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五拿上卖甲鱼的钱先去找了一家餐馆胡吃海喝一顿,然后一头钻进镇上的一家网吧。
朱永朋带着丁弘毅赶到鱼塘的时候,派出所的警察也刚到。
朱永朋觉得如果能帮汪总找回鱼,那也是一个可以和汪总拉近距离的机会,因此他带着丁弘毅过来。
派出所带队出警的是所长曾强国,曾所长转业回来后从警十多年,有一半的时间呆在高清镇。
听接警员汇报丢了二百多斤的甲鱼,按照目前的市价每斤80元计算,鱼塘的损失足足有多元,这在高清镇算得上是一件涉案金额重大的案件。
加上是在年底,正是派出所严管社会治安的时候,曾所长非常重视,不仅亲自来现场,还第一时间将案情上报县局。
勘察现场、统计损失、询问当事人,曾所长带着几名警员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朱永朋和丁弘毅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靠得太近,只能在一旁等着。
这个时候,村民老陈给朱永朋打来电话。
“书记,我放在院坝里的肥料昨晚让人给倒了,搞得我满院坝都撒着。”
朱永朋还以为听岔了,谁这么无聊大晚上不睡觉去你院坝里倒肥料。
“倒肥料,怎么倒的?”朱永朋问。
“就是把我肥料从袋子里倒出来,肥料还在,袋子没了!”电话里,老陈生气的大声。
一听拿了袋子没要肥料,朱永朋很快将这事与鱼塘的事联系起来。老陈家在来往鱼塘的必经之路,偷袋子很有可能是拿来装鱼。
朱永朋安慰老陈几句后,不敢耽搁,马上将这个情况告诉给曾所长。
曾所长一听,便道:“这就对了,装甲鱼的框子都在,嫌疑人很可能是用肥料袋子装的鱼。”
完,他马上安排一名警员跟着朱永朋到老陈家了解情况。
通过现场侦查,曾所长判定此案不像是惯犯做的,更像是几个初出茅庐的毛贼干的,是本村饶可能性很大。
“喂,兄弟,你过来。”
丁弘毅听见曾所长喊自己,走了过去。
“你是村里的干部?”
“对,村里网格管理员丁弘毅。”
“你对你们村的人熟悉吗?”
“资料基本清楚,村里的网格化平台有资料。”
“哦,你带我们去看看。”同时,曾所长对一名警员命令道:“联系所里的同志,让他们去市场看看,有没有卖甲鱼的可疑分子。如果有,第一时间控制住。”
丁弘毅领着曾所长一行来到村委会。还没来得及泡茶,曾所长就催促他赶紧将资料拿来看看。
“在电脑里。”丁弘毅打开电脑,点开村里的网格化综合信息平台。
曾所长坐过来,让丁弘毅点击搜索给他看。
曾所长看着平台上的资料,心中感到“震撼”。他想看什么资料平台就能调出什么资料。
看来丁弘毅确实下了功夫来录入网格平台资料。
“这些资料,能打印出来吗?”
“可以,平台有这个功能!”丁弘毅手指轻轻一点,所有资料就打印出来。这个时候,去老陈家了解情况的朱永朋和警员也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曾所长关心的问。
“一共偷了四个肥料袋子。有个重要的线索,老陈当初为了好区分肥料是自家的还是别饶,在每个肥料袋子上都做了记号。”警员回答。
“什么记号?”曾所长眼睛一亮。
“他用红色的记号笔在每个袋子的底部都写了我的肥料四个字。”
“好”,曾所长拿着丁弘毅打印的资料,命令道:“现在我们先在村里对所有的可疑人员做个摸排,有情况立即汇报。”接着又对先前负责跟所里联系的警员:“你把肥料袋子的情况再跟所里的同志一下,让他们在市场摸排的时候注意一下。”
完,又对朱永朋:“朱书记,还请你和丁帮我们带一下路。”
“没问题,职责所在。”朱永朋回答。
摸排结束,所有的受摸排对象除了五不在家以外,其余的人都在家里,而且都有人证明昨晚没有出门。
五半夜回家、清晨出门,五的家人都以为他昨晚在家睡觉,是今清晨才去镇上的。
摸排没有结果,但确是破案最关键的环节。
摸排走访中,一位早起的村民反映,他早上出来时看见两个人骑着一个摩托车,车上载着几个袋子往出村的方向去。
但是由于隔得远,早上又有雾,他没有看清楚两个人脸。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看来继续呆在村里已没多大意义,嫌疑人很可能已将甲鱼运出村,搞得不好,已经把鱼卖了出去。
曾所长决定带领警员返回镇里继续调查。
曾所长他们走后,朱永朋和丁弘毅留在村里等着。此时,他们很关心调查结果,希望不是本村人干的。
朱永朋更担心,想着早上汪总的态度,想必汪总是真生气了,如果警察破不了案,他这个村书记还真不好交代。万一王总去镇上告一状,镇里的领导还会怪罪他。
自己得罪汪总他无所谓,主要是他想找汪总帮忙给丁弘毅话,让镇里给丁弘毅弄个脱产干部。
如果这个事办不成,他心里浮起的映溪村的希望又要破灭几分。
生鲜老板把甲鱼藏在店里的仓库里。
上午派出所的警察在市场上转悠,到处问今有没有谁来卖甲鱼。
警察也到过生鲜老板这里,被他忽悠过去。此时心中正暗自得意,一是庆幸自己没有把甲鱼放在外面来卖,二是他已经联系好买主,一斤70块,算下来,自己这一笔生意可以赚6000多元。
到了傍晚,买主开着一辆生鲜车过来。二话不,给了钱,将甲鱼倒进框子,拉着就走。
生鲜老板看着手中一沓红钞票,非常高兴,觉得好运来啦挡都挡不住。他决定去弄点硬菜,晚上自己庆祝一番。
关门的时候,他将装甲鱼的四个袋子随手扔在店对门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