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抽风了才会问他!
转身瞧着面前的首饰铺子就直接走了进去。
“呦,小姐,公子,看中什么随便选,二位可是小店今天的头位客人,小店定会给您……”
本来小二还想说给您便宜一些,结果被后面那位公子冷酷一瞥,顿时不敢吱声了。
再看二人的穿着,那里是需要他便宜的样子啊!
魏忘卿并未多作理会,直接到柜台旁边选看。
一串褐色的木头手串却入了她的眼。
说不上哪里好,就是觉得挺好看。
小二看客人盯着这个手串,直接拿了出来,介绍道:“客人好眼力,这可是由金丝楠木制成的念珠,您瞧这花纹,这做工,甚至在光下还能隐隐看见金光呐,而且还带有……”
“不必多说,这串珠子我要了。”看着小二还有连连不断说下去的样子,魏忘卿忙打断。
听得她脑仁疼。
见此小二有眼力的不再多说,直接放到匣子里装好。
魏忘卿又往那边的柜台看去,放眼望去一排排的簪子看得她眼花缭乱。
那些太花哨的她都不喜欢,想起陈之言的样子,她觉得还是白玉更适合他。
魏忘卿伸手拿起一支洁白的玉簪,全体通透,犹如洗尽铅华一般干净雅致,摸在手中竟还有种温润的触感。
魏忘卿很满意,“和那个手串放一起,结账。”
烨王在后面等得不耐烦,女人就是麻烦。当然,他的月儿除外。
魏忘卿将东西收好,准备回去了,结果刚出店铺就遇上了张铜阳,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女人,你可害的我好惨啊!”
魏忘卿直皱眉,这是什么开场白,这小子在哪学的,跟冤鬼索魂似的。
还没等魏忘卿开口,张铜阳一眼扫到魏忘卿后面的烨王,顿时不敢吭声了。
“王爷,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倒是你,又在搞些什么?”烨王不耐烦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人就脚不沾地的跑了。
魏忘卿被这波操作惊得是叹为观止,什么情况啊这是。
“烨王,这小子好像很怕你啊?”魏忘卿问道。
“嗯,从前犯到我手里过,被我调教了两天。”烨王若有若无地说道。
“若是没别的事的话就回去。”
还真是翻脸无情啊!
“回去回去吧,你也好赶紧回去陪你的王妃。”
使馆前。
“对了,改日我会到府上拜访王妃。”
烨王皱了皱眉,但也没反对,只是‘嗯’了一声。
但没等到魏忘卿去,第二天南想月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外面等着的是一脸无奈的烨王。
“我娘和我兄长可都安好?”虽然也有通信,但还是想听人亲口说说他们的近况。
“都挺好的,安王还是一如既往。令兄,已经参军了。”想起南想月离开前对她的嘱托,魏忘卿不由得有些心虚。
“哥哥他参军了?”南想月诧异不已。
更惊诧的是他参军的地方不是南朝而是大魏,那可是女子为尊的地方啊,不知道兄长在军营里要吃多少苦。
“嗯,你兄长还带了封信给你。”说着就将信递给她。
南想容激动地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不禁留下了眼泪。
信上只说了他们一切安好,问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烨王对她好不好?
她想母亲和兄长了,很想。
魏忘卿却觉得现在的南想月更加多了些南朝女子的温婉,少了几分锐气。
或许是环境的改变,或许是爱情的力量。
“哎?南想月,你怎么了?”
说着,就见椅子上的人朝下倒了下来,魏忘卿忙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
南想月双眸紧闭,脸上还挂着泪珠,一点点滑落,手上还紧紧攥着那张信纸。
“南林,快进来。”魏忘卿朝外面喊道。
烨王走进来一看,连忙将人从魏忘卿手中接过来,朝她怒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魏忘卿也先不和他计较,忙让人叫巫长明过来。
“她看着信就突然就晕倒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魏忘卿莫名其妙,这烨王迁怒也不是这么个迁怒法吧。
“月儿,月儿,你醒醒啊!”边说还边摇晃南想月。
魏忘卿实在看不过去,“喂,你不要摇晃她好不好,再晃没事的人都被你晃死了。”
烨王阴鸷地看了魏忘卿一眼,“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绝对不会……”
“殿下,巫大夫来了。”
“你过来看看她怎么了?”魏忘卿朝巫长明说道。
她倒没有怀疑那封信,一是那是南想容给她的,南想容怎么会害他妹妹。二是从她收到信后就可以说从未离手,根本未经他人之手,所以不存在信上被人下毒的可能性。
巫长明看向对方的脸色,不像是有大病的。
伸手探脉,老脸一红。
“尊夫人是怀孕了。”
魏忘卿扶额,这是搞了个大乌龙。
不过,也算是喜事一桩,人没事就好。
“怀、怀孕了?”烨王完全不复之前高冷的样子,变成傻呵呵的新手父亲一枚。
“我要当父亲了,呵呵。”说着还傻笑了两声,傻得不能再傻。
“哈哈,月儿,我要当父亲了。”说完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那月儿怎么会晕倒?她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烨王紧张的问,现在他不再是手握重权的王爷,而是为平凡普通的担忧妻子的男人。
“是不是你?”说着又眸似利剑地看向魏忘卿。
不,这一点也不平凡,不普通,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烨王。
哎?我这小暴脾气,往我身上扣锅还扣上瘾了是吧!
没等魏忘卿说话,巫长明就先替她发声了,冷冷道:“烨王平日于房事上还是节制些的好,王妃是因此才昏倒的,还请烨王不要肆意冤枉我家殿下。”
顿时烨王脸上讪讪,但也低不下面子道歉,从来也没有人有资格值得他道歉。
只道了声‘多谢’就抱着南想月离开了。
“什么人啊!”巫长明忍不住说。
“无需和他一般见识,这人从前就是目中无人,现在嘛,眼中也只有南想月。”
这种人于南想月来说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有那么些一言难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