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先别冲动,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是啊,先松手,先把手松开。”
姜神医和孙子豪连忙劝着,安慰着。
然而季晨似乎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脸上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单臂将一个保安拔高,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保安四脚乱蹬,满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一口气儿上不来,被掐死过去。
“妈的,给你脸了是不?哥几个上。”那最先打开了电棍开关的保安脸上露出了很色,一声吆喝之下,六七个保安围了上来。而他自己则是一电棍,冷不防的朝季晨的后脊梁捅了过去。
噼啪!
蓝色的电弧炸开,这一幕吓得在场不少人脸上都冒出了冷汗。
电棍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冷不防的给你一下子轻则浑身抽搐,四肢发软无力。重则一练功就能给你捅晕过去,就算日后好了,估计都有可能留下一些什么后遗症。
“冲动了,太冲动了啊。”姜神医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此时他也毫无办法。说到你家生意,也顶多是一个方外术士而已,整一些悬辊的门道还行,真要真刀实枪的跟别人干。这老头这小身子骨都未必够人家一盘菜的。
孙子豪也跟着在一旁干着急,他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事儿,闹这么大方,刚开始来的时候就应该跟手底下人打一声招呼,随便喊过来几个保镖,也比现在这形势好啊。
这事儿闹的太冒失了。
两个人心里都在埋怨,又有苦说不出。他们总不能吃生吃脖子冲上去,别说救不了季晨,估计连自己都得搭着那。
说是迟那时快,噼啪炸开的电棍猝不及防的捅向季晨后腰,普通人大概也只是感觉眼前一花张开了嘴巴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电棍已经沾到了季晨的衣角。
那个保安手拿电棍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一辩论捅出去,他也有点后怕,万一给人伤出个好好的打了他一个小保安,估计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话又说回来了,这事儿也怪眼前这个年轻人,活该。是你的朋友盗窃被当场擒住,你丫说的好听点,是过来交赎金的,说的难听点算你一个同谋之罪都不为过。
结果这家伙倒好,来了以后二话不说,他比别人还要横三分电棍,不打你打谁?
反正出了事儿,有上面的人担着。
这么一想,保安把眼睛一闭,将心一横手里的电棍稳稳当当的捅了过去。
“去死吧。”保安脸上露出残酷之色,仿佛已经预见到季晨被一电棍捅过去,四肢抽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凄惨样子。
然而。
电棍插中季晨衣角的刹那间,单手掐住一个保安脖子的季晨,霍然转身,仿佛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冷冰冰的目光森然的盯在了身后偷袭的那个保安脸上,看着他一阵头皮发麻。
季晨掐住保安脖子的那只手臂,猛的向后一甩。只听见呼呼的风声,那体重有一百五六十斤的保安,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他向后砸了过去。
砰!
保安的身体撞在电棍上,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那身体却是不减,又砸在了偷袭的那个保安身上,两个人的身体变化做滚地葫芦一般咕噜噜滚出去两三米远。
噼啪!
电棍摔在地上,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细微的电弧仍旧在电棍顶端迸射着,又是几秒钟过去,蓝色的电弧越来越微弱,渐渐的消失不见。
“啊!”几声惨叫,后知后觉的响了起来。
被摔做滚地葫芦的两个保安被摔的七荤八素头破血流。两个人挣扎着要爬起来,脸上鼻子上全是鲜血。用力挣扎了两下,身体传来一阵阵虚弱感和电流流淌过后的麻木感,两个人扑通扑通两声,又重新栽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浑身微微抽搐着。贱贱的嘴里吐出白沫,两人两眼一翻,半昏迷状态中,一双腿还在一上一下抖个不停。
季晨的反应太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直到他们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一幕,还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季晨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几个保安,眼神冷冰冰眉宇间的一股温怒之色,像是沉寂了几百几千年的火山,蠢蠢欲动之间闪人不禁颤栗。
几个人被他狼性一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忍不住的向后倒退。
“你,你想干什么?”
“妈的,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啥,电棍都给我打开干死他。”
话是这么说,可刚才季晨的表现像一头猛兽一样,着实让几个人吓怕了。这十几个人虽然蠢蠢欲动,可心里却怕的要死,叫唤的挺欢实,却谁都不敢第一个冲上去跟季晨应刚。几个人身体瑟瑟缩缩,眼神也在不断的躲闪,身体向后倒退着,眼看着就要被季晨一个人逼到了墙角。
气氛瞬间紧绷,双方人马对峙。
当!
当!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仓库的大门。心心锁是钥匙开门的声音。厚重的大铁门被两人合力推开,走进来的是之前在门口季晨一行人遇到的两个保安。
两个人手里拎着电棍,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一看到现场的状况,两个人顿时懵逼了。
季晨孤零零的站在正中央,气势汹汹。在他对面,剩下的四个保安畏畏缩缩的缩到墙角,进不得退不得。
还有两个同伴倒在地上,像是被电糊了一样,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至于孙子豪和姜神医,大概也和刚刚进来的两个保安一样,吓傻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鬼?”
…“老三,你们搞什么飞机?”
最后进来的两个保安懵了,问他们的同伴。
那几个缩在墙角的保安,狠狠的瞪了这两个楞头青一眼,大吼道。“还他吗愣着干啥?马上给队长,还有那个娘们打电话。”几个人估计也是慌了神,关键是这事儿本来跟他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都是那个女人惹出来的倒霉事儿,却要他们来背锅。
“不用打电话。”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保安队长和田经理一前一后,双双进了门。田经理见到眼前的状况,又看了看躺在脚底下痛苦呻吟的两个保安黛眉微蹙。“你就是赵铁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