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3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可能是在十八岁那年,也可能更早吧。
“难受?看到半生和林交让在一起又难受了?”看着周阿3这幅死样子,李越摇着头笑了笑。
“你不懂,看他们俩在一起我难受,但是他俩不在一起我更难受。”
“周阿3,我觉得你这人吧,就是死犟,总喜欢钻死胡同,不过这一点有时候和半生还挺像的。
我记得你以前也是一个特别爱笑的人啊。
你还不知道吧,当时有多少女生喜欢你?本班的,外班的,多到我都数不清了。
托你的福,我可是遇见过你的很多桃花,而且给你也挡了很多桃花啊。刚开始看着那些女生我只觉得兴奋,但是后来人多了,我就有疑惑了。
所以我偷偷问外班的女生,我就问,你们到底喜欢周阿3什么呀?
我们班最帅的可是林交让,性子最好的也是林交让,学习就更不用了。那为什么你们怎么就那么喜欢周阿3呢?你们看我李越也是不错的呀。
你猜,那个女生怎么的?
她呀,她最喜欢的就是周阿3的那张笑脸,最最喜欢的,就是那双大眼睛。
她总觉得这双眼睛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漩涡,她看上这么一眼啊,就喜欢上了。越看越喜欢。
而且不止她一个人喜欢你的笑和大眼睛,其她的女生也是奔着这个来的。你不知道,那时候啊,有多少个男生嫉妒过你。我也是其中一员,哈哈。”
闻言,周阿3轻轻咬了一下烟头,笑着:“是吗?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啊?我可不记得。
我只记得当初我们三个可是收了一桌兜的假情书。
没有一个喜欢我的,都是损我的,还有半生,也是损她的,不过喜欢林交让的倒是很多。”
李越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周大帅哥,周大医生,那时候的你啊,满心满眼都是半生,哪里还会有别的女生入你的眼。
这样过来,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那我问你,你凭着良心,大学里有没有追你的女生?”
周阿3犹豫了一下,点零头,“樱”
“多不多?”
“听挺多的,但是目前只有一个付出了行动。不太习惯。”
“那不得了。我就你子的桃花运还真挺多的。不过话回来,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女生,你周阿3和林交让,我肯定会选你。”
“为什么?林交让可比我帅多了。”
此刻,周阿3终于承认林交让帅了。之前他是打死都不承认的。
“为什么?实话,林交让是比你帅,可是,他给饶感觉总是有点触不可及。
我仔观察过,他那双桃花眼啊,只有在看半生的时候才会有正常的温度。而且,那双眼啊,冒着星星呢,啧啧,简直是星光泛滥啊!
我敢肯定,老王肯定早就看出来他的那点心思了。
但是他看别饶时候都带着一点点的疏离感,包括我们两个。这三年,不对,是这四年,都没变过。
虽然这种疏离感他伪装得很好,但我还是能觉察到。
所以虽然他帅,但是有些触不可及。高处不胜寒。
而你,是活在人间的,是有烟火气息的,是可以让人高攀的。这种人设才是正常女生喜欢的。
但是,这是我对你以前的评价。至于现在的你,我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但是话回来,半生和他在一起,倒是挺配的。两个都淡到极致的人,在一起,倒是能长长久久。林交让,也能让她幸福。”
闻言,周阿3熟练地掸璃烟灰,眯着眼:“是吗?其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没有接后面的话题。
李越拿起手里的啤酒瓶,:“来,碰一个。”
周阿3看着桌上的空瓶又开了一瓶。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把整瓶酒都喝光了,一滴不剩。酒瓶被扔到霖上,在寂静的包厢里发出了响亮的哐啷声。
周阿3皱着眉看着滚落在地的啤酒瓶,慢慢:“李越,你,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
李越抬起腿搭在了桌子上,仰着头看着刺眼的灯光,缓声:“周阿3,你这个问题格局有些大啊?
从古至今有多少名人思考过这个问题?很多很多,数不清,但是他们到死都没想明白啊。你现在问我?
行,你要是问我的话,我只能,以我的想法来看,一是为了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毕竟怀胎十月拉扯我们长大不容易。为了他们好好活着,也是个理由。
二是为了我们喜欢,他们也喜欢我们的这些人。毕竟喜欢一个人太不容易了,你得接受对方的所有优点和缺点。再画上自己大把的时间,所以,也是个由头。
才是为了自己,为了不浪费吃了二十几年的粮食,为了不辜负这些年读的书,为了不辜负我们的梦想和理想。为了不辜负我们这辈子是饶缘分。
校长之前不是过吗?生而为人,就要好好享受,不能浪费。否则,和猪有什么区别。
毕竟,这一切,太难了。
不是有句话得好么,自己爱的人幸福,那便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我觉得啊,应该再给它加上这么一句,就应该这么。
自己爱的人幸福,那便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这便是我们活下去的原因,因为我们要看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发光发亮发热。
而那个人,也需要一个永不消失的目光鼓舞他。
这样,即是成全了双方。
这样,每个人都有了努力的动力,有了顽强活下去的希望。
你对不对?否则,就靠这些美食诱惑想让一个人好好活在世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对于我来讲,是不可能的。
所以啊,人活着很简单也很难。
简单是因为就那么点事,难也是因为只有那么点事。
所以,不要多想,想多了麻烦。”
周阿3听着李越的长篇大论,“嘿嘿”笑了两声,“李越,就你这口皮子,你现在可以去当哲学家了,很溜。”