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最近集团内部的事情你先别管了,吴家可能会有大动作,你留意一下那边,还有,极光公司是绝对不能出事的,动用所有人脉,护极光。”
沉亦风把话一口气说完,德叔点了点头,最近太过风平浪静了,正是因为这样,他和沉亦风才会觉察到不对劲。
如果每天都会有事情发生,无论是同行的挤压,还是故意的黑稿,只要和利益沾边的东西,每次沉式集团都会被带进去。
但是自专利的事情过去之后,沉式集团所做的项目,已经不再是继续做老本行了,他们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在有野心的扩张,所以怎么说都应会有人出来阻止。
但是太一帆风顺了,现在太平静了。
“少爷,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可欣小姐知道一下,如果就少爷您一个人承担,我怕……”
“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本身就是应该男人做的事情,她是一个女人,不应该卷进来。”
沉亦风的大男子主义,无论是在什么条件下,只要是不利于自己女人的事情,他都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排除。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同样是,只不过沉亦风这次的心更狠,因为对手是吴家,不再是盛世集团。
两个原本还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和未婚妻的两人,会因为现在的各种利益明争暗斗,说出来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好在没有更多的人卷进来,除了张氏集团。
但是张氏集团已经老了,他们肯定无心争夺,所以这个战斗,说到底,只有沉式集团在支撑着,谈不上苦,但一定不好过。
德叔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才会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
沉亦风回到了房间,正看见苏可欣在看着海子诗集,笑了笑,宠溺的揉了下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最近怎么开始修身养性,看起海子的诗选了。”
苏可欣把书合上,不满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都可以看,我为什么不能看?”
苏可欣向往的,正是那种奔腾的梦想,和不羁的世界观,她把这一切称为梦想集。其实海子写的不是诗,他说的是自己的故事。
所以很多人看的是他的诗,只有苏可欣把它当成了一个故事,也难怪沉亦风会嘲笑了。
“好吧,最近你在家好好看书,等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你负责教育,怎么样?”
沉亦风突兀的说出这个话题,苏可欣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了。
现在他们的房事,苏可欣都会叮嘱沉亦风先把措施做好,因为结婚虽然简单,但是苏可欣是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女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过了三十岁,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了。所以在三十岁之前,苏可欣还是想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听起来有些梦幻,但是苏可欣也有追求的生活,和沉亦风一样。
“这几天你好像很忙,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苏可欣转移话题道。但是她这个话题一问,沉亦风的表情表现的却不怎么自然,但还是装作轻松的说道:“一切都走向了正轨,有什么事?你就安心的在家里吧,负责伺候我就行了……”
“不是说女孩有了男人一样都会活成公主的样子吗?我为什么是个例外,活成了一个保姆的样子?”
沉亦风哈哈的笑着,便打算着明天就找一个保姆来。但被苏可欣直接拒绝了,如果多了一个人分担她的事情,她可能每天待在家里会更无聊了。
沉亦风说道:“这几天我时常不在家,你要是出去或者有什么事情就和德叔说。”
沉亦风认真的样子很严肃,苏可欣连忙点头。
“明天我会去看下舅舅,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
苏可欣时常会梦见他,都是不好的梦。虽说梦是相反的,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他们打电话,苏可欣还是有点心慌的。
“好,让德叔送你去。”
苏可欣点了点头,两个人相拥而睡。
第二天苏可欣起的格外的早,帮沉亦风做好早餐后,就和德叔出门了。
舅舅应该是在家的,只是这么早不知道有没有起来。苏可欣先去商场买了点补品,然后再去药店配了一些中药,这才朝着舅舅家赶去。
一路上德叔都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故意逃避什么一样,苏可欣没有注意,所以也没有刻意的去找话题聊。
当车停在楼下的时候,苏可欣让德叔就在车里等着,她上去看一下,很快就下来了。
德叔点了点头,随即坐在车里,看着苏可欣上楼。这才微微的叹了口气。
苏可欣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苏可欣提着东西后退了一步,看到了开门的舅妈,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舅妈看到了苏可欣,吃惊了一下,连忙让苏可欣赶快进去。
舅舅家的客厅显得比之前凌乱的多了,苏可欣并没有看见舅舅,便朝着还在帮忙倒水的舅妈问道:“舅舅呢?”
宋美娟倒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把水端给了苏可欣,指着房间门说道:“你舅舅自从上次住院之后,现在行动更弱了,走几步路都要喘好几口大气,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何林春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一点宋美娟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是苏可欣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消瘦的何林春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苏可欣的时候,苏可欣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这种没来由的心疼差点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好不容易平复了下心情,苏可欣轻声喊道:“舅舅……”
接下来的话哽咽在喉咙里。而何林春连忙招呼她坐下,然后虚弱的问道:“可欣,最近好吗?舅舅都没给你打电话呢……”
苏可欣点了点头,拼命的忍住眼泪,轻声回答道:“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呀!”
宋美娟也站在后面偷偷的抹眼泪,何林春的有些生气的说道:“哭什么啊,我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