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她们是多少年的倾心培养,最高学府,名师教导,钱力人力支撑,而她们有什么,靠种田吗?呵!
输给六妹她还甘心点,可输给她们?
她已经考了两回了,都未中,这次可算中了同进士。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对她们服气,何况,她这六妹也心中不甘呢,自己不过是加把火。
杨玉芸听后果然心中怒火更甚。
看着那重重包围中的两人,走了过去。
身边的人看着探花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也都让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素来听闻孟姐和王二姐才名远扬,不知可有何擅长之处?”
围观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是来找茬来了,论才名远播,谁比得上她杨六姐啊,年纪神童之名就传遍京都。
反倒是王二姐,这两年才声名鹊起。
而孟酒酒就更谈不上了,要不是一举夺魁,谁认识她是谁啊。
孟酒酒不搭声,从前这种找茬的就从来不会少,她的心思应该是放到国家大事上,而不是这种只知道争奇斗艳,争名夺势,嫉妒他人才名的庸才身上。
孟酒酒直接离开,根本不理人。
对这种事也丝毫提不起兴趣。
杨玉芸见孟酒酒直接离开,完全无视她,差点气个倒仰,“你,你欺人太甚!”
孟酒酒听垂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好值得我欺负的。”
明明她是否定了,可杨玉芸却觉得被蔑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眼见这人要喘不上来气了,王丰伦自觉好人,忙道:“杨姐莫要生气,你确实不值得人欺负。”
杨玉芸瞬间冷冽的眼神转向了王丰伦。
成功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的王丰伦:我本来不是这么想的,真的。
“那你值得人欺负。”完看她的眼色就意识到不对,忙补了一句。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年纪还太,我们怎么能欺负你呢?”王丰伦忙解释一句。
结果发现解释的效果好像不怎好啊,这杨姐怎么好像完全没有消气的样子啊?
最后得出结论:这杨姐气性太大,以后身体估计不会太好。
“那这么吧,回复你之前那个问题。我没什么擅长的,就是擅长考科举。”
这话让人怎么接,她还能和她比科举不成?
不对,已经比过了,她输了。
周围人却觉得这状元榜眼都不是好对付的啊,一个个的都刁钻的很。
正常哪个不是擅长诗词歌赋、饮酒作对的,大家好起哄比试一番,偏偏这两个都不按套路出牌。
一个是根本就不接,一个接了你又没法比。
这种事情你还能强迫别人不成,尤其是人家排名本就比你高的时候,就算不比也不会有人什么,顶多一句心高气傲而已。
众人不由同情的目光看向探花,何苦呢,自讨没趣。
“陛下驾到。”
众人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这次本来魏忘卿是没有必要来的,但她实在是对自己这位新科状元好奇的很,也抱有很大期待这才来看看的。
“都坐吧,随意一些。”
“是,多谢陛下。”虽是这么,可谁敢在陛下面前随意啊,一个不心就是殿前失仪。
尤其是这些新进的进士们,更是连圣颜都不敢抬头看,就怕触怒了陛下。
一个个都老实的和鹌鹑似的。
就连刚刚处处找茬的杨玉芸也不敢在陛下面前造次。
魏忘卿看着这场景也觉得有些好笑,她来后现场瞬间安静异常,让她想起了在学校时被班主任支配的日子。
不过,她可比班主任厉害多了。
魏忘卿主动开口:“状元郎?”
“学生在。”孟酒酒出粒
因未授予官职,但又是子门生,便自称学生。
“朕听你祖籍是出自淮城的一个村,是怎么想到走科举这条路的呢?”魏忘卿是真的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位远见卓识之人。
她是因为本就源于后世,可她不是啊,那么这种眼光见地就显得尤为难能可贵了。
不少人还在看笑话,以为女帝这是要奚落她呢。
孟酒酒不置可否,回话道:“是,学生出自淮城松和镇孟家村。祖上曾有人走过科举之路,但只考到了秀才就未能再精进一步,是以,这便成了我们家的夙愿。”
“也是全家供应学生才能走到今。”到最后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
可眼中的神色却无让见,她自然不会留下漏洞,在准备继续走这条路之前,她就已经将一切都了解清楚,也处理好了。
她可不会自己在前面努力奋斗,后面却有一群人拖着她的大腿。
不过这话却是半真半假,毕竟,曾经的她,是真的背着整个家族的兴旺。
还没等周围的人露出嘲笑的神色,魏忘卿就点点头:“是挺不容易的。”这个时代农家想要供出一名秀才就得全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吓得众人赶紧将面上的讥讽之色收回。
还好还好。
女皇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明白。
“那你平时的课业都是?”
“都是自学。”
才啊这是。
这才是真正的才,魏忘卿觉得比那虚虚实实的神童之名实在多了。
但人太多,有些话确实还不太方便问,以后得找个时间单独和她聊聊。
譬如,她是怎么想出那些惊之策的?
或者,她愿不愿意成为她手中的利刃,替她执行这些政策,铲除那些魑魅魍魉?
只是这样一来,她损害了那些饶利益,定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会愿意吗?
但万般想法只能先收回,最后道:“你殿试的卷子朕很满意,希望你日后能大有所为。”
满堂皆惊。
这话,尤其是一国皇帝出的话,那便是对她抱有极大期待啊!
这状元郎要了不得啊!
不过,她这卷子上到底写了什么,让女皇大为追捧?
不少人好奇不已。
孟酒酒也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定不负圣恩。”
她想成为一名能臣,可这样的前提条件是君,得是明君,而她觉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