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头疼还没有好,生病两天了,休息
“大小姐,咱先去拜见皇上。”
李德财在一旁笑着提醒到,如今靖安帝允茕莹入宫门而不下马车,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她现在可是宫里的贵客。
茕莹微微一笑,颔首应允,墨书上扶着茕莹,茕莹另一只手牵着白鹤言,踏上台阶,一步一步朝议政殿走去。
茕莹走的很慢,前世的一幕幕又浮现眼前,像是记忆重合,化为大大的笑容绽放在嘴角。
娘亲回京还得半个月的时间,她便先将君如冽的母妃给斗下去好了。
上一世那个老妖婆可没少折磨她,而今,也该让她尝尝那些滋味
了。
墨书莫名其妙,为何她家小姐便突然笑起来了,李德财落后茕莹一步,自然是没有看到茕莹脸上的笑容,不然也该惊诧。
“臣女携幼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议政殿内,靖安帝似是刚下朝,身上还着着朝服,端坐与上首高座,不怒自威。
靖安帝抬手免礼,只与茕莹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可语气却颇为亲切,这倒让茕莹心情好了不少。
有了皇帝的庇护,再这宫里想做某些事,便容易起来了。
就算是靖安帝看在白承远与叶柔的面子上,那谁让茕莹有个手握重兵的爹和治世之才的娘亲呢?
这有时候啊,还是得拼爹。
不多时,靖安帝便让皇后身边的兰若姑姑将茕莹与白鹤言接去了凤仪宫安置。
茕莹未嫁之身,如今住与宫中,且身份不低,自然是得安置与皇后或太后宫中。
可惜太后在靖安帝登基没几年的时候,便崩逝了,所以这才将茕莹安排在了皇后宫中。
皇后出身文丞相府,是如今老丞相的嫡长女,原先是做了正妃的,待靖安帝登基后,便封了皇后。
文老丞相这两年渐渐退出朝堂,两个儿子也在朝中也并无什么大的建树。
他心中明白,靖安帝与皇后少年夫妻,自是有情义,可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怕外戚专权?
只有他们丞相府式微,才可保皇后与文家安宁顺遂,人心不足蛇吞象。
事实证明果然没错,皇上封了九皇子君景知为太子。
虽说丞相府式微,可文丞相这一生,门生自然是不少,拥护君景知的自然也有一大批朝臣。
这就是靖安帝想看到的。
茕莹刚跟着兰若到凤仪宫,便在皇后那看到了长馥公主。
皇后虽说年岁渐长,可保养的还是很好的,看起来倒是很年轻的样子,长馥公主倒没有昨日那般鲜艳,穿了一身深蓝色宫装,显的温婉沉稳了不少。
“臣女携幼弟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公主殿下。”
茕莹又牵着白鹤言的手跪地,身后的墨书几人也连忙跪地。
“好孩子快起来,来让本宫看看。”
皇后见了茕莹姐弟,倒是满眼慈爱,立马伸了手要茕莹姐弟过去。
茕莹牵着白鹤言走近皇后,垂着眸子,不敢直视。
“是个好孩子,生的也俊俏。”
皇后拉着茕莹的手道,然后看向了白鹤言,又说:
“白将军的一双儿女真是个好的,可惜鹤言年岁小了些,不然也能与我那个顽皮的做个伴儿。”
茕莹瞧着皇后如此亲近她与白鹤言,不由得脸上也挂起了微笑。
皇后与靖安帝少年夫妻,自然是一心的,且这些年来,靖安帝对皇后可谓是好极了。
总是宫中再多的妃子,皇后这的恩宠也是独一份。
不然也不会等了那么久不提立储之事,最后等君景知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
所以说皇后这会儿对她们姐弟该是没有恶意的。
“母后也真是的,白家妹妹一来,母后眼里都没有儿臣了。”
长馥公主上前,噘着嘴,扯了扯皇后的衣襟。
“母后平日里跟你疼你还少吗?竟吃起醋来了。”
皇后对人很是慈祥,虽带着威仪,可这也是常年坐在六宫之主的这个位置上所形成的。
不然这么多年,如何震慑后宫呢?
长馥公主的生母是仪妃,仪妃自进宫便与皇后交好,且膝下无子,在君景知出生后,才产下长馥公主一女,皇后自然也就乐得疼着长馥公主了。
茕莹垂着眸子,倒是有些讶异,她上辈子了解到的长馥公主,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他成了五皇子妃,也得不到长馥公主的一个笑脸。
没想到长馥公主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皇后拉着茕莹与长馥公主说了好一会话,才说有些乏了,要去补补觉,又好生交代了兰若不可怠慢了茕莹,这才放心进了内殿。
外头也渐渐热了起来,凤仪宫也摆上了冰盆。
皇后走了,长馥公主自然也要回去了。
长馥公主临走时,跟茕莹说有时间可去找她解解闷。
茕莹应声恭送,露出一个不易察觉嗯微笑。
长馥公主这条船,算是搭上了。
茕莹好容易在偏殿安置下来了,感觉如今的处境更加复杂了。
在宫里事事都得小心,唯一的好处就是,御膳房做的吃食真的美味。
皇上与皇后如今对她但是亲近,但是有几分真心她就不清楚了。
如今宫里这么多嫔妃,她虽不用去拜见,可也指不定别人来找她啊。
最重要的是君如冽的母妃,林昭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上一辈子的仇,她这辈子报也不迟。
既然老天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她就得抓住了。
如今娘亲没有回来,她又没有人可用,她知道君如冽的老底,不是她现在可以抗衡的,还有白家三房也是。
那就只能在宫里给林昭仪点苦头吃了。
茕莹正躺在床上想着呢,抬头却突然来了一个丫鬟。
说是长馥公主送东西来了。
那丫鬟说,这是茕莹该得的。
待丫鬟离开以后,茕莹打开了锦盒。
只见是一幅画,卷的齐整放在锦盒里头。
茕莹将画打开,心里不由得懵了一下。
只见画上的女子似天仙下凡,极为好看,手里握着橘子,栩栩如生。
“这不是小姐昨日在金荷园的时候吗?”
墨书也惊了:“画的好像啊。”
“嗯。”茕莹看着这幅画,只发出了一个单音。
确实如此,她便想到了昨日长馥公主定下的彩头。
难道她一幅画,一句诗,直接得了头彩?
茕莹迷惑了,那么说明这幅画就是君景知画的了。
那君景知怎么会知道她昨日吃橘子的场景?难道他偷看她?
茕莹心里有一丝气恼,竟然被人偷窥了。
茕莹只吩咐让墨书将画放起来,便有些气鼓的又去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