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梦依裳捂着那颗还怦怦狂跳的心,坐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瞧瞧这简陋的寝室,真想推开窗户大骂,这种窘迫的生活何时休?还要人活不活啊、。?
随后又摇头无奈感叹,大骂也没用,你的生活状况就是这样。与其生怨气,不如早早上床休息更加务实,因为明天还要早起。这样一想,心理平静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梦依裳象往常那样提前到了公司。在走入大厦大门时,她的眼球就被不远处大圆柱后面有个男人的身影吸引住,这男人正是昨天她看见的那个男人。
这男人反复在她视野里出现,并以贼溜溜的眼神偷窥她,肯定有见不得人的意图。
梦依裳顿觉提高警惕,快步走向电梯口,不想给那男人有可乘之机。
“这位小姐,能不能停下说句话?”后面响起男人的脚步声及问话声。
梦依裳虽然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真实意图,但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厦里他也不敢贸然做出对她不利的举动。况且,她也想看看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有何企图。
于是,转身过来冷冰冰地责问道:
“这年头叫人小姐,你不觉得这很不尊重人吗?”
男人顿时语噎,随即改口赔礼道:
“对不起,这位妹子,你就原谅我不懂礼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托你办件事。”
见男人态度诚恳,不象对自己有不利之人,梦依裳语气缓和问道:
“你几次鬼鬼祟祟躲在哪儿,就是为了见我,托我为你办件事?”
“是的。”
“什么事?”
“这里人多,能不能移步那圆柱后面说话?”
俩人到那圆柱后面,从大门进来的人是看不见的。男人从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对梦依裳说:
“麻烦你把这个信转交给钟欣悟。”
钟欣悟,正是公司老板娘的名字。
“她就在办公室里,你直接上去送给她不就成了吗?”梦依裳不解地问道。
男人迟疑了下,解释道:
“我确实不想见她,只有麻烦你转交下。”
若是换了他人,梦依裳肯定乐意帮他代办这件举手之劳之事,可她对钟欣悟正烦着呢,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触,于是推辞道:
“你这人做事真是奇怪,让人不解,即使你不想见到钟欣悟,有事一个电话就能搞定,那也不用见面啊,实在是不想通话,发一则短信或者一个邮件也能解决。为何偏偏要通过信件来传达呢?”
“刚开始她不接我电话,后来干脆把我电话直接拉黑,现在我联系不上她。”男人无奈地摇头叹气哭丧着脸自语道,“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她说,可她就。。。。。。”
从男子长吁短叹的语气中和满脸着急的脸庞上,梦依裳猜想得到这男子对钟欣悟充满柔情充满关爱,又充满愧疚,象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凭女人的直觉猜想,这男子同钟欣悟之间一定存在某种特殊而又不可言说的关系,如果能从这男子这里拿到钟欣悟不利的把柄,那她今后就不再惧怕钟欣悟了,于是改变语气刺激下这男的:
“一个大老爷们,一点骨气都没有,想见一个女人却又畏畏缩缩,我就不相信这钟欣悟是只要吃人的母老虎,走,我带你进去找她,看她能不能把你吃掉。”
说着就抓住男子的胳膊,慌得男子扯开她的手惊恐在推辞道:
“不。。。。。。不。。。。。。我不能跟你进去。”
“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进去?”
“因为她不想见我,怕她见我后不高兴。”
“她见你后为什么不高兴?”
“这。。。。。。这。。。。。。”男子欲言又止,显然有难言之隐。
“刚开始你说你不想见她,现在你又说是她不想见你,说话一派胡言,是何居心?”梦依裳摆出一幅翻书比翻脸更快的面孔进行威胁,非得把这男人内心的秘密深挖出来不可,故作一幅正义的脸色,再次抓住男子的胳膊道:“你说,你整天在里鬼鬼祟祟,想打钟欣悟什么坏主意?走,到钟欣悟办公室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要报警了。”
“不。。。。。。不。。。。。。”男子再次央求道,“我的确对她没有坏主意,我求你了,别让我去见她,也不要报警。”
“既然你不想见她,她又不想见你,为什么又要来找她?”
“我听说她现在生活得不好,于是我。。。。。。”在梦依裳急逼之下,男子话语开始露端倪。但欲言又止。
这话里隐藏的内容太丰富了,梦依裳那能放过,抓住他的话紧追不放:
“她生活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这么关心她,你究竟是她什么人?”
“我。。。。。。我。。。。。。”男子再次嗫嚅,满眼央求着梦依裳放过他。
“那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去告诉钟欣悟的老公,说有一位不知名的男人在打他老婆的主意。。。。。。”
没等梦依裳把话说完,男子惊慌得忙求饶道:
“不。。。。。。不。。。。。。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她老公。我求你了!否则,他老公又要对她家暴。”
“你来找她,要引起她老公对她的家暴,这到底为什么?”梦依裳严厉地问道。
“如果她老公知道我来找她,她们之间的感情会更加不好。”男子解释道。
梦依裳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但她还是想让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既威胁又安慰的问道:
“你来找钟欣悟这事我可以不告诉她的老公,但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说清楚后我会帮助你的。”
“我。。。。。。我。。。。。。”男子又开始嗫嚅,仿佛两片嘴唇有千斤重,无法打开。
为了打消男子的顾虑,梦依裳向他保证道:
“你有话尽管直言,我不会向任何人泄漏的,包括钟欣悟的老公,否则,我真的要报警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欲求人办事没成,反而被人讹诈,男人垂头丧气,懊悔不已。不说真话,恐怕被这个女人横生事端,招致更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抬起头试探说道:
“我把真话告诉你,你真的不会对她老公说?”
“真的,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对她老公说。”梦依裳露出信任的微笑。
得到保证后,男人深呼一口气,悬吊的心落了下来,微微蹙了下眉,说道:
“我和钟欣悟从小青梅竹马,我们俩曾经是恋人。我来找她,是想过来看看她。”
这一点,梦依裳从男人刚才的种种表情已猜疑到三分,但当这话从男子口中说出来,她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兴奋,就如同窥见到他人的绝密隐私那样兴趣高涨。猜想这个男子同钟欣悟之间一定很多秘密可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