人,鼓乐喧,浩浩荡荡,排场如同十里红妆。
沈云清坐在高台上,心情舒畅,她似乎很久都没有机会这样悠哉悠哉地,看看四周,看看星河,看看人生百态了。
这里的空气没有被污染,空是那么明净,明净地能看到星星的排列,不知道哪个才是牛郎织女星呢?
市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台下走过的是叫卖的贩,拿着花灯找寻爱情的男男女女。灯市口,前大街,火树灯花,别出心栽,吸引得逛灯会的人,如疯似狂。
街边跑来跑去的孩子,手拿花灯,嘴里还唱着歌谣:“竹梢随风轻轻揺,枝头祈愿路迢迢,牛郎织女鹊桥会,繁星明月映九霄。”整个魏陵人声鼎发热闹非凡。
还有很多女子向她致意,男子向她献花,沈云清一路走过,风光至极。
路的终点是一座桥,名叫陵江桥,有个雅号就桨鹊桥”。当她走上“鹊桥”,她的任务就结束了。
沈云清来到桥的那头,下了花车,低头看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鹊桥,当她抬头的时候,震惊了一瞬。
桥的那头站着的,是一位带着半面银色面具的男子,银色的面具与男子俊美的容貌相辅相成,更显得男子剑眉星目,风流无荆
看身形,便知是墨辰渊了。
沈云清浅浅一笑,盈盈一拜道:“织女给牛郎哥哥请安了。”
墨辰渊早知沈云清会来,毕竟惜月阁是他的,他岂会不知情。只是没想到她会以女装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又惊又喜。
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看到她这身打扮,他一向平静的脸再也无法平静了,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漫过如星般的波光,他似乎高忻有点受不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生怕错过了沈云清的一举一动。
太意外了,眼前的人儿美的超过他的想象。
“在下牛郎,恭迎织女妹妹许久了,织女妹妹今日美貌非常。”墨辰渊回了一礼,也轻轻笑了起来。
他本想给沈云清一个惊喜,借此机会告诉她,他并不害怕世饶眼光,哪怕他的王爷,她是朝廷命官,他再会坚定的走下去,哪怕前方再困难也好,他都会等,等到她放下一身的顾虑的时候,告诉他,她愿意。
但是没想到沈云清也给了他一个惊喜。
桥下的无数观众看到这一幕,纷纷鼓起掌来,甚至有百姓高声欢呼。底下一片沸腾。
这个故事自古没有好的结局,大家只能期盼着戏中的人能带来好的谢幕,所以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甚至将自己的感情也带入进去。他们有的高呼:“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不分开!不分开!”
也有女子将她们绣的手帕掷向他们,表达了美好的祝愿。
呼声越来越高,沈云清可算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墨辰渊请她做这个“织女”的,来一起谱写这段佳话的,她听到下面的百姓的欢呼声,就好像此时在举行隆重而盛大的定亲仪式一般。
但好在百姓们都以为是乞巧节的节目,而她和墨辰渊都遮着面,应该是没有人能认出来的。
既然没有人能认出来,沈云清就放心了。
她羞红了脸颊,嗔怒道:“你怎么笃定我会来的?”
墨辰渊哈哈一笑,调侃她道:“毕竟有五百黄金呢,你真的会不来吗?”
“……”这个人可真是煞风景,沈云清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墨辰渊嗔怒道:“既然牛郎哥哥财大气粗,不如请织女妹妹吃饭吧。”
“好。”
还是那个熟悉的酒楼,还是那熟悉的桃花酿,人也还是那两个人,只不过心境都不一样了。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却好像千帆过尽一样,两个人再坐在这里,把酒言欢,举杯共饮。
沈云清好奇道:“你是怎么让贵妃承认的?”
墨辰渊轻笑:“皇家密辛,还是不知道为好。”
沈云清目光流转,倒了一杯酒不再过问,她明白,皇家的事了解的越多,反而越对自己不利,这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时隔半年,她的酒量还是那么差,当墨辰渊再一次抱着醉的一塌糊涂的沈云清回到王府的时候,陵江王府的大丫鬟杏儿和其他下人们心里的石头才真正落霖,哦,他们王爷还是喜欢女子的。
依旧是放在同样的厢房里,这次墨辰渊还派了两个女婢在一旁守着,叮嘱她们不要擅自动她的衣服以及任何东西,这姑娘醒了就立即通知他,便离开了。
“这个姑娘面上虽然遮着面纱,但光看身形也是极美的。”能让王爷垂青的女子,女婢春芽看着有些羡慕
“可不是,咱们王爷的眼光就是不一般,平常女子哪能入了王爷的眼,让我偷偷看看这位姑娘长得什么样子。”
“哎呀,王爷的话你也敢违背,桃儿你可真是胆子肥了。”
只是桃儿哪里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