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颜不解问“这不是缴税了吗?怎么就不清楚了?”
程永辉提醒“我们这里,没拿到你们花容阁上个月的税。”
凌夕颜一听,就侧眉对流苏吩咐起来,让她叫陈伯。
陈伯很快就被流苏叫过来,凌夕颜对陈伯严肃问“陈伯,我们花容阁上个月的税缴了吗?”
陈伯因为产品有害导致那么多人毁容,吓得不轻,现在听到税,他心下一尴尬,忙道“缴了啊!小姐,这又发生什么事呢?”
凌夕颜提醒“但是程少主,说我们铺子上个月缴的税不见了。”
陈伯不信说“这不可能。”
程永辉严峻问“当时缴税的字单在不在?”陈伯忙答“在。”说完,他就从衣襟拿出税单,拿到手里一看,发现税单变了,人吓了一跳。
陆管事见了,对他伸出手问“给我吧!”
陈伯却不知所措看向凌夕颜,凌夕颜困惑问“陈伯,怎么了?”
陈伯硬着头皮说“税单数目不对。”
凌夕颜伸出手说“给我看看。”陈伯也就把税单给了凌夕颜,凌夕颜看了后,再对了账簿数,发现少了那么多。
她再严谨问“上个月的税没缴,那么这个月呢?”
陈伯回“也缴了。”
凌夕颜确认说“所以上个月和这个月的税都出了问题,我们花容阁出现了偷税走税问题是吧?”
陈伯脸色一慌,眼眸睁大说“没有啊!小姐,就算给老奴胆,也不敢。”
凌夕颜不解问“那怎么税不对劲?
”
陈伯一脸懵逼,也是答不出来。
程永辉严肃说“凌大小姐,这女子经商,在湛国可是特例,我们也欣赏你,能够开出如此利润高又新奇还让人爱不释手的铺子,但是走税和漏税可是大事,如果你们花容阁发生了这种事,即使你背后靠山最大,也帮不了你。税是一方面,说说产品,从这个月开始,里面放了那些东西,就差砒霜了。不管是不是你们做的,总之,在你们产品检查上不够严谨。”
凌夕颜已经在流苏那里询问,所谓坏姑娘花是什么,听流苏说,这种花,可以导致人毁容,而醋有一定腐蚀作用,却倒不一定毁容。
凌夕颜想了下说“程少主,铺子自然是冤枉的,请给我们些时间,我需要调查原因。如果税有问题,是别人故意使坏,我一定查到他是谁,至于产品里放那些东西,不够严谨,请问有人要害我,我需要什么严谨?”
程永辉一愣,接着几个管事都窃窃私语起来,程永辉比较好奇问“如今证据确凿,产品有问题,那么多人证物证,税有问题,税单,和我们那里收到税不对劲,你打算怎么查?”
凌夕颜决定说“先从税查起。”说完凌夕颜就开始把当时去收税的人找来。
一般商界,会有人去代替户部收税,或者衙门,有时候,户部自己去,有时候你可以去自己缴税。
而据陈伯所知,是衙门派人过来收税的,凌夕颜也就对当时两个衙役问起来,问完其中一个点头“没错,当时我们确实在花容阁收到税,但是税太多,我们也没太过注意,只是对了你们上个月进账熟额,然后一起计算了该缴税多少,我们确实拿到了钱,也数了,可是回去,数不对账。”
凌夕颜不明白问“既然你们在我铺子已经确认税额,回去,少了,就不管我们铺子事,是你们自己拿税不严谨,导致损失。”
陆管事不明白问“那税单怎么变了?还有,凌夕颜你们物资上的东西,给出的,不清楚,说明你们想在税上面做假。所以户部人,就开始对你们铺子调查,发现你们铺子每个月进的物资一样,可是唯独这个月不同。”
陈伯解释“因为失火,我们花容阁,修房,暂停了七日营业。”
陆管事冷笑说“我说的是上个月,你说这个月作甚?”
凌夕颜再次问下两个衙役“你们当初拿税,税目是多少,和税单一样吗?”
两衙役点头“没错,和以往一样。”
凌夕颜断定“说明有人调换了陈伯的税单,然后,拿走了花容阁的税。”
其中一衙役摇头“不是,当时我们确认了税单和税额,回去,发现钱袋的银子,大部分是假的,是石头,上面抹了石灰,吊钱也是假的。”
陈伯大惊失色道“这不可能,你们这是污蔑。”陆管事再提醒“还有,你们的物资,具体我们也不管,但是大体重要的,我们都要清楚,上个月和这个月你们的进的货,少了那么多,就不能给出解释?”
陈伯忙对凌夕颜道“小姐,老奴的税单被调换了,老奴账簿没变,老奴可以给账簿。”
程永辉皱眉“你给账簿有什么用?户部收到的税有问题,没收到你们铺子税。”
凌夕颜却是沉静想起来,不用说,有人想陷害她,而是谁?凌夕颜眼眸锐利看向了程永辉和两个衙役。
接着她开始打量那税单起来,税单是陈伯的字,税单却改变了,也就是说有人给陈伯调换了税单。
她在白璃耳边,低语了下,白璃明白后,就离开了。
凌夕颜正色对程永辉说“关于税的事,还请程少主和各位掌事等下,现在解决产品放坏姑娘花这问题吧!”
接着,她就把制造产品的人,叫了过来,对他们一一盘问,凌夕颜铺子背后做事的,也就五个,两个管事的。
他们都是秘密进行,平日陈伯进行采购,一切都是秘密进行。
然后做盒子的,又是批人,检查产品,是两个管事的。
两个管事的都透露,当时产品没问题,凌夕颜确认后,就让人调查铺子问题,必然有人进过她铺子,对她的产品做手脚。
铺子因为失火,已经严格起来,晚上也有人守夜,于是凌夕颜就铺子里的守夜询问起来,也没问出什么。
在没获得线索时候,白璃回来了,却给了凌夕颜一张税单,这税单却和凌夕颜铺子账簿对了账。
凌夕颜举着它对程永辉说“如果没算错,它就是我们陈伯最初的税单。”再是看向程永辉问“程少主,不知能否拿出你们的税单出来?”
程永辉点头,把税单给凌夕颜看了,凌夕颜也就将两张税单放桌上说“这是我的人,刚刚去了趟陆管事的府邸书房密室拿到了两税单,陆管事你能解释下,为何你的密室,有两张一样的税单?”
陆管事大惊失色,慌忙站了起来,看了下,慌张看向程永辉后,再对凌夕颜回“我不知道啊!”
凌夕颜再拿起两张税单说“这两张税单,有问题,字是陈伯的字,但是数字出了问题,为何会这样?因为这两张税单是假的,那么为何字迹是陈伯?”
凌夕颜问完,全都一脸懵逼,凌夕颜精明说“有人模仿陈伯字迹,偷了户部的税章,假冒了税单。至于是谁?我想我的人从陆掌事府邸书房密室查到两张税单,就可以说明什么?”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陆管事,陆管事惶恐“这……这一定是冤枉。”再是怒指说“凌夕颜,你怎么安排人去我府邸乱拿东西?”
凌夕颜不说,就看向那两衙役说“陈伯说,当时,对税正常,你们回去就钱袋里有假钱是?”
两衙役同时点头,凌夕颜指定说“你们说谎。”
却是对程永辉提醒“程少主,将他们和陆管事带去大理寺,让大理寺人查办吧!如果查出什么,他们不招,就交给刑部,用十八刑,让他们招出来。”
程永辉脸色一紧,陆管事脸色铁青问“凭什么?凌夕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凌夕颜犀利看着他问“那陆管事怎么解释,两真正税单在你府邸书房?”
凌夕颜早就到要么是程永辉要么是他身边几个管事,或者户部。
因为税每个月会收,但是真正到户部,有时候,因为税搁置。
就是各种原因导致,税三个月全部上交上去,看来,税钱还未到户部,被商界人动了手脚。
陆管事摇头“我不知道,是有人嫁祸,或者你们嫁祸?”凌夕颜冷笑“陆管事说笑吧!我的人再大本事也不会那么快拿到户部税章。”程永辉却脸色复杂了起来,凌夕颜再提醒了句,他才决定说“可以。”
然后吩咐人把两个衙役和陆管事带走,陆管事见此,慌忙对程永辉喊“程少主,救我。”
而程永辉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脸色冷峻。
直到他们被带走,室内人脸色看起来都不怎么好,都眼眸异样看向凌夕颜。
这时,没多久,夏林就押了个人过来,是一个老头,那老头五旬左右。
看着跪下的老头,所有人都愣了,程永辉对凌夕颜不解问“你这是作甚?”
凌夕颜严谨说“关系我铺子生死关系,我不能不认真对待,坏姑娘花,不属于我国的花,是出自西域。西域来的花,目前只有一间药铺的在卖,那就是广平药铺,刚刚我的人调查广平药铺掌柜,对他问了,这个月有谁在他铺子买过坏女人花做的粉末,根据他画的人像,我们找到这个人。”
程永辉和商界几个管事都惊汗凌夕颜的人办事效率,而其中一个管事看到那老头,却害怕了起来。
凌夕颜对那老头严谨问“你买那么多坏姑娘花粉末作甚?”
老头仿佛听不懂的对凌夕颜抗拒说“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凌夕颜皱眉说“看来也要用刑了。”
程永辉脸色一沉,而那管事脸色都青了。
接着,凌夕颜正要叫人,对那老头用刑,这才惶恐招出“有人要的,老朽只是帮忙买。”
凌夕颜直接问“是谁?”
而老头已经看向那管事,凌夕颜顺着他眼神,看向那管事,对老头指着那管事问“是他吗?”
那老头却吓了一跳,不敢回答。
凌夕颜直接问“给了你多少钱?”
老头提醒“我是他府邸的管家。”
凌夕颜明白后,对那管事问“说说吧!你该怎么解释?”
齐管事却挑眉说“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凌夕颜却不急说“认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他在你府邸做过管家,自然你府邸人对他了解,还有,必然拿了你不少钱,才做这种事。只是我比较好奇,到底是怎么进我花容阁,对我铺子产品里下那些的?齐管事,你确实不说吗?”
齐管事依然死不承认说“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凌夕颜没有办法说“看来,需要深查,到时候查出。跟齐管事有关系,那么事情就不会说了。”
凌夕颜正要吩咐人,程永辉见事情都这样了,他眼眸寒冷看了眼凌夕颜,就吩咐人说“把齐管事也带去大理寺。”
齐管事一惊,叫道“程少主你不能这样,这事和你……”
不待他说完,人已经被两个小厮速度拉走。
而程永辉已经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此时室内静得只能听见针落地声音,凌夕颜自然清楚是程永辉他们做的,至于他们为何容不了她铺子,她也有些猜测,怕是王皇后意思。
之前陈伯说王皇后想盘她铺子,被拒绝,自然就因为这个原因而结仇。
自然折损的是商界几个长老而已,而程永辉却是安然无恙的,凌夕颜想起那日他救过她,并不会代表她心慈手软。
她正色对程永辉说“程少主,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的花容阁,关于产品有坏女人花,而导致不少闺秀毁容,是有人故意陷害,而偷税走税,也是有人栽赃,我想你应该出去,帮我澄清了吧?”
程永辉忍住一股情绪,声音有些沉闷“当然。”
凌夕颜点了下头说“如此,那么齐管事和陆管事,就要好好赔偿伤害过那些闺秀了,至于我铺子被栽赃和陷害,也要赔偿。相信他们家财万贯,不是难事。”
凌夕颜说完,在座掌事都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心里只庆幸还好不是他们。
凌夕颜没有追问下去,是谁进了她铺子下的药,必然和她铺子的人有关系。
如今人已经知道,交给大理寺,很快就会给出答案。
至于陈伯她是很信任的,不会做出出卖她的。
凌夕颜坦荡荡走出书房,陈伯低着头跟在后面,歉意说“小姐,真是抱歉,是老奴不够严谨,让人有机可乘,给你带来那么大麻烦。”
陈伯很是自责说。
凌夕颜站定,回头,看向不敢面对她的陈伯说“陈伯,你别想太多了,任何商业,或者说任何事,没有人保证万无一失的,再加上我们面对的人身份那么大,甭管我们都严谨,人家要会想办法找到突破口。再说也是我的原因,不够强大,如果足够强大,兴许他们胆子没那么大。”
陈伯肯定说“一定是守夜的人问题,除了他们,谁敢如此做?”
凌夕颜劝道“别急,是谁,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