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在京城长大,官员腐败,她看过不少,如若贸然报官,县令抓不到凶手,很有可能会颠倒黑白,扭屈事实,变像得反而诬蔑他们是凶手。
现在的天圣王朝,是该重新整饬一番了……
白衣公子嘴角噙笑“看着”凤叶千,如果他是睁开眼睛,那么他的眼中一定划过了一道精光。
刚刚他是为消除凤叶千心中的顾虑,而说了那一番报官的蠢话。
她从小在京城长大,官员腐败,她看过不少,如果去报官,县令如果抓不到凶手,很有可能会颠倒黑白,扭屈事实,变像得反而诬蔑他们是凶手。
现在的天圣王朝,是该重新整饬一番……
白衣公子嘴角噙笑“看着”凤叶千,如果他眼睛是睁开的,那么他的眼中一定划过了一道精光。
刚刚他是为消除凤叶千心中的顾虑,而说出那一番报官的蠢话,没想到却听见凤叶千说出了她独到的见解。
看来京城人口中那位人人喊打的纨绔凤家小王爷,也并非十恶不作,坏事做尽之人。
白衣公子嘴边一抹笑:“敢问小郎君是哪个姓氏大户人家的小爷。这种形式的刺杀不是对小郎君有深仇大恨,就是家族纷争。但我看小郎君衣裳干净,意气风发并不像有仇家的样子。”
凤叶千环起手瞅着他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刺杀之人是冲你来的?不知公子是哪一大家族的公子,又怎会遭到亲人迫害?”
男子轻咳:“在下只是一名赶考的穷书生。”
“现在你要怎么办?”男子接着问道,深怕凤叶千又要刨根问底他如何救下了她,又为何他没有出什么事?
“我听老爷爷说过,老爷爷这次去京城是去看他几个月没看见过的外孙,老爷爷说过地址,是上京那条街的一个小巷子。我打算送老爷爷回到他孙子身边,下葬也应该埋在自已家乡的土壤中。”凤叶千蹲了下来,看着老爷爷悲怜的说道。
“你不会要我们一路上都拉个尸体进京吧?”男子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此地离京城遥遥数百里,几日下来,尸体发臭都有可能。这个凤家的小王爷胆真是够大。
就在瞎子男子惊呼之时,蹲在地上准备搬尸体的人一下将老爷爷的尸体扔到男子身上。
男子吓得当场将尸体扔到地上,恶心的跳脚拍衣,冲凤叶千大声的喊:“你干什么!”
凤叶千无语,捡起老爷爷的尸体再次放到他的手边:“当然要你背他了,不然还是我背啊?”
“你不背,难道我背啊!我就是一个柔弱书生,而你很明显是练过的!”男子万分惊悚,一直不敢碰那具尸体,若不是凤叶千扶着尸体,老爷爷还得再摔一次地上,老爷爷连死了都还不能清净……
“你给我背,不背我打断你的腿!”凤叶千直接下了狠命令,她虽然有力气,但这里就有个现成做苦力的人,她不用白不用。
男子听到凤叶千这句话,立刻变得像一只被吓着的可怜的小狗,不敢说话,只好委屈巴巴的在凤叶千的援手之下背起尸体。
男子背着压在身上的重量,还要用导盲棍一边慢慢的探路,偏偏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还越走越快,瞎子男子几乎跟丢了凤叶千!
凤叶千走到停马车的地方,自个儿潇洒的跳上马坐了下来。
而在后面苦哈哈被使唤作苦力的男子书生,走了半天才走到马车处。
男子见凤叶千躺在马车上晒太阳,知是让她帮忙抬尸体是无望的。
男子摇摇头,还是他自己动手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男子“呯”的一声才把尸体躺在凤叶千的旁边。
凤叶千跷着二郎腿,抬起一只眼瞥了文弱的书生一眼,随后自己翻身坐到了前面赶马车,对男子说道:“上来吧。”
随后凤叶千听见男子书生坐上马车的声音,凤叶千开始驱动马缰绳了。
“不满小郎君说,其实在下此去京城除了赶考,还有一件事,便是在下在京城的一位朋友的生辰在即,在下顺便是给他祝贺。”马车轱辘辘驱使着,同尸体坐在一起的男子书生,不知是同尸体坐在一起很害怕,想跟呼吸的活人交谈,还是另有图谋,突然对凤叶千说起莫不相干之语。
凤叶千听到男子说起“生辰”二字,这才想起原来她的生辰之期便快到了。
凤叶千的生日恰好不好就在春闱的一天之中,每隔几年,她的生日便会跟春闱撞上,每次风头都会让赶考的书生抢去,这凤叶千很是头痛。
此生辰一过她便又成长了一岁,现在的她已经是可以接手家族产业之龄,难怪她的那些叔叔伯伯,最近想杀死她的心情愈发急迫。
凤叶千没有回答,而是沉着脸在沉思着什么。
而凤叶千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马车后面的白衣男子已经睁开了深目,正在兴趣盎然的观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他待在京城之时,清楚的知道每个家族每一个公子小姐的背景身份,单单这个凤家的小王爷,就像有人在暗中清除这个凤家嫡子小王爷的尾事,他如何查也查不出来,还险些让凤老王爷反查到自已身上。
若不是以前在远远之处瞧过凤叶千在京城街道上大摇大摆张扬的模样,此次碰到凤叶千还差点没有认出他就是凤家的嫡子,京城的混世魔王!
但他在那一次见到凤叶千已隔经年,凤叶千的性格是粗鲁乖张,但他见眼前这一个人除了叛逆这一点跟那个人很像,但他还带有点儿小聪明。
要知道京城凤小王爷可是大家公认的五大三粗,不学无术。
虽然那一年他在路边巷子里多看了那人一眼,现在他却动摇了心中的判断起来。
不过,当他说出那一番话,看见凤叶千变幻的表情之时,他又肯定了他的判断。这名黑裳少年就是凤叶千!
凤叶千在想着自已的家事,未回应男子。男子见凤叶千不说话,自已也就闭了嘴。一路上两人都未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