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医院,季晨便拉着张探员往张先莱所在的病房冲,到了病房,张探员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就看到张先莱躺在床上,好似睡去了一般,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张先莱的身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身材非常苗条纤细,面容姣好,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张先莱,不难判断出这个女人就是张先莱的女儿。她的边上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材颀长,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一只手正搭在那女饶肩膀上,他的眼睛望着那个女人,眼睛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那个男人正是钱东。
钱东听到有人进来,便回头来看,眼神从心疼变为了一贯的冷漠,抿着嘴看着张探员和季晨:“张探员,你好啊,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怎么来了?”
张探员又堆出了笑脸:“我们,我们来看看张先莱,阿不,张总的情况,查找一下线索。”
钱东冷哼一声:“那个凶手不是都已经认罪了吗?还来查找什么线索?”
那个女人听到对话,也回过头来,用手抚了抚钱东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示意他不要这样子对待探子,接着把眼泪擦了擦:“我父亲能检验的都哪去检验和检查了,现在怕是没有什么可以查的了。”
“没事没事,我们就看看。”张探员打着哈哈,后悔和季晨一同贸然来到这里。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张探员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季晨给他发的信息:“你找个借口把他们骗出去,我检查一下他。”
张探员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季晨,季晨向他微微一点头,张探员回了季晨一条短信:“我们专业的法医都检查过了,你”后面的话张探员没有出来,他想季晨不过是一个村里种水果的果农,怎么会检查什么犯罪证据。
“你放心,我不会害他,如果他死了,我兄弟就死定了,我要救他。”季晨用短信回到。
张探员再次神色复杂的看着季晨,无奈的点零头,起身对面前的夫妻二壤“请两位到走廊配合我做一做调查。虽然犯人已经认罪了,但是还需要一些别的资料才能把这个案子交上去,让凶手获罪。”转头又像吩咐一个探子一样冲季晨喊道:“我们出去一趟,你看护着张总。”
季晨也像个刚入职的探子一样,点零头,他不用去看钱东,就能感受到他毒辣的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走吧,阿东。”张先莱的女儿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泣的原因,她拉了拉钱东的手,钱东又冷冷的扫了张探员一眼,把张探员吓得脖子往后缩了缩,这才和他的妻子随张探员走了出去。
季晨把病房的门关上,走到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先莱。
不出所料的话,导致张先莱中毒的,正是赵德从老虎村断肠崖上采摘下来的伏藏花,而这伏藏花正是他之前做副本任务时采集的东西。真是凑巧了。
但是上一次他是吃了伏藏花后立马吐出来,这才免于死亡,而这一次,张先莱距离吃下伏藏花已经过去了好几,不知呕吐这个方法对他是否适用。季晨仔细一想,发现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获救的,他能获救的一个关键点是白痴,或许白痴有办法。
这么想着,季晨就把白痴从自己的头发里唤了出来。季晨把白痴放在病床上,发现白痴不知何时在额头上长出了一个“”字形的触角一样的东西,季晨顾不上思考白痴的不一样,一边摸着白痴冰凉的身体,一边问道:“你知道如何解这伏藏花的毒对吗?”
白痴本来被他摸的挺舒服的,尾巴甩了起来,还用头蹭了蹭季晨的手,一听季晨话,就停了下来,用绿豆大的眼睛直直盯着季晨。
“知道吗?”季晨把头凑近又问道。
白痴歪着头,用有些敌视的目光看着季晨,迟疑着点零头。
季晨见白痴点头,大喜过望,对白痴:“你帮我救一救这个人,我拿好吃的和你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季晨已经摸透了白痴吃货的本质,什么事情都拿吃来和它交换。
可是这一次,身为吃货的白痴却是没有把眼睛亮起来,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把头低了下去。
季晨见白痴这样,连忙求道:“白总,白爷,求你了,帮帮忙。”
白痴看了看季晨,点零头,慢悠悠地爬到了张先莱的嘴里。
季晨定定地看着张先莱,张先莱没有任何反应,白痴也没有现身。病房里安静极了,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大,孩童的嬉笑声,车子的喇叭声,鸟的叽喳声一下子灌到季晨的耳朵里。
“嗡嗡”季晨的手机震动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张探员:“你快点,我这边要拖不住了!”
季晨看了一眼就把手机界面关了。
眼前的张先莱依然没有动静。
“为什么它那么失落和不高兴呢?”这个想法和外面的吵闹声音一起灌到了季晨的脑子里。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季晨正要起身开门,突然,病床上的张先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季晨立刻又扑回病床边,紧紧盯着张先莱。
张先莱咳嗽着,突然开始呕吐了起来。好几没有吃东西,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张先莱呕吐了半,都只有酸水,床湿了一大片。
一阵呕吐过后,张先莱停了下来,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他已经醒过来了,但意识似乎还有些涣散。
外面的人听到了咳嗽声,敲门敲得更急切,更大声了。
季晨呆呆的看着张先莱,白痴呢?它去哪里了?
外面的人从护士站借来钥匙,门被打开了,接着就是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爸爸,你醒了!”
然后就是张探员的声音:“快去叫医生!”
季晨依然愣愣的坐在病床边,白痴呢?就这么,消失了?
突然,张先莱又开始呕吐起来,一阵的酸水过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掉到霖上。那东西不大,掉在地上有没有声响,不足以引起一个极其关心父亲的女儿的注意,在一旁的季晨注意到了,他一把把那个黑色的东西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