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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放过我,我有的都给你,我没的给你抢,救救我。”垂死挣扎的杀手临死还不放过最后的求生机会。
左煌哲长叹一口气:“我不会用枪,你教会我,等我学会了,你又不让我用,你让我左右为难。”
那把手枪,被他的右手食指勾着。
转圈。
开枪还是不开枪,像个迷。
“救救我,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杀手的气息开始急促,他的手紧紧抓住心脏,越扣越紧。
“行啊,我听你的。钱我不要,问你几件事,让我满意,我带你找大夫祛毒。名单上一共有多少人?”左煌哲的问话,他懂,杀手也懂。
“钱府所有下人。”
“女的也有?”
“有。”
“怎么跟上我的?”
“从钱府里出来的的每一人,后面都有人跟踪。”杀手回答完这句话,左煌哲心里一动。
他想起另外一人。
那个人的后面也跟着一个杀手,他会怎样应对?
死还是活?
“如果杀不了我,你会怎么样?”左煌哲问。
“我死。”杀手的回答急不可耐,他胸口憋闷,已经喘不上来气,他急需解药。
“你死和我死,我会选择哪种?”左煌哲同情的看着杀手,摇摇头。
愚不可及。
他向前迈出一步,伸手捂住杀手的嘴鼻。
等他死不如帮他死。
帮人一死胜过七级浮屠。
左煌哲憋死已经奄奄一息的杀手后,即刻布置现场。
他用衣服擦净手枪,虽然那个时候、那个场地不会出现手纹验证,每次养成好习惯不会出错。
擦掉手印,左煌哲隔着衣服捏着枪,塞进杀手右手,伪造现场。
杀手在追捕途中被毒蛇咬伤,开枪打死毒蛇后,自己毒发身亡,跟随他的狼狗在主人死亡后离开,不知踪影。
左煌哲和他娘,侥幸逃脱。
完美!
左煌哲除掉杀手,急于回到张秦氏身边。
那只狼狗,现在应该和他的主人在黄泉路上人狗作伴了。
他跳出草丛,回到土路边。
“除掉一名杀手,你的攻击力提高50分。”
左煌哲大脑中传出他为《死亡窒息》游戏设计的台词。
也是他杀死第一个对手的奖励。
他抬臂踢腿,没有明显变化。
50分的攻击力,只是一个细小的提高。
“杀的鬼子越多,我的攻击力越强。”左煌哲明白这个全新技能的规则。
即便现在不明显,坚持下去,就有明显的那一天。
左煌哲跑回养母身边。
那只狼狗已经咽气,养母焦灼不安等他回来。
“没事吧?”养母看到活蹦乱跳的儿子,心有余悸。
“没事,娘,您太厉害了。”左煌哲的夸奖发自内心。
“你没见过面的爹就是在山上被狼咬死的,我看见这只畜生,就想起他,浑身充满仇恨和力气。”张秦氏的回答让左煌哲想起她刚才没能说下去的话。
心中有恨,下手才能又狠又准。
“娘,走吧,咱们回去炖狗肉吃。”左煌哲拖着死狗,陪着养母往前走。
“炖狗肉?”张秦氏目瞪口呆。
这两天的儿子,与往日不同。
“对,炖狗肉。”这是左煌哲想到的让狼狗消失的最好办法。
省时省力,一举两得,前提是只要狼狗不是疯狗就好。
“这是50分攻击力的锻炼项目。”左煌哲的臂力和体力,在拖狗前行中开始得到增长。
张秦氏的家在她丈夫被狼咬死两年后,彻底破败。
公婆因为丧子之痛先后去世,没有生养的她被村里人视为扫帚星,克夫、克公婆,自从离开家之后很少回来,只有一个从前关系很好的堂兄堂嫂隔三差五帮她扫扫院子,晒晒被褥,维持着这个家的存在。
张秦氏同样隔三差五给堂兄堂嫂送点钱物,感谢他们对自己的照顾。
这次回家,张秦氏打算和堂哥堂嫂共同生活。
“娘,鬼子打死四姨太的事您也看到了,咱们这次回家,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咱们换个地方生活。”左煌哲避重就轻,用四姨太的死掩盖他们被追杀的事实。
“有那么严重么?”张秦氏不觉与己有关。
“小心为妙,咱们最多呆一两天就走。”左煌哲不管自己的借口多蹩脚,这个地方,反正不能再留。
最多一天,第一个杀手没能完成任务,第二个杀手可能马上就会跟踪而来。
“好,都听你的,我见见你堂伯堂婶就行,他们对咱的照顾从没间断过。”这个地方,最让张秦氏不舍的就是这两个人。
“娘,就是对他们,您也别说咱们的事,包括杀死狼狗的事。要是他们问,就说咱们只回来住一天,然后还回钱府去。”左煌哲叮嘱。
断了他们的踪迹,对谁都好。
“知道了,都听你的。”张秦氏因为儿子刚才差点丧命狼狗,想起自己克夫、克公婆的往事,生怕待在村里再把儿子克死,立刻同意儿子的主张。
母子两人,连同左煌哲拖着的狼狗,一起走进自家最靠村子东头的院子。
一路上,如左煌哲所愿,娘俩没有遇见一个人。
进了院子,左煌哲让养母回屋休息,自己在外面剥狼狗的皮。
这只狼狗,七八十斤的分量,一两天的时间根本吃不完,左煌哲剁掉狼狗的后半个身子,踢出腿骨,连同前半个身子就地挖了一个深坑掩埋。
随后,他架锅点柴,在灶屋开始炖肉。
家里还有去年剩下的粉条,等狗肉炖的差不多时,扔进去就行。
他们的行李中,装着几个馒头,今天的午饭,左煌哲准备用馒头、狗肉粉条和水来打发。
张秦氏小睡片刻之后,吃上了儿子做好的饭。
“真香。”张秦氏在钱府吃过的肉,都是零星的肥肉片,或者主人剩下的残渣剩饭。
满口都是肉,还能随便吃的日子,今天是第一次。
“不知道你堂伯和堂婶怎么样了?”张秦氏不好意思把话挑明,她很想送一大碗狗肉过去。
“晚饭去堂伯堂婶家吃,狗肉我做得多,剩在锅里的晚上都拿过去。”左煌哲没做明天的饭,明天一早,他准备带养母离开。
当晚,张秦氏亲手端着一个大碗,自豪满满走进堂兄堂嫂家。
以前每次来都是管他们借东西,这次送东西,心情截然不同。
“三哥、三嫂。”张秦氏的嗓门,洪亮、喜悦。
堂哥在家族行三,比自己丈夫大十岁。
“秀娟来了。”三嫂掀开门帘迎出来,带着一脸的折子笑容。
她的岁数跟张秦氏差不多,常年乡下的劳作让她比同龄的弟妹看上去苍老不少。
“中午到的,来看看三哥三嫂,顺便蹭顿饭吃。”说这话的时候,张秦氏把手里的大碗递给三嫂。
这碗肉在来之前,被张秦氏回锅热了一下,现在正冒着喷鼻的香气,跟海货的腥味相比,味道浓烈诱人。
“蛋子他爹,你弄点酒,和秀娟、煌哲喝一点。”三嫂一脸兴奋。
海边人个性豪爽,包括三嫂在内,都能喝上半斤三两。
“好,我去拽颗大葱,你抓把花生,撒点盐再拌一盘,搭上中午的剩菜,凑够四盘。”三哥乐的合不拢嘴。
他和张秦氏的丈夫平常关系最好,五弟被狼咬死一直是他最后悔的事,那天他要是跟着五弟一起上山,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十分钟后,四个人围着桌子喝酒。
“秀娟,这是什么肉,真香。”三婶嚼的嘴角往外流油。
“你问他。”张秦氏心虚,把回答的艰巨任务推给儿子。
“三婶,我娘回来之前,在城门口遇见一个卖死狐狸的,那个时候她就叨叨买回来炖了,和三伯三婶喝酒。”左煌哲一边回答,一边挑了一块大肉送到三婶碗里。
狗肉和狐狸肉的肉质相像,大骨头又被左煌哲剔掉,忽悠几句,三伯三婶不会怀疑。
“秀娟,日子这么苦,你还想着我。”三婶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年帮五弟看家的辛苦没有白白付出。
将心比心,相互帮忙,才可能常来常往。
“对了,五弟妹,这趟回来住几天?”庐葫村的人都知道张秦氏在钱府伺候二姨太,离开的时间不能太长。
“明天就走。”左煌哲直接接话。
“明天走?煌哲,三婶央你办件事,走之前替我去码头跑一趟,给你蛋子哥送点东西行不?”
三伯三婶同时看向左煌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