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张桂芳怎么,李卉都坚持要回学校宿舍去住。熬不过李卉,张桂芳只好:“好吧,等会儿吃完饭,让弘毅送你过去。”
丁老二家郑丁老二和丁飞坐在火炉子边,父子两人谁也没有话。只听见丁老二嘴里吧唧吧唧吸旱烟的声音。
丁老二媳妇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眼圈红红的,很明显刚才哭过。
“非得让孩子走吗?没有别的办法?”丁老二媳妇将袋子放在门边,望着自己的丈夫轻声问到。
“唉,不走,等着让飞去坐牢啊!”丁老二敲掉手中的旱烟,无奈的对媳妇。
丁飞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父母,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飞,不要怪我们狠心,你还,不能去蹲大狱,先走吧,等过些年没人追究这事你再回来,在外面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丁老二伤心的对丁飞道。
“走吧,趁着晚上人少,我送你。”丁老二起身走到门边,提起袋子。里面是媳妇刚给儿子收拾好的衣服行李。
飞站起身来,一脸无助的望着妈妈。
丁老二媳妇一来受不了这样的离别场面,二来为儿子的未来担心,她转过脸去,双手捧着脸声哭起来。
“走吧,飞。心疼你妈妈就赶紧走!”丁老二在一旁催促。
飞的眼圈也湿润起来,此刻后悔、内疚、害怕充满他的内心。他滴着眼泪朝妈妈鞠完一躬后,快步走出门去。
丁老二望了一眼媳妇,重重关上门,跟在儿子后面走出门去。
父子两刚走出门,就碰上迎面而来的丁弘毅和李卉。
“二叔,飞,这么晚了你们去哪?”丁弘毅看见他们就打招呼,但眼光一低,接着手电筒的光看见丁老二手上提着的袋子,瞬间明白他们要去做什么。
想避开已不可能,丁老二心中十分懊恼,怎么一出门就碰见他。
这段时间,丁老二有点埋怨丁弘毅,他认为丁弘毅没有兑现他的承诺把飞带好,飞犯事的那就是跟着丁弘毅一起出去的。
飞的事丁弘毅一直也很内疚,他也不希望飞年纪就接受法律的审判,但理智告诉他,如果飞逃跑一定是罪上加罪。
丁老二没有理会丁弘毅,从后面上来拉着儿子就要走。
“二叔,你是不是要送飞逃跑?”丁弘毅快步走上前,拦住他二叔和丁飞。
“弘毅,看在我是你亲二叔,飞是你亲堂弟的份上,你让飞走,他这么,不能去蹲监狱啊!”丁老二类似哭诉着给丁弘毅。
“二叔,就是因为我们这关系,我更不能让飞走,难道你想让飞逃避一辈子吗?再,现在警方追逃能力这么强,飞又逃的掉吗?到时再抓回来,还得罪上加罪!”
“那你怎么办?”丁老二扔掉袋子,蹲在地上伤心的低声哭泣起来。
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父母为自己如此犯难。
看见二叔这样,丁弘毅心中于心不忍。他也蹲到二叔的旁边对他:“二叔,逃避不是办法,飞犯了错,该承担的责任就要承担,我们不能让他错上加错。”
丁弘毅不停的劝着丁老二,在一旁的李卉也听了个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后,李卉也走过来对丁老二:“丁叔,弘毅的对,再你要相信法律。飞还是未成年人,我们国家立法的精神就是保障人权、打击犯罪,对未成年人更是根据所犯的罪行以惩罚为辅,挽救为主。如果现在你让飞逃跑,飞就得一直生活在逃避法律的阴影下,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丁叔,难道你想这样吗?”
李卉的话似乎让丁老二看到一丝希望。他抬头望着李卉:“李老师,你是教书的先生,懂得东西多,飞能不蹲监狱吗?”
李卉笑了笑,:“丁叔,蹲不蹲监狱那得法律了算,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法律。而且飞现在是取保候审期间,如果逃跑,作保的人都得受到牵连。”
一旁的飞听着他们的话,想着自己的父母,忽然牙齿一咬,对着丁老二“爸,我不走了,弘毅哥和李老师的对,我不能就这么走,好汉做事好汉当,该怎么办我自己扛着。”
丁老二又心疼又无奈,低着头把头埋得更深。
飞走过来,边拉父亲起来边:“爸,我已经不是孩,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愿意承受,你先起来。”飞看着父亲这样,心里比打他一顿都疼。
丁弘毅和李卉也一起拉着丁老二,要他起来。
“丁叔,我在大学选修过法律,你放心的话,飞的事我们一起帮他。”李卉。
“飞,快谢谢李老师!”丁老二边起身边对飞。
“李老师,谢谢你!”飞扶着自己父亲,对李卉。
众人一起回到丁老二家中,又劝了好一会儿。等出来时,已经快到午夜。
“这么晚,还回学校去吗?人不留人,留人啊!”丁弘毅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夜,笑着对李卉。
“我怎么听着都不是那么回事呢,怎么,黑我就不能回去吗?别忘啦,刚才阿姨可是不停嘱咐让你把我安全护送回学校宿舍的。”完,一脸挑衅的看着丁弘毅。
“我不是这意思,你看,这么晚,你回去还得收拾屋子,还得烧热水啊什么的,反正一折腾就是一半,我们家可什么都是现成的。”
李卉想想也是,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今就在我家暂住一会吧,我妈晚上也睡得晚,正好你可以陪她聊聊。”完,没等李卉点头答应,就朝着屋门内喊:“妈,快开门,李老师今今留在我家做客!”
李卉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丁弘毅完,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嘴上道:“李老师,请!”
张桂芳听见儿子喊,赶紧走出来。看见儿子跟李卉站在门口,她也不知道两人走了半为什么还在这。但她看见李卉倒非常高兴,热情将李卉接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