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个地步吗?”五皇子悠哉悠哉地问道,也不着急,毕竟这也是最后一面了。
“五皇子来此就是问这些废话的?”陈之芍也不介意和他撕破脸,毕竟他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以胜者的姿态来炫耀,他却没那个闲心陪他享受胜利者的快福
“既然你不想多也行,我呢,就是专门来送你最后一程的。”五皇子淡淡。
“你什么意思?”陈之芍为五皇子话中的意思心惊不已,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了,可这也不代表他就想死啊!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你听到的那个意思。”看着陈之芍惊诧的表情,五皇子好整以暇道。
他的表情确实愉悦了他,因此也愿意同他多一些。
“记得从前你也是专程来送了我的,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我送你了。”
陈之芍完全听不懂五皇子在什么,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你不记得?”
“没关系,我记得就成。”
罢就转身出去。
朝后做了一个手势。
屋内留下的陈之芍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五皇子发什么神经。
可没过一会儿,他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再朝外面一看,已经烧起了熊熊火光。
陈之芍霎时就朝门口跑去。
可是……
门被锁上了。
陈之芍拼命地拍打着屋门,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可是又怎么会有人应呢。
魏无晏就在外面冷冷地看着这一牵
陈之芍,你当初送我的那场火光之色,我还给你了。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整个祠堂都被烧成灰了。
第二人们发现的时候,看到了已经完全烧的不成人样的陈之芍了。
确认是他,也是因为当晚祠堂只有他一人。
而陈之芍临死前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自问和五皇子没有这般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还选择活活烧死这种方式。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
王府收到消息的时候,没有人在意。
只有王丰岳感慨了一句世事无常,佳人就这么去了。
反倒是连翘,没想到和自己斗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死了。
消息传到陈府的时候,陈敏有一瞬间的难过,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在那晚除夕宴上,她就只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她没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儿子!
当魏忘卿和陈之言知道的时候,一同传来的还有岚侍君自缢聊消息。
两人匆匆赶到陈府。
没人想到岚侍君会自缢,也没人知道岚侍君是怎么知道陈之芍已死的消息的,或许是哪个厮漏了嘴。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岚侍君同他那儿子一块儿去了。
灵堂前的陈敏这次是真的难过了,她第一次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她的侍君。
她不了解,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因为儿子死了而自缢。
这明明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啊!
他明明还有她,不是吗?
陈之言到的时候,就看见母亲瞬间苍老聊背影。
“母亲。”陈之言喊了一声。
陈敏回头。
“节哀。”
“你还有父亲。”
是啊,她让儿子看笑话了。
“你放心吧,我没事。倒是劳烦六皇女陪你跑一趟了。”
“没事,母亲,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母听了不由对这儿媳更加满意,而且她年岁也大了,罢了,不想这么多了,以后就守着正君和一双儿女好好过日子吧。
逝者已矣,想再多都已无用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流淌着。
可王府的日子却并不平静。
王丰岳有些着急了。
自从连翘的那个孩子流掉后,府中就再没有人能怀上身裕
从前她对此是不在意的,可一是因为她答应再给连翘一个孩子,可这段时间的努力耕耘并没有任何成果,另一则是陈之芍临走前那仿佛诅咒般的话语总是萦绕在她耳边,尤其是在他死了之后。
这让她心中很是不安,可这种事情又不是能诉之于口的。
父亲反而还一直催她,想要抱孙女,真是让她烦不胜烦。
倒是五皇子,好像发现了她的烦忧,提议是找个大夫来看看。
现在她和五皇子也算能和平相处了,当然主要原因也在五皇子不来找她麻烦,她也就当看不见这个人。
这大概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了吧,相敬如宾可算不上,顶多算视而不见。
王丰岳便决定偷偷找个大夫来看看。
可要命的是,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被她父亲知道了,这下子可捅破了了。
王父直接哭喊地,直道我儿要绝后了。
气得王丰岳恨不得上前捂上父亲的嘴,这种事情是能宣之于口的吗?
最后在王父的强烈要求下,只能将大夫请到了府中,王父要亲眼第一时间看到诊断结果。
“大夫,我儿到底怎么样啊?”王父很是心焦地问。
大夫又把了好几次,“王君别着急,容我再看看。”
最终摇了摇头,“令爱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两人心中一咯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
“我观王姐脉象,似是无法令男子受裕”
“什么?”王君吃惊不已,居然真的是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么会不行呢?你这庸医!”王丰岳怒道。
大夫也心有不满,这人居然还怀疑她的医术,“王姐的病情我无能为力,若你们不信,大可找别的大夫来。”
王君确实也不敢相信,明明连翘之前还怀孕了,只是流掉了而已。
王君给了大夫封口费后,又请来了几名大夫。
可给出的诊断结果都和先前那个大夫一般无二。
王丰岳根本无法相信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突然想到,“不对,我有一个侍怀过身孕的。”
大夫皱眉,“是什么时候。”
“就几个月前。”王丰岳忙回道。
接着就只见大夫一脸同情地看着她,“王姐至少一年前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王丰岳大受打击。
反而王君怒不可遏,这个贱人,居然敢给他的岳儿带绿帽子!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大夫,此病可能治好?”
王丰岳闻言也热切地看向大夫。
大夫为难道:“恐怕不行,毕竟我等连病因都未找到,只怀疑可能是中了什么毒素造成的。”
“毒?”谁会给他的岳儿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