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卓明月这样猝不及防的一问,胡希一怔,眼神闪烁,视线落在一旁的梳妆台,“挺好啊。”
“跟我还遮遮掩掩的,他刚看卓时语的眼神,我又不是没看见,就像是偷腥的猫见着鱼似的。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卓明月语气中带着担忧,这个女婿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她都很满意。
虽是平时傲慢零,但胡希能配上这样条件的人,本就是很高攀,所以平时她都能忍则忍。
两人结婚也有一年多,卓明月原是觉得只要刘钊对胡希好,而且家世又好,能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有面子,傲慢点也不所谓。
哪知今会发现异样,不过才婚后一年,就有偷腥的苗头,真让她一阵惊恐。
况且想要偷腥的对象还是卓时语,虽卓时语确实长的让人惊艳,但好歹也是胡希的表妹,他连这层关系都不忌讳,可想而知有多肆无忌惮。
最终要的是当着她和胡希的面儿他都能这样,真不知道他私下到底有多过分,更不知道胡希私底下受了多少委屈。
胡希视线任然停留在一旁的梳妆台前,眼神恍惚,面无表情,木纳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胡希视线游离,落在卓明月焦急的脸上,自嘲道:“告诉您?您诉你有用吗?
您和爸当时都巴不得我快点嫁给他才好,就怕你们的金龟婿跑了。
哪里会在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算那时告诉您,您恐怕也只会让我多忍让,或是想办法栓住他的心。”
她自己的母亲,她最了解,就算再多的担忧与心疼,也绝不允许自己离开刘钊。
因为卓明月是那样好面子的人,而刘钊的家世能带给她的,就是面子,她享受着亲朋好友的羡慕与奉常
而且她还认为刘钊有权有势,自己跟了他,也会水涨船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她什么也会让自己忍让。
一番话到卓明月心坎,神情焉了焉,一副愁容,“这该如何是好,这才结婚一年的时间,你又还这么年轻他就开始朝三暮四,以后日子长了该如何是好。”
“无所谓了,反正这样的生活都已经了。”
是啊,她早都已经适应他这样,从认识他时,他本就如此,只要是看着顺眼的女人,他便想去撩拨。
两人恋爱时,他就同时和几个女人保持着伴侣关系,她能在他众多女友中脱颖而出,与他步入婚姻,已经是来之不易。
她哪还敢奢求他婚后能收心,现在她只要能稳住刘家少奶奶的位置,便也就知足了。
不知足又能怎样,难道和他闹,结果也只能是被他抛弃,那她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什么也没捞着,最后还落得个人财两空。
但卓明月想法就不一样了,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放心实施接下来的计划,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也有了动摇。
“他既然是这样的人,那卓氏的事儿,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她是担心,她怕若是计划实施成功,结果最后刘钊又将胡希一脚踢开,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替他人做嫁衣。
可胡希却不这样想,抬了抬眼,眼神坚定,“要,当然要,现在他都已经不将我放在眼里,若我手里还没个筹码,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怎样。
至少有了卓氏,我和他之间也能有点利益牵扯,他要想要和我离婚,也得估计着财产分割。”
她想如果她为刘家争取到了利益,那么她在刘家的地位应该会有所提升,在刘钊的心中也会占据一席地位。
直到后来胡希才知道,此刻的自己的想法,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多么的真和愚昧。
卓明月一声叹息,理智分析道:“卓氏对于刘家,重要也重要,不重要也没那么重要。
就是不知道刘钊会不会真的像你的那样,如此重视卓氏。”
“那也总比在刘家做个没有用的废物强。”
剩下的一句话咽在喉中:总比被刘钊的妹妹刘盈指着鼻子骂米虫强。
这些话只能咽下肚,因为就算了,也是无济于事,也改变不了什么。
“都怪我们不好,你现在都嫁人了,也不能给你做靠山。”起这,卓明月落下两滴泪。
这几年胡家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开支又大,每年的纯利润还不如一个卓氏。
在刘家那里,既不能给胡希撑门面,又不是给她金钱上面的支持,这才会使她被刘家人轻视。
“算了,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此时回到自己卧房的卓芊芊,打开手机,看了眼刚收到的简讯。
一切都已准备好,什么时候付尾款?
卓芊芊看着手机,唇角一勾,指尖轻点手机屏幕。
明任务完成后,会有人给你汇款。
发完便将手机放在一旁,看着今挂满红色彩带的屋顶,心底忍不住一阵甜,明她就将从这个屋子里出嫁。
而来迎亲的人,是她欢喜多年的男人。
卓家别墅
卓时语回到家中安慰了卓时言几句,便各自上楼回了房间。
她坐在卧室里,陷入沉思,脑海里想的全是明的计划,一阵唏嘘。
偶尔脑海中还会闪过一些儿时的记忆,卓家子孙不多,到了他们这一代,也就只剩她和卓芊芊、卓时言,当然还有远在京城的胡希。
他们三个从便生长在锦城,自然也就走的近些,可以从一起长大,姐妹不多,两人年龄又一般大,时候也曾要好过。
但她也不知道卓芊芊从什么时候开始排斥她,接着再是有意无意的针对,最后走到了今这个地步。
父亲在世时,叔对他也是极为尊重,若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只是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权势和利益的诱惑。
可绕是如此,他们也不该如此行事,这分明是要毁了她,将她的退路堵死。
若是遇上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自杀都有可能。
他们触碰到了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