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寿命：五天。

一大早，陆奇便赶到了新世纪科技公司。

昨天傍晚吩咐陶帅找水军的事情，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已经相当有成果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态正在扩大化。

虽然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陶帅说毛球的评分已经从5.0掉到了3.5，而且还在持续下降中。

评论区也不再是清一色的五星好评，反而出现了相当多的一星差评，不过和没什么文字评价的五星好评不一样，一星评价普遍都带着两个字。

垃圾！

没错，就是垃圾！

这两个字包含了千言万语，完美诠释了陆奇想要的结果，美中不足的是评论之中只有五星好评和一星差评两个极端，二星三星和四星评论竟然寥寥无几。

这代表除了水军的一星评论，其余的竟然全部都是好评。

陆奇就纳闷了。

这款在他胡乱提了意见之后的手机智能助手到底哪里好，他昨晚回去又尝试了一下，确实是相当糟糕的用户体验。

但五星好评？

……真是奇怪了。

“陆总，好消息啊！”

陶帅满脸喜色的闯进陆奇的办公室，兴奋的说道：“从您说请水军之后，咱们的毛球忽然就火了，现在网络上不管是贴吧还是论坛，议论最多的就是毛球，甚至还有一些人为此吵了起来，您真是太有才了！”

“火了？”

陆奇一愣，这啥意思？

“是啊。”

陶帅激动的说道：“您可以上网看看，咱们的宣传费不白花，原本一些人从各个平台上看到毛球的广告后，就直接划走了，留不下多少用户，但水军从昨天晚上开始发力，仅仅只是一晚便让毛球变得人尽皆知。

咱们的下载量已经突破五十万了，这还仅仅只是一晚！”

“真的？”

陆奇也有些震惊，转而却是大喜，这么多下载量，碰上糟糕的用户体验，该有多少差评？如果这样还不能算亏损的话，陆奇就要砸系统了！

打开电脑上了网，果然最热门的几个论坛和贴吧里面全部都是关于毛球的讨论。

“沙雕公司开发的沙雕助手，鉴定完毕！”

“中肯的说，我觉得还不错。”

“不错个屁，什么智能助手，就是一个宇宙无敌超级大智障！气死我了。”

“楼上妹子吗？说话这么温柔，连个卧槽都不会。”

“卧槽，卧槽，卧槽……”

“楼上很强，2333”

……

不断换着贴吧和论坛，关于毛球讨论的热度很高，甚至都有专门的毛球吧了，但可惜的是竟然打不开，也不知道为什么。

陆奇浏览着网络上的讨论，心中很愉快。

虽然偶尔会有几个正面的评价，但却淹没在如海洋般的反面评价之中，而差评越多，对于毛球的影响也就越大，目前应该正是毛球下载量暴增的时候，不管是看到了广告又或是看到了网络上的热度而去下载的人，最多一天便会卸载，然后留下一个一星差评。

如此一来，毛球现在的热度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

而到时候，也就是陆奇成功亏损的时候！

诶？

陆奇的眼睛一眯，他忽然看到了一条不寻常的评论。

“我觉得开发这个智能助手的公司简直就是在浪费社会资源，如果别的智能助手勉强算是人工智能，那么毛球就是人工智障中的智障，虽然也会有正确的回应，但更多时候却我行我素，犹如一只二哈，完全不讲道理，没有任何逻辑！

此评论仅代表我个人现在的观点，且不负任何责任。”

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也像其他的负面评价一样，但奇怪的是下面的回复。

“兄弟昨天晚上到现在赚翻了吧，竟然还在努力发消息。”

“有机会当然要把握啊！”

“哎，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花了重金来黑，可怜一个有想法的公司，也可怜毛球了。”

“不可怜，五星已给，不解释。”

“同给，同给。”

……

迷之对话。

陆奇盯着看了半天才看出一些门道。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发评论的楼主应该是一位水军，而他现在发的评论能挣钱，但同时这个人应该也给了五星好评。

为什么啊！

陆奇气得都想拍桌子了。

老子请你们来就是给我演双簧的吗？

一边骂的通天彻地，另一边却悄悄给了五星，怪不得昨天的五星好评都没有文字评价，原来……

不对啊。

请水军是后来的事情。

陆奇心中疑惑，点开了楼主的资料，不出所料，清一色的毛球负面评价，但却让陆奇更加好奇了。

他追根溯源的查看着一个又一个帖子。

终于在一个名为‘沙雕助手’的帖子中，找到了一段视频。

点开之后，是人的半个身子和桌面上的手机。

“毛球你好。”

“我不好。”

“为什么不好？”

“一加一等于三。”

“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别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驴唇是驴的嘴，不是马的嘴……”

“你是不是傻。”

“滚，爷不伺候你。”

短短几句对话之后，人影关掉了手机。

“这是我在乐趣下载的一个名叫毛球的手机智能助手，你们发现什么问题没有？仔细回想一下，它是不是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先不管对错，最重要的是它竟然骂我，你们听到了吗？不相信的可以回看一下，它真的在骂我！它让我滚！

这是一个智能助手该做的事情吗？

不瞒你们说，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对它进行测试了，之前已经测试过很多回，但无论我说什么它都会给我回应，你敢信？它绝不会像其他智能助手那样又问我一遍‘说了什么’，或者说没听清，无论我发出什么命令，它都能回应，只不过……”

“毛球？”

对话重新开始。

“干什么？”

“你们听听，多豪横！”

“豪横是指……”

“停，我不是问你豪横的意思，我想问单身27年我应该怎么办？”

“建议你再等几年，习惯就好了。”

“你怎么不安慰我？我很伤心，很难过，没有女朋友，没钱，还没好的工作，一年到头挣不到钱不说还倒贴出去一些。”

毛球没有回答，而是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好运来’。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视频结束，陆奇有点蒙。

什么情况？

这是毛球？

虽然看起来比较智障，但总觉得比其他智能助手更好玩一些，但不对啊，他的手机上怎么不是这个样子？

难道有人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