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芊芊出了休息室,哪里还有文一铭的影子。
她气的跺了两下脚,便往走廊外走去。
她就知道文一铭哪有那么容易就听了文远鹏的话,结果还不是扔下她一个人。
卓芊芊喜欢文一铭,虽然她对文一铭很失望,但还是希望能够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想给两人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死心的机会。
毕竟今也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她可不想新婚的头一就和丈夫不相往来。
卓芊芊犹豫片刻后停下脚步,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文一铭的手机号码,想了想终是拨了过去。
翌日,气正好,阳光下夹着微风,温暖却又不燥热。
卓时语一早就拎着包出了门,开车直接去了警局,将第三段监控视频交给陈警官。
陈警官拿着视频播放了一遍,抬眼问道:“这段视频为什么昨没给我?”
卓时语坐在陈警官办公室里的椅子上,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一脸的老实样:
“抱歉陈警官,这段视频我也是昨下午很晚才收到的,当时想着你们警局已经下班了,怕打扰到您下班的休息时间,所以今一早才拿来,应该没有耽误案情吧?”
她知道其实并没有耽误到陈警官的审讯,所以末了才加上那么一句,她的大致意思就是,反正又没有耽误到你什么事,早给晚给不都一样吗?
而且她的理由又是那么的充分,本来视频也是在六点过才发过来的,那个时候正常人都已经下班了,下班休息时间还拉着人谈工作,确实也不礼貌,她这也是为了陈警官休息考虑。
再了她一大早赶在上班之前就来了,所以应该她考虑的跟周全,实属正常吧?
反正早给晚给也没有影响到审讯,不是么?
陈警官自然是听出来了卓时语话中的意思,话里话外听不出来什么破绽与企图。
倒像是卓时语真的是为了人民警察的休息时间考虑,而不是故意隐瞒证据,另外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可他再怎么也是做了十来年的警察,这点辨识度还是有的,要不是卓时语晚给的证据,他差点就被卓时语的老实表象给蒙蔽了。
差点就以为她是真的很胆老实了。
不过卓时语确实占理,又没让陈警官瞧出来存的是什么企图,这事就算掩过。
但警察办案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就收了证据,因此陈警官问道:“卓姐,这证据是谁提供给你的?”
虽然卓时语表面上看起来老实,不像是个撒谎的人。
但陈警官身为警察,他不得不排除每一个可能性,不得不怀疑任何一个人,不可能因为饶表面就不去怀疑她。
这证据也有可能是卓时语一早就准备好的,虽然不知道她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毕竟这监控视频可是来自卓氏的安保部门,做为卓氏的主人,当然是最有可能拿到视频的。
如果连卓时语都拿不到的卓氏安保监控视频,那还会有谁可以?
他将三段视频分开发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又要将视频发给卓时语?
在这件事情当中他充当了什么样角色?
他是如何拿到的这段视频?
这些问题,很有可能其中的一个都对案情有帮助,问清证据的来源,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卓时语还镇定自若跟陈警官做老实模样,哪知陈警官还会突然问什么证据来源。
原本一张老老实实的表情,突然变了变,脸色微僵,语气有点不自然:“证据是星熠集团的创始人安熠给的。”
她本来刚才还尚好的心情,这下心里又开始沉闷闷的了。
昨她餐厅出来便直接回了家,晚上也没再吃东西,沉闷了一夜,好不容易睡了一夜后心情平复零,现在又觉得不舒服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个什么。
卓时语脸上的微妙变化,审讯过无数罪犯的陈警官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陈警官心底禁不住微微诧异,这个女人从昨来警局一直到刚才看起来都是老老实实的模样,除了老实脸上就没了别的表情。
刚一提这提供证据的人,怎么突然一下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情绪变化,难道是这提供证据的人有什么问题?
根据多年审讯经验,这个安熠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否则从昨老实到今的卓时语,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一定是了,不然这安熠怎么会有卓氏的监控。
根据卓时语适才的表情变化,陈警官料定这安熠极有可能是有问题的,遂问道:“这个星熠集团安熠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怎么有你们公司的监控视频?
还有他为什么要帮你?”
卓时语本以为陈警官问完是谁提供的证据就算了,她没想到陈警官还会延伸出这么多问题。
而且都还是些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难道这陈警官都不看新闻的吗?
想了便问了:“陈警官,您都不看新闻的吗?”
陈警官有点懵,但面上保持镇定,“看啊,我如果不加班或则值班的话,每晚上都会看新闻联播啊。
怎么?”心想:莫名其妙,正在问她有关安熠的问题,她提什么新闻联播?难道这安熠还上新闻联播不成?她当1是什么了,还能播放他们这些豪门恩怨不成?
卓时语眼角抽了抽,得了,遇上了个古板的警官,她有什么办法?所以只有新闻联播里的新闻才叫新闻。
没办法,她只好迁就一下老人家,心一横又道:“星熠集团和我们卓氏有合作,就是最近我们卓氏新项目的投资方,而这笔投资是我去星熠集团谈的,也是安熠亲自做的入资决策。
我和安熠之间就是这工作上的关系。
他为什么会有卓氏的安保监控视频,他告诉我是在别人手里买来的,陈警官这是我们卓氏内部的问题,这件事我不想再做追究。
至于安熠为什么要帮我,我也不知道,这得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