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颜说完，看了眼凌渺渺和甄氏她们的脸色，又接着暗示说“都是苦中人，最苦的怕是做亲娘的，看着自己女儿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如此丢脸，失去了做太子妃的机会，又见自己小女儿被自己女儿打成那样，这这种苦，谁能明白，估计会逼疯人了，想想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凌夕颜这句话，赵氏算是听明白了，她如同在戳她心窝，血淋淋的，让她顿时脸色又青又红起来。

都是顾虑凌丞相和老夫人，不然脑子发热的她，恨不得立即撕了凌夕颜。

而她却不知道，却又让凌渺渺和甄氏听了，又敏感起来。

这傻子都听得出来，凌夕颜的话，是在说这赵氏可能逼疯了会做出许多事出来。

而至于什么事，就不可言喻了。

这不得不让凌渺渺又开始怀疑，这赵氏把三年前事抖出来外，是否有对八角亭的事下毒？

嫁祸她的人，怕不是她，就是凌夕颜，目前来看，她比较多。

因为如果是凌夕颜，她实在想不出，她怎么让自己中毒，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当时她可是吐的是真血。

所以最有可能是赵氏了。

又来个鱼死网破，还嫁祸她下毒，她那边已经损伤，现在将她和凌夕颜都损伤到，不得不说，是好手段。

这时，管家在凌丞相那里嘀咕了几句，凌丞相将自己情绪隐忍了回去，对凌渺渺严肃问“渺渺还不打算把下毒事承认了吗？毕竟，你可是有犯罪的动机。”

凌渺渺皱眉“渺渺已经说了，不是渺渺，为何大伯父仍然不信？”

甄氏护道“这个，我可以跟丞相做保证，渺渺没做事，绝对就没做。”

凌丞相不解问“那为何，她的茶杯没有砒霜？而夕颜和婉玉有？”

甄氏和凌渺渺同时一愣，凌丞相说道“菜里是没毒的，有毒的是茶杯，碗具是你的丫鬟准备好的。”

凌渺渺开始回忆起来，那时在凌夕颜去之前，菜都做好了，碗具和菜都是她和她的丫鬟经手。

而对方是怎么下毒的？她已经问过自己丫鬟，在她回院子梳妆的时间，没异样。

这又让她想起和凌夕颜用膳时候，也没异样。

如今看来对方很强大，神不知鬼不觉嫁祸了她。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能要重新看赵氏了。

凌丞相感觉奇怪说道“本相倒是不知道，你有犯罪证据，还有动机，至今还有什么好辩护的？”

凌渺渺不明白问“何为犯罪动机？”

凌雨萱趁机口语清晰提醒说“你和三妹她们害了我姐，然后，三年后，通过五妹知道我姐知道你们做的坏事，你就背叛了三妹，然后投靠我姐，承认自己罪行，祈求她原谅。一起让三妹无法如愿，但我姐知道你害她这事，怎么都是一个把柄，你妄想私下求原谅本来就是不光明行为。或许，你是为了面子，才害怕被人知道，但是明显把事告诉祖母是最好的。因为这不是小错，而是大错，既要求被害人原谅，还要接受长辈的教训，才能彻底证明你真的认识到了自己错。

当然也不是说私下求人原谅不是不可以，而是你会真正认识自己错误？怎么证明？我嫡姐就算善良，就算原谅你，但是她还该信你吗？或许说需要时间，可是雨萱并不觉得一个为了利益对人动过残忍杀心人，会在对方幸运没死回来，你就可以明白自己错。”

凌雨萱说完后，继续说道“

毕竟，体面的认错，是既求我姐原谅，再求长辈惩罚。而没有我说的那些情况，只能说你可能是心胸狭窄，觉得我姐和凌琬玉俩人留不得了，所以才动了杀心。”

凌雨萱这接连的两番话，让凌渺渺面红耳赤，正要反驳，而甄氏已经意识到下毒这事，可能怕是要被凌渺渺背锅，她也就按住了凌渺渺，叫她不要再说了。

而凌渺渺的样子，看上去让人觉得她似乎就是冤枉的，就是死不承认。

恰这时，冯氏突然站出身，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妾，有一事想坦白。”

老夫人淡淡看了眼冯氏，似乎嫌弃她凑热闹，冷冷回了个“嗯。”

冯氏却说了一个凌夕颜都惊讶的事“回老夫人，关于大小姐被害这事，其实妾早清楚。”

顿时室内人都目光看向了冯氏。

老夫人脸色一僵，对冯氏不解问“什么意思？”

冯氏一脸如实回“其实大小姐回来，她确实是失忆了，但是关于毁容和失身，也是后面无意发现。当时大小姐回来，要嫁给汪府做贵妾，她一直情绪低落，受打击很大。可以说日日洗泪，是妾发现了她异样，看见可怜的大小姐如此伤愁，才安慰了她。和她谈话里，发现大小姐对她为何会失踪三年事很是怀疑，而她怀疑的人，并没准确想到谁。但是她总觉得是她自己熟悉的人，妾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多想了，见她一直执意那么认为，就决定帮她。

于是妾胆大的把怀疑看向了当年她失踪出府的几位小姐，也告诉她当年她出府后，府邸的哪几位小姐也同样出府了。有了怀疑方向，妾就胆大的为她提了建议。

叫她可以逼问五小姐，如果真从五小姐那里问出什么，可以用毒暂时控制。实际上，大小姐和渺小姐算计三小姐，妾也有参与，可以说是妾为大小姐建议比较多。”

轰，冯氏说完，所有人都震惊得不能再震惊，连凌夕颜刚开始都有点一脸懵逼，直到她反应过来，看向月牙，月牙想跟她说什么，却在这时似乎不好对她说。

这五姨娘一向不争，她也没跟她打几回照面，更别说她为她筹谋策划了。

她怎么敢当她面胡说八道，而且还说的那般真实。

仔细想来，也就她在她毁容失身那段时间，对她安慰了。

她才对她印象不错。

如今看她编出这种谎言，她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她怕她暴露锋芒，才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