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王利是中毒而死的吴义,没查出到毒源,整个人都郁闷起来。
他自从加入黑风寨,就跟王利不对盘,眼下他死了,还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
“如果是中毒的话,毒物肯定会残留在他的肚子里,张郎中辛苦点,把他肚子切开吧。”
切、切开肚子?
张顺元瞬间手软脚软,不敢妄动。
四当家你是在开玩笑吗!
割开肚皮这种话,真的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来吗!
“让我验尸恐怕不妥,我只会一点岐黄之术,检验死伤为仵作,不是我所擅长的。”
而且他怕血!
他看见血就走不动道,更别说是尸体了,要他拿刀子割开尸体的肚子。
不如一剑杀了他!
吴义见张顺元一张怜悯慈悲脸,想到医者仁心,猜测张顺元是不忍心侮辱死者。
他拱手致歉,“是我唐突了,张郎中请不要介意。”
看出来吴义的追查就此到头了。
公孙透眼睛微微眯起,知道吴义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吴义能察觉是中毒,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看来有机会他要找吴义聊聊,应该会听到不少有趣的事。
趁着日暮,公孙透悄声无息地离开了小木屋,在回王院的路中,他突然很想卜曦朵,不对,是想念卜曦朵软软的脸蛋。
而且也想问她,为何张顺元测毒时,银针没有变黑。
公孙透懒得走青石小路,一路上都是踩着别人家的屋顶往回走的,回到王院,直接从屋顶上一个跟斗,翻进了屋子。
卜曦朵睡觉很老实,但脑袋一定得枕着个东西。
她躺在公孙透怀里睡觉也是一样,完全拿他当靠枕,以至于他护着她,根本不敢乱动,每每起床时,他身上的肌肉都是酸麻的。
这次她也没放过木燕,他进屋就看到她的小脑袋,枕着木燕的大腿上。
而木燕满脸痛苦,时不时地哼哼两声,看起来是梦魇了。
公孙透皱起眉头,打横抱起卜曦朵娇软的身子,解救木燕于水火之中。
木燕感觉到压在腿上的秤砣消失了,满脸都写着舒服安逸,再也不会被十八个姑娘追着求婚娶了。
啧,这该死的幸福!
公孙透坐在玫瑰椅上,拈起垂在卜曦朵肩上的一缕青丝,细细摩挲。
怀里的卜曦朵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才缓缓睁开眼,奶声奶气道:“你回来了。”
“小东西,别睡。”
他见她又闭眼,捏住她的下巴,强怕与他对视。
“银针查不出你的毒?”
卜曦朵勉强板起身子,睡眼惺忪道:“银针试毒并非万能,还有很多毒是银针查不出来的。”
“那你是如何判定对方是中毒而死?”
“我们玩毒的,对中毒而死的人,有自己一套验毒的方法。”
说到这里,她像是偷腥成功的小猫咪,挠了挠他的薄唇,轻笑道:“当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完,她脑袋靠在公孙透的肩膀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进入梦乡。
公孙透见她睡不醒,垂眼便看到她嫩嫩软软的小脸蛋。
看起来好可爱。
想捏。
想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